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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子默默的掏出了手機(jī),點開自己的支付寶,發(fā)現(xiàn)銀行卡里還剩八十八,瞬間淚流滿面。“不用給錢了?!苯胚^他了,“請我吃一個星期的飯吧。”“也行。”二狗子愿賭服輸。“去校外吃?!苯值?。“為什么?學(xué)校食堂它不香嗎?”江原幽幽的瞪了他一眼。江原的眼神很冷,讓二狗子渾身一寒,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以前初中的時候,每次江原用這樣的眼神看他就準(zhǔn)沒好事兒。二狗子:“你丫又憋什么壞水兒呢?”江原:……&%¥@#&*?。。?/br>我不氣我不氣,氣壞身體沒人替。江原開了一瓶青蘋果汽水想要喝一口壓壓驚,卻被二狗子一把奪了過去。江原目光呆滯的看著他咕咚咕咚喝了半瓶,“你不是……最討厭青蘋果味嗎?”“誰說的,我最喜歡的就是青蘋果味了?!?/br>“那你以前為什么要拒絕別人給你送的青蘋果飲料?”二狗子想了想,說:“那是我因為我不想喝陌生人給的?!?/br>“說到青蘋果……”二狗子猛地湊近江原的脖頸,深深的吸了一口:“你身上好像就有青蘋果的味道,還挺好聞的,是香水嗎?”江原不自在的縮了縮脖子,立起了衣領(lǐng),“可能是洗衣液吧?!?/br>司祁懶得看他們倆,拖著懶洋洋的身體回了座位。嘖,坐了一晚上,腰疼脖子疼,渾身上下跟被車碾過一樣。二狗子跟江原置完氣就又眼巴巴的跑到了司祁身邊。“祁哥,你怎么了?氣色很差的樣子?!?/br>“昂,坐了一晚上,有點累。”什么?!做做做、做、做了一晚上?!他祁哥,不干凈了?!“祁哥啊……”二狗子的聲線都是抖的,“你跟易商……你倆……”“嗯?!彼酒钆吭谧雷由?,懶洋洋的應(yīng)了一聲。天雷滾滾、閃電齊鳴。二狗子覺得自己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雙雙崩塌了。他終究……還是沒有保護(hù)好他可愛又可敬的祁哥,嚶!江原隔著幾個座位,一看到二狗子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多了。“你過來?!苯局亩浒阉麕Щ亓俗弧?/br>“哎呀,你干嘛呀,放開我!”“你趕緊把你腦子里的黃色染料給我清干凈了?!苯逯樥f,“昨天司祁確實是去找易商了,只不過他們倆一個在門外,一個門內(nèi),人家清清白白,你不要瞎想?!?/br>昨晚,江原本來是想給易商帶幾只營養(yǎng)劑的,可沒想到剛下地下一層就看見司祁坐在地上,頭靠著門,輕聲給易商唱歌。“你別怕。”司祁對易商說。他聞了聞,發(fā)現(xiàn)樓道里有Omega信息素的味道。江原的目光落在了司祁的身上,心底有些詫異,但是很快就平靜了下來,默默的轉(zhuǎn)身走了。那一幕,讓他想起了三年前。三年前的那個體育課,他被反鎖在黝黑的器材室里,那個傻大個也是這樣,坐在地上,頭靠著鐵門,一只寬厚的大手包裹住了他的,紅著臉,有些不自在的說:“你別怕,我在這兒呢,你不是一個人。”“所以說……”二狗子如夢初醒,“祁哥他……他對易商……他……”江原點了點頭,認(rèn)定了他的猜想。二狗子目瞪口呆,捂住了自己的嘴,說不出話來。“你就保持沉默就好了。”江原告訴他,“他們的事情,我們不要摻和?!?/br>就在這時,班級的后門開了。本該在隔離室.待著的Alpha竟然拎著一個牛皮紙袋進(jìn)來了。“易商?”二狗子站了起來,“你易感期這么快嗎?”易商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把紙袋放在了司祁的桌子上,轉(zhuǎn)頭對二狗子說:“他沒吃早飯,一會兒他醒了,你記得盯著他吃飯,不然該胃疼了。”“好。”二狗子稀里糊涂的答應(yīng)了。易商深深的望了一眼睡夢中的人,手指彎曲又伸直,最后還是放棄了,沒有摸一下他軟乎乎的頭。易商轉(zhuǎn)身要走,卻在邁步的瞬間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指被輕輕的勾住了。司祁本來睡得迷迷糊糊的,可是他恍惚間好像感受到了冷杉的味道。——他們的匹配度太高了,導(dǎo)致他們對彼此都很敏感。鬼使神差的,他伸出了手,勾住了那人的手指,肌膚相觸的一瞬間,心中驟然被填滿。“你怎么出來了?”司祁軟著聲音問。易商也柔和了下來,得償所愿的摸了一下他的柔順的頭發(fā),“給你帶早飯?!?/br>“一天沒吃餓不死?!?/br>“你胃不好,不吃早飯該難受了。”司祁抬頭,睡眼朦朧,好看的琥珀眼水光瀲滟,“你怎么知道我胃不好?”易商頓了頓,笑說:“你猜?”“嘖,”司祁重新爬了下來,像一只慵懶的大貓,“我才不猜,你愛說不說?!?/br>易商俯下身,信息素因為易感期的緣故不能很好的收斂,“因為我觀察的仔細(xì)?!?/br>司祁:??他為什么要觀察我?難不成……司祁的手默默蜷縮了起來。難不成他打算摸清我的底細(xì)然后暗下黑手?!jian詐小人!一點也不光明磊落!易商:“至于我為什么觀察你……你就大膽的猜吧?!?/br>司祁心里苦,哪兒有人這樣的,老是說一半,藏一半,真叫人難受。都易感期了,還不消停,叭叭的趕過來給自己送早飯,他是何居心!一想到易感期,司祁就又心疼他了。“你還要在隔離室待幾天?”司祁突然問。“大概三天吧。”“那我給你帶飯,我聽二狗子說隔離室的飯很難吃?!?/br>無辜的二狗子:???我什么時候說隔離室的飯難吃的?兩素一葷還有湯,很nice??!易商輕笑,“好?!?/br>易商抬步走了,最后還流連的摸了一下司祁的指尖,像風(fēng)輕吻了花瓣,轉(zhuǎn)瞬即逝。易商走后,班里就有人開始竊竊私語。“不愧是大佬,易感期還能把信息素收的這么好,跟沒事兒人似的?!?/br>“得了吧,他其實忍得很辛苦,你沒看他走的時候步伐都比以往快嗎?”“這么難受還來送飯?真是兄弟情深??!”“這是多么感天動地的社會主義兄弟情啊!”“打住,只有我想知道為什么遠(yuǎn)在隔離室的易大佬為什么會知道祁哥沒吃早飯嗎?”……按頭小分隊隊長李念聽到這些痛心疾首。你們這些直A直B!這叫愛情!愛情懂嗎?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