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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非沉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什么?”顧南一還有些迷糊,像是喝多了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卻大膽清醒,“賀非沉,你是不是知道阿肆做了一些于千山堂不利的事情,故意釣阿肆呢?”他說的是“阿肆”,并未“他”,所以既可以是自稱,也可以是稱呼別人。賀非沉見他這個(gè)時(shí)候都沒有露出破綻,不由得嗤笑一聲,道,“那阿肆做了什么于千山堂不利的事情?”顧南一猛地抬起頭來,目光精明道,“阿肆奉真君的命與天一閣奪去神佛石,可在那時(shí),明明已經(jīng)落在手里的東西,卻因?yàn)檎婢龑Π⑺恋木芙^,而報(bào)復(fù)性地給了解子陌,以求得到梵天舫的保護(hù)?!?/br>“所以,真君早在第一次看見神佛石在我身上,也就是遇見我在山上迷路的時(shí)候,就已經(jīng)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接下來,不過是配合我演戲而已?!?/br>賀非沉臉上無一真誠的笑意,拍了拍雙手,道,“我想過,你可能已經(jīng)意識到我猜出了你的身份,但我沒有想過,你居然猜的如此透徹。”“久聞大名啊,顧公子。”顧南一揮了揮手,道,“大名?我看是臭名吧。”他說出來這些,也算松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對千面佛的計(jì)劃有什么影響,不過顧南一從今天與賀非沉的談話中可以窺得,賀非沉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的身份。按原來的計(jì)劃,賀非沉如若對他有好感,這層窗戶紙自然要賀非沉自己捅破,但是現(xiàn)在,顧南一感覺賀非沉對他完全是利用,再這樣下去,可能就賠了夫人又折兵了,所以,與其等到“我為魚rou,人為刀殂”的時(shí)候,不如先下手為強(qiáng)。就在顧南一沾沾自喜的時(shí)候,賀非沉的目光突然一冷,手指急速地伸出,在顧南一的脖頸處點(diǎn)了兩下,扶住他倒下來的身子。他順著顧南一的臉頰兩側(cè)摸了摸,觸感有一絲輕微的異樣,不由感嘆了一句千面佛易容手段高超,但依然冷淡地將顧南一的袖子挽上去,找到了大臂上那個(gè)曾經(jīng)印過千山堂殺手專門印章的地方。賀非沉伸出食指和中指,在那處輕微地揉了揉,那處便慢慢顯現(xiàn)出一個(gè)印章似模樣的突然,賀非沉向其中打入了一道靈力,淡淡地出聲。“他們說得很對,你很聰慧,也的確有本事?!?/br>“可你現(xiàn)在卻不應(yīng)該知道這些?!?/br>第105章解子陌來訪?顧南一想吐。他從醒來之后就一直想吐,那種好像是手機(jī)玩太長時(shí)間,引起的身體的不適感,他穿越之前戴著眼鏡盯著電腦屏幕久了也會(huì)這樣。這是大腦疲憊的一種表現(xiàn)。為啥啊,他最近也沒怎么動(dòng)腦子啊。顧南一腦子一鈍一鈍地難受,好像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從他腦子里流失了,但冥冥之中又有一個(gè)聲音告訴他這是錯(cuò)覺,讓他感到矛盾而痛苦,不斷地泛著惡心。顧南一揉著自己的太陽xue,看著自己身上蓋著一層薄薄的毯子,有些迷茫地看了看四周,回憶著他是怎么回來的。誰知道一覺能睡那么久,直接快到第二天了。外面天色已經(jīng)蒙亮,他居然躺在了賀非沉的床上,而賀非沉卻不見蹤影,顧南一抱著自己的雙膝使勁揉了揉,突然感覺自己矯情,便換了個(gè)地方,開始揉臉,緊接著就站起身來,喊了一聲,“賀非沉!廁所在他媽哪兒啊,不出來老子吐床上了啊?!?/br>顧南一覺得自己是不是生病了,嗜睡,暴躁,想吐……他仔細(xì)想了想,倒吸一口冷氣,皺著臉難以置信地道,“他媽不會(huì)真的咒自己咒得懷孕了吧……”思及此,他身上泛起一陣惡寒,打了個(gè)輕顫,搖著頭,往外走去。賀非沉就待在院子里,石桌上擺著茶具,他袍子上半身脫了下來,纏在了腰上,額頭冒出細(xì)密的汗珠,聽見門推動(dòng)的聲音,挑了挑眉,看向顧南一,道,“醒了?”顧南一看著遠(yuǎn)方的天空,揉了揉眼睛,山間早晨的空氣很好,如同下過雪之后,空氣中都透著一股子空靈。顧南一深吸一口氣,伸了個(gè)懶腰,瞇著眼睛,仔細(xì)辨別了一下,迷迷糊糊的樣子,完全沒有睡醒一樣,語出驚人道,“我想吐你一身?!?/br>賀非沉被他這話震得一愣,眉頭一皺,條件反射似的怒道,“你說什么?”顧南一眼神呆滯地從臺階上下來,打了個(gè)哈欠,道,“我好想吐啊,你是不是給我吃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吃壞肚子了?”賀非沉神色有些冷凝,道,“你剛醒的時(shí)候,一直是這幅模樣嗎?”顧南一豪橫道,“怎么著,不服?”他說完,一巴掌拍到賀非沉面前的石桌上,他用力極大,打得自己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抽著鼻子,看起來像是在逞能一樣,大聲道,“我最近,怎么這么不舒服,又困,頭疼,還他媽想吐,你是不是想毒死我?”賀非沉越發(fā)佩服他的膽量,他從沒想過顧南一沒睡醒是這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他有些好笑地將人拉了過來,伸出食指和中指,覆在他的太陽xue上,輕輕地揉著,出聲道,“我毒你做什么,你不是我的心頭寵嗎?”顧南一“啊”了一聲,一臉難以言明的表情,道,“什么?心頭寵,我?你在逗我嗎,真君?”賀非沉面色平靜地道,“外面都這么傳?!?/br>顧南一這回清醒了一些,他冷吸一口氣,道,“可我不是啊。”賀非沉抬頭看他。看得顧南一都有些懷疑人生,道,“我是嗎?”賀非沉不正面回答他,只是道,“外面的人總是這樣說。”顧南一的太陽xue在賀非沉手里,他真怕對方一不開心直接給他捏爆了,干笑了兩聲道,“外面的人都在胡扯,真君你問問你自己,我是你的心頭寵嗎?”說著,他自己都不信,哈哈地先笑了兩聲。誰知道賀非沉突然抬起頭,淡淡道,“外面的人總是這樣說,說著說著,我就信了?!?/br>顧南一一愣。賀非沉眼底神色未辨,道,“解子陌今日來訪。”顧南一身體一僵。賀非沉雙手順著顧南一的臉頰逐漸下移,握住他脖子上的神佛石,淡淡道,“這是他給你的?”顧南一想了想阿肆,然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賀非沉握著的手越來越用力,聲音卻依然平靜道,“他倒是舍得給你?!?/br>顧南一隨他的視線看過去,盯著自己脖子上這塊小石頭,有些疑惑道,“這東西究竟有什么用啊,三宗相爭?”賀非沉低低地笑了聲,道,“何止啊,八宗都想拿的東西呢?!?/br>顧南一揉了揉臉,略微煩躁地說道,“這么個(gè)東西怎么就落在我手里了呢?”賀非沉眼里閃過一絲異樣的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