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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搬到A市之后,你能來幫我整理東西嗎?或者陪我去買些東西,我有些東西想買,但我不知道怎么決定?!?/br>常佼說完,怕他拒絕,又飛快補充道:“常平他們也會來的。”喬映定定地看了他幾秒,點了下頭。他站在落地窗前,白色紗幔制成的薄款窗簾在他身后飛舞飄揚,穿堂風從大開的窗口涌進來,幾縷挑染的暗紅在光照下顯得有些明顯,黑發(fā)被風弄得松散了些,有的散落下來,有的在風中飄揚。常佼看著,心里突兀生出個不適宜在此處別提起的念頭來。這風可真逃難,不止吹亂了他心上人的發(fā),也順帶吹亂了他的心湖。轉瞬,他又想,是啊,他的心上人。在心間小心仔細地藏了十年的人,十年前他住了進去,這十年間便從未出來過,往后的日子,也會長長久久地待在心間。常佼強迫著把自己的思緒拉扯回了現(xiàn)實,“哥哥,你等等,我有東西想送給你。”他進了臥室的門,從靠墻的柜子最底下拿了樣東西,遞到喬映面前。喬映低頭看去,那是兩本交疊在一起的書,一本厚一本薄,稍厚的那本封面白底金字,上面是蓬勃大氣的毛筆字——。這和喬映在網(wǎng)上購買的正版書籍的封面不一樣,卻明顯更漂亮精致,四周是方方正正的書封,里頭的書體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等他看完了,常佼才將下面那本稍薄些的換到上面來。喬映看了眼,猜測約莫是本詩集,厚薄的程度十分像,沒有名字,也沒有作者署名,就只有一片純白的封殼。“哥哥,這是我筆下寫的第一本書,也是你參演的的原著,這是精修后的典藏版,所以我想,將這個送給哥哥。”常佼沒說那本一片空白的,喬映也沒問,輕輕道:“嗯?!?/br>“哥哥再見?!?/br>常佼彎著一雙狹長的眸子,眼尾的弧度漂亮得驚心動魄,他應當是很愉悅的,卻又有些悲傷。他們都默契地沒有提及方才的事,仿佛只是個虛無的夢幻泡影,卻又切切實實地存在、發(fā)生過。只不過當事人們不希望它曾發(fā)生過。常佼站在只有他一個人的公寓里,自言自語地低聲喃喃,他幾乎發(fā)了瘋、犯了癲、入了狂,有些惡意地想。‘哥哥,現(xiàn)在一切都明了了,你還要繼續(xù)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就這么自欺欺人一輩子嗎?’時間正值傍晚,天邊鋪展開一片迤邐而下的絢麗落日,這瑰麗而頹唐的場景引得很多人紛紛側目。008還沒從剛剛一頓飯的打擊里回過神,恍惚道:【宿主,常佼跟楚虞兩個主角,他們都、都……】太過震驚,它說不下去了。喬映沐浴在落日光輝中,【所以我說,我最不想遇見地就是他們兩個?!肯肫鸱讲攀潜徽l就這么直接一語道破,他又補充道:【還有個伏孤青?!?/br>008輕輕吸了口氣,被驚駭?shù)搅耍镁脹]有說話。喬映戴著口罩跟帽子,沿著街邊走了十幾分鐘,才察覺他完全可以打車回酒店。輕輕揉了揉額頭,喬映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報了酒店的名字就開始閉目養(yǎng)神。他回到酒店時,天邊的落日一點都不剩了,與之相反的遙遙另一方,緩慢地升起一輪殘月。喬映低頭拿房卡,抬頭時愣了下,接下來的動作都跟著變得緩慢起來。“喬喬,怎么回來得這么晚,是出去吃飯了嗎?”林淮云笑意溫和,聲音也是極溫柔的,叫人聽了就止不住地想對他敞開心扉傾訴。就是喬映這種幾乎沒有心的人,在跟他相處時,也會不自覺地放松許多。就譬如那個早已被選擇性遺忘,從不曾提起一次的夜晚。“嗯,有朋友住在這邊,去他家里吃了頓飯,剛剛才打車回來?!眴逃痴f:“林哥呢,是在等我嗎?”林淮云點頭承認,“剛好有難得的兩天假期,來找你對對一場挺重要的戲,我不是很有把握?!?/br>喬映推開房門,“林哥進來吧。”林淮云的視線落到他手上拎著的袋子上,隱約猜到了里面是什么,“沒看出來你還喜歡吃甜點,這是在哪兒買的?”喬映將手中的東西都放到桌子上,開了燈去接杯水,“不是買的,我借朋友家的廚房做的?!?/br>林淮云神情微愣,瞳孔里有明顯的驚愕,“你做的?”得到肯定回答后,他再看向袋子時,眼里便帶了點莫名的灼熱光芒,有心想嘗一嘗,又顧忌著什么沒有說出口。喬映正準備問林淮云對那一場,008突然“啊”地叫了聲,聲音里有驚慌。喬映蹙眉,【怎么了?】008方才叫得那一聲好像把它接下來所有的音量都用完了,聲音微乎其微,【那個,我就是突然想到,您之前那句話的意思是,您早就已經知道了,他們對您……這件事?】喬映啞然。008說:【我想不通一件事,為什么您不喜歡他們其中一個人呢?他們明明都很優(yōu)秀,您甚至外面對他們時,有著少數(shù)的躲避行為,我可以冒昧問問這是為什么呢?】008話畢才察覺到時候不對勁,想改口已經來不及了。喬映沒有搭理它,自顧自跟林淮云開始對戲,卻接連出了好幾個低級錯誤。林淮云再沒眼色都能察覺到他的心不在焉,他不點破,只是收好劇本,“時間已經夠晚了,我就不打擾了,晚安,喬喬。”喬映不想勉強,點了下頭,“林哥晚安。”林淮云站起身,正準備往外走,喬映余光瞥到桌子上的袋子,想起他剛剛問的話,拿起東西喊了聲:“林哥,你等……”聲音停了下來,他的尾音消失的倉促,也太過突然。林淮云聽到聲東西墜地的悶響,他回過頭,發(fā)現(xiàn)喬映跌坐在地毯上,一只手撐在地上,另一只手則捂著額頭,眉緊緊地擰在了一起,面色陡然變得慘白,唇色也是蒼白的。林淮云的心在這一瞬跟著往下狠狠跌了跌,三步并作兩步走過去,蹲下身,也顧不得暴露,焦急地環(huán)住了喬映。“喬喬……喬喬,怎么了?”喬映沒有回他,面色白的嚇人,額角青筋跟著一條條暴了起來,浮在蒼白的皮膚上,像層輕飄飄的浮雕,又撲通撲通微弱地跳動著。“喬喬、喬喬……喬喬?!”喬映說不出話,咬著后槽牙,眼眼角甚至隱隱泛起些微濕意,看著難受得很,額上甚至都沁出了細汗。林淮云不敢亂動他,只好將他半抱在懷中,壓低著聲音輕輕地哄。過了約莫有十分鐘,喬映的這種情況才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