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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道踩雷的。你們家的菜為什么都這么好吃?既然店名叫廖百萬,那就說明,都是奶奶的秘方?”“我奶奶又成你奶奶了?”左蘇無奈地笑,“你想吃哪道菜告訴我,我給你做?!?/br>“什么時候都行嗎?”“隨叫隨到,”左蘇說,“不過你要把我的號碼從黑名單里拉出來,才能聯(lián)系到我?!?/br>于家傲埋頭喝湯,不講話了。看他耳廓紅了一圈,左蘇估計是又叫他尷尬了。通訊無礙后,左蘇時不時會邀于家傲出去玩。有時候是吃一頓飯,有時候是同辯論社的同學一起去看電影或者唱KTV。于家傲一開始還會找借口推拒,后來也不拒絕了,開始赴約,甚至還主動約左蘇去玩密室逃脫或者去游樂園。因為兩人玩得來也聊得來。重回普通朋友關(guān)系進展得十分順利,只是偶爾會有一點小插曲。有一個星期日,于家傲約左蘇去看電影。按于家傲的話說,是實在找不著其他人一起看,所以思來想去才選擇了左蘇陪同。很快,左蘇就知道為什么于家傲會找不到合適的人一起看了,因為這是一部恐怖電影。除了恐怖片本身就會勸退膽子小的觀眾外,還有于家傲自身的原因——無論于家傲本人如何抵賴,他也無法擺脫他膽子小怕鬼的事實。雖然于家傲很怕也很想看,但是好面子的他是不愿意在其他人面前出糗的?;蛟S是在左蘇面前丟盡了顏面,反倒是破罐子破摔,也不在意在左蘇面前暴露弱點了。每當大熒幕上出現(xiàn)一驚一乍的嚇人場面,左蘇就聽到于家傲一個勁兒地“臥槽臥槽臥槽”。不出所料,當影院的燈光亮起,于家傲慘白的臉色和慘白的嘴唇就曝光在了燈光之下,左蘇沒忍住笑出了聲。這個笑聲顯然令于家傲感到極其不滿。他又拽著左蘇去附近的網(wǎng)吧打游戲,打定主意要把丟掉的面子贏回來。出乎意料的是,即便是左蘇沒有玩過的游戲,他玩了幾局也能迅速掌握方法,很快上手,贏左蘇可不是那么容易。一通游戲打下來,已經(jīng)快夜里十一點了。于家傲沒怎么占到便宜,便不服氣地挑釁左蘇,“現(xiàn)在學校門禁了,要回去給翻墻。你這種乖乖好學生,翻過墻嗎?”確實有左蘇沒做過的事,但好像就沒有他做不好的事似的。當于家傲親眼目睹左蘇利落的身手后,他隔著墻對左蘇喊:“你小子是不是還參加過做賊的培訓?。俊?/br>“你最好快點翻過來。你再嚷嚷,把保安招過來,你怕是要神廟逃亡了。”于家傲覺得特別高興,說不出來什么原因,就像是喝了酒似的,醉醺醺的。他攀上墻,坐在墻頭,仰頭望疏星朗月,錯覺它們近在咫尺,仿若觸手可得。他一低頭,左蘇就在下面,眼里映著璀璨星光,如他望月亮一般望著他。于家傲突然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這種感覺是一種非常新奇的體驗。他從前總覺得世界欠他的,而這時,卻恍惚間覺得,他仿佛擁有了全世界。這么一晃神,他就失足跌了下去。正文兩難。突如其來的腳滑讓兩人皆是吃了一驚,猝不及防撞了一個滿懷。左蘇說:“你是不是該從我身上起來了?總愛坐在別人身上可不是什么好習慣。”“我什么時候總愛坐你身上了?”于家傲摸不著頭腦,歪頭思考片刻,才想起了他因為和林書若分手找左蘇打架的事,“我那時候不是要和你打架么,怕你跑了?!?/br>于家傲站起來,又俯身伸手,想拉左蘇一把。左蘇借力起身,笑容突然滯住了。雖然只是一瞬,但于家傲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異常。“你怎么了?”于家傲輕輕皺眉,“是不是傷到哪兒了?”“沒什么,一點小剮蹭?!?/br>“你給我看看?!?/br>左蘇一怔,半晌沒動,然后笑得幾分玩味,“你確定要看?傷在衣服下面?!?/br>于家傲本來不覺得有什么,被左蘇這么一說,倒開始覺得有什么了。不過為別人的幾句話當縮頭烏龜,那可不是于家傲的風格。他倔強地一仰下巴,“你有的我都有,我還怕你嗎?”左蘇微微一笑,低頭看向側(cè)腰,“傷在腰上。”于家傲也舒一口氣,好歹裝X沒有裝過頭。他故作輕松地說:“我還以為哪兒呢?我看看,嚴不嚴重?”左蘇饒有興致地問:“你很失望嗎?你以為是哪里?”“……你怎么廢話那么多?”于家傲撩開左蘇的衣擺,就看到左蘇的側(cè)腰紅了一大片。左蘇天生皮膚白,這么一片紅,即使在昏暗的路燈下也十分顯眼。于家傲瞬間感到了歉疚。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偏偏今天就腳滑了。他自己一個人翻墻的時候,不說飛檐走壁,少說也給是身手利索吧??峙陆裉焓谴蛴螒蚺d奮過了頭,看星星月亮飄飄然,看左蘇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蕩漾。他伸出手指輕輕碰了幾下,是讓他感覺很舒服的觸感和溫度,“疼么?”“不太疼?!?/br>他又挑了一個其他顏色深的地方,“疼嗎?”“……還成?!?/br>“我寢室有藥水,等會兒我給你拿過去抹抹?!?/br>“犯不著。這么晚了,別折騰了?!?/br>左蘇的嗓音很特別,不低沉也不高昂,是恰到好處的動聽。如果說要用事物形容,那夜風會是一個相當契合的形容詞。這般溫柔的勸慰令于家傲更是內(nèi)疚了,他抬起頭,發(fā)現(xiàn)左蘇在看他,特別認真,特別專注。這種被加倍珍視的感覺讓于家傲心跳加速,卻又不自覺地退縮,他想起左蘇說的,“喜歡你”。于家傲并不想要同性間的喜愛,這很讓他困擾??墒撬胍獝?。當一直渴求的、獨屬于他一人的偏愛突然出現(xiàn),他會開心——并不是不會被喜愛的可憐蟲。但更多的是惶恐。就像是渴望錢財?shù)娜送蝗恢辛瞬势?,會懷疑對方是不是騙子似的。更何況……他也不是沒有被騙過。即使是以愛為名。亂套了。真要命。次日,于家傲還是給左蘇送了藥。如果不做些什么,那些對于弄傷左蘇,以及不能回應左蘇感情的微妙歉疚,就要讓于家傲坐立難安。那之后,于家傲又別扭了一陣子,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左蘇才好,總是為此煩惱。直到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