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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zhì)子府。花園兒里,魏堯懿和蘇以澈相對而坐,蘇以澈給魏堯懿倒了一杯茶,“王爺不請自來,所為何事?”魏堯懿帶著溫潤的微笑,語調(diào)不急不緩,“本王為何而來,你應(yīng)該一清二楚才對?!?/br>蘇以澈輕輕松松把話題送了回去,“王爺?shù)男乃?,我豈敢胡亂揣測?”魏堯懿心道,你有什么不敢,不僅敢,還挺囂張,“隨便說說有什么不敢的,說錯了,本王又不會治你的罪?!?/br>“王爺寬宏大量,我卻不能恣意妄為,否則豈不是辜負(fù)了王爺?shù)囊黄囊??!钡统恋穆曇衾锖盟茐阂种裁?,顯得有些刺耳。魏堯懿自然聽出來了,掃了蘇以澈一眼,他們基本上沒打過交道,怎么感覺他們之間好像有什么恩怨似的,“質(zhì)子在這府里住得可還習(xí)慣?”蘇以澈輕笑了一下,漆黑的瞳孔里閃過一絲不屑,“大魏國家昌盛,比我們那些小國家要好上許多,這質(zhì)子府也是雅致氣派,跟我的皇子府相比也是不遑多讓,在這么好的地方居住,又哪會不習(xí)慣?”明明是夸獎的話,卻讓人聽出了句句的嘲諷意味,莫非他跟蘇以澈之間真的有恩怨,“質(zhì)子可是有什么不滿?”“王爺言重了,一切都挺好的。”“但是我卻從質(zhì)子的話里聽出了不好,要是質(zhì)子有什么問題,可以告訴我,我能幫你解決的,一定不會推辭?!蔽簣蜍膊讲骄o逼,他可不是來找人喝茶聊天的。來者不善,蘇以澈眼睛微瞇,“王爺這是哪里話,我天天閑居無事,哪有什么問題?”魏堯懿語調(diào)沉了下去,“既然沒什么問題,又為何要自找麻煩?”蘇以澈看起來心機(jī)頗深,人也聰明,似乎并不只是當(dāng)質(zhì)子那么簡單,他一定另有目的。蘇以澈面不改色,甚至臉上帶著一絲茫然,“王爺此話何意?蘇某何時自找麻煩了?”果然不出他所料,“質(zhì)子可曾去過懸醫(yī)閣?”蘇以澈表現(xiàn)得太完美,反而顯得刻意了。“去過?!碧K以澈更茫然了,“王爺今日來此就是為了詢問這個的?”看來魏堯懿這個逍遙王是做給外人看的,他一定知道了什么。“當(dāng)然不是,最近大街小巷都在傳一則謠言,說唐遠(yuǎn)銘浪得虛名,有名無實,不知道質(zhì)子怎么看?”呵,原來是給唐遠(yuǎn)銘出頭來了,“王爺這么問,莫不是懷疑這事是我干的?”不是你還有誰?“是不是質(zhì)子干的,質(zhì)子自己心知肚明,我就不用說明了,以免傷了大家的顏面?!彼皇莵碜屘K以澈承認(rèn)的,而是來警告的,一國質(zhì)子在敵國興風(fēng)作浪,得有那個實力才行,否則便是自尋死路。蘇以澈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收緊,表面卻一片風(fēng)輕云淡,“王爺此言差矣,蘇某去懸醫(yī)閣只是為了看病,那神醫(yī)自己看不好,差名聲傳了出去,也是他自己的問題?!?/br>魏堯懿眼底泛著冷意,“最好是這樣,質(zhì)子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要是被人抓到把柄,到時候談判納貢,可就要吃虧了?!?/br>蘇以澈心里隱忍著怒意,“蘇某一定謹(jǐn)記王爺?shù)脑?。?/br>“如此甚好?!?/br>……逍遙王府。“王爺?!背嚓栃卸Y。“何事?”赤陽小聲道,“小王爺讓你去一趟后院兒?!?/br>他倒是消息靈通,“走?!?/br>魏堯懿起身抖了抖衣服,走了出去。盛游川給魏堯懿行禮,“參見王爺?!?/br>魏堯懿盯著盛游川看了一會兒,“坐吧?!?/br>盛游川率先告罪,“抱歉讓王爺走一趟?!?/br>魏堯懿開門見山道,“閑話不多說,你直說找本王何事?”盛游川也見識到魏堯懿的能力了,遮掩沒有任何意義,“王爺剛才去質(zhì)子府了?”魏堯懿黑眸里閃過一絲玩味,“是,不過我這才剛回來,你就要見我,怎么,擔(dān)心我傷了蘇以澈?”盛游川神色略帶尷尬,“王爺言重了,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就是想知道王爺突然去找質(zhì)子是為了什么?”魏堯懿目光帶著探究,滿滿jian情的氣息襲來,“你這么關(guān)心他干什么?”“王爺,我沒有關(guān)心他,我只是想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盛游川努力保持鎮(zhèn)定,但是眼神是騙不了人的。“你要么老實交代,要么我就走了,本王很忙,哪有那么多時間陪你耗?”魏堯懿說完當(dāng)真作勢離開。盛游川哪有魏堯懿那么會把控人心,直接招了,“王爺,蘇以澈到底怎么得罪王爺了,我替他賠罪。”魏堯懿嗤笑,“你替他賠罪?你以什么身份替他賠罪?他那個人,冷心冷情,你就算替他賠了罪,他也不會感激你。”盛游川態(tài)度很堅定,“王爺,他怎樣做我不在意,只要能讓王爺寬恕他,我愿意這樣做?!?/br>那就讓我看看你能做到哪一步?“他花重金在京城大街小巷散播謠言詆毀唐大師,這事你打算怎么辦?”盛游川十分驚訝,一是沒想到蘇以澈會這樣做,二是沒想到魏堯懿這么快就查了出來,還親自去警告。“王爺,蘇以澈跟唐遠(yuǎn)銘有仇怨嗎?”魏堯懿言簡意賅,“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唐遠(yuǎn)銘跟魏堯懿走得近,蘇以澈想給他哥哥報仇,自然會對付魏堯懿身邊的人,看魏堯懿這樣,應(yīng)該還不知道蘇以澈真正的目的。“王爺,只要我能力范圍內(nèi)的事,請盡管吩咐?!?/br>為了替蘇以澈平息這件事,盛游川挺能下血本,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玩兒一票大的,“幫我把那枚飛鏢上的圖案查清。”盛游川詫異地微微瞪大了眼睛,那枚飛鏢是蘇以澈的,魏堯懿想讓他去查蘇以澈。不知道魏堯懿知不知道飛鏢的來源。如果不知道,那蘇以澈藏得就有些深了,那枚飛鏢的秘密是他在邊境的時候偶然得知,否則要查到,也不容易。如果知道,那豈不是就是在探他的心了?魏堯懿啊魏堯懿,論心機(jī),恐怕許多人都不是你的對手。“王爺,我盡力而為?!?/br>魏堯懿注視著盛游川,“你就不問問我為什么讓你查?”盛游川畢恭畢敬,“王爺行事自有道理,多問無益。”魏堯懿哼笑一聲,“你倒是識趣,半個月,我要知道有關(guān)飛鏢圖案的所有信息。”“盡力而為。”魏堯懿拍了拍盛游川的肩膀,“別用情太深,否則最終受傷的只能是你自己?!彼褪腔钌睦印?/br>盛游川驚訝于魏堯懿竟然知道這么隱秘的事,他心儀蘇以澈可從來沒對任何人說起過,“王爺手下的太會辦事了?!?/br>“錯,真正告訴我的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