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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有一顆小小的痣。很好,同樣的套路又來了。這次更過分,還使上了下三濫的美人計?......所以恢復(fù)個雞毛啊,根本就沒有!余惟有點崩潰。而且他發(fā)現(xiàn)這人不僅腦子出了問題,還愛上了鉆牛角尖:“誰跟你冷戰(zhàn)了,咱倆不一直在正面火拼嗎!大哥,大學(xué)神,我都說了多少遍我沒生氣沒生氣,你怎么就是不信!”溫別宴睫毛幾顫,眼尾耷拉下來:“我知道你生氣了,你之前從來不會這么叫我的。”余惟:“不這么叫那樣怎么叫??”溫別宴:“宴宴。”余惟:“......?”啥玩意兒?“宴宴?!睖貏e宴一字一頓:“你總是要吵著要叫我宴宴,一開始我不同意,你還耍賴,怪我不夠喜歡你?!?/br>余惟:“.........”宴,宴?是他的世界觀出現(xiàn)了偏差嗎...不然怎么感覺他倆這時空關(guān)系這么錯亂?用力揉了把臉:“大哥,話不是這么說好嗎?我說你——”余惟話沒說話,就被對方毫無預(yù)兆的動作打斷了。溫別宴忽然往前一步,現(xiàn)在他面前抬手握住他的手臂,垂下的腦袋正好擱在他頸窩,是完全依賴親昵的姿態(tài)。“我真的知道錯了……”一貫清冷的嗓音低軟下來,夾雜著不易察覺的示弱一股腦灌入耳膜。柔軟的發(fā)梢在鎖骨上方掃出一陣癢意。同余惟這一刻的呼吸一樣,風(fēng)好像停了,搖落在桌面的斑駁樹影也止住了晃動。啪。什么東西落在地上摔出一陣不小的動靜,兩個人都被驚到了,齊齊轉(zhuǎn)頭看過去,教室門外,錢諱用活見鬼的表情一臉震驚地望著他們,雙手還僵硬地舉著,腳邊不遠(yuǎn)的地方安靜躺著一只手機(jī),不驚不喜,全場最佳。作者有話要說: 余二狗:宴宴~溫小花:滾。☆、么么噠前有狼后有虎,他在中間被夾成了個二百五。于是余惟直接跑了。是的,他又跑了。平時一副“老子天上地下最牛逼”的模樣,真遇上意料之外的事,還不是被打個措手不及兵荒馬亂。一路躥到門口還不忘拉上目瞪狗呆的錢諱,拎著人后衣領(lǐng)一并拖走。靠近走廊的窗上倒映著被他扔下的瘦削人影,孤零零站在原地看著他的方向,像一只從來冷漠孤高,難得一次低下頭顱乞求愿望卻得不到滿足的小貓,看不清表情,但是任誰都可以感知到他身上難過的情緒。余惟只看了一眼就慌里慌張收回目光逃了。可憐什么啊可憐,他才是最可憐的那個好吧。昨天還水火不容相看兩相厭的死對頭忽然就成了他“男朋友”,持美行兇又是主動獻(xiàn)吻又是投懷送抱的,偏偏還是個O,打又打不得,躲又躲不過,這個落差誰受得了?他人生觀世界觀都坍塌成廢墟了好嗎?心情復(fù)雜地跟同樣心情頻頻瞟他又不好意思吭聲的錢諱潦草解決完午飯,順便和同樣食堂搶飯失敗的張望來了個一手面包一手烤腸的靈魂偶遇。有了第三人的加入,終于叫奇妙的氣氛沒那么奇妙。錢諱忍得抓心撓肺,最后還是沒忍住,在死皮臉臉征得余惟的同意后迅速將自己在教室看見的驚天動地的一幕竹筒倒豆子一般全塞給張望,語氣夸張地像個頭一次看見整只烤乳豬的三百斤胖子。余惟聽得頭都大了,一腳踹過去:“說的什么瘠薄玩意兒,什么就天雷勾地火了,看不出我一臉的被迫不情愿嗎?!你瞎啊?!?/br>“沒有?!卞X諱慫慫搖頭:“我一點沒看見,光看見你如沐春風(fēng)的享受了。”想了想,又說:“不過沒關(guān)系余哥,我能理解,雖然有點私人恩怨,但是那么大個大美人主動投懷送抱,你一個Alpha無法拒絕也是正常的,這是所有Alpha的通病,不算太丟臉,真的?!?/br>“放屁!誰無法拒絕了,老子拒絕了好嗎?”“...抱歉哦,真沒看出來。”“滾吧你這只狗!眼睛用不到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你就是死鴨子嘴硬...”唯一旁觀者張望看著他倆你來我往的菜雞互啄,捏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真誠發(fā)問:“對不起,我重點可能有點歪,能問問溫學(xué)神為什么態(tài)度突然三百六十度大轉(zhuǎn)變嗎?他那么討厭你會主動抱你?抱你的時候他沒吐出來?”糾結(jié)點始終在余惟身上的錢諱被一句話點醒,打開新思路:“是啊,就很奇怪,溫別宴吃錯藥了?他車禍這幾天你們發(fā)生了啥?余哥你是不是瞞著我們?nèi)フ然鹦橇耍俊?/br>“拯救個屁啊。”幾個人說話間已經(jīng)晃悠到學(xué)校圍墻前的高臺階上,墻邊排排大樹枝繁葉茂,光影被枝丫切得細(xì)碎,在清風(fēng)姚黃中斑駁落在地面,以及男孩身上藍(lán)白相間的校服外套上。余惟見瞞不住了,郁悶地將那天在病房發(fā)生的事都說了出來。“.....總之就是這樣,你問我怎么回事我也很懵逼,他跟被雷劈吃錯藥了一樣,突然性情大變,也不知道葫蘆里賣得什么藥。”故事雖短,跌宕起伏,轉(zhuǎn)折不斷。錢諱聽得一愣一愣的。半晌,一聲呆滯的感嘆:“雅雅什么時候才能被雷劈吃錯個藥呢?!?/br>他也好想被雅雅么么噠啊。同人不同命,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張望旁觀者清,腦子也比錢諱好使,稍微一想就發(fā)現(xiàn)華點。“按照你說,他對別人都是正常狀態(tài),光對你態(tài)度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認(rèn)為你是他男朋友,甚至編造出一些莫須有的,并不存在的事?”“總結(jié)的不錯?!庇辔λQ起大拇指:“就是這樣?!?/br>張望又說:“那我可不可以得出一個結(jié)論,他目標(biāo)特定地失憶加記憶錯亂了,所有人所有事都沒有出現(xiàn)偏差,偏偏在你這里出了錯,忘了你們之前所有的恩怨?!?/br>“可能現(xiàn)在在他的記憶中,你們就是一對很相愛的戀人,并且在一起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感情很深。不然以他的性格,不可能會心甘情愿向人低頭,主動做出親吻擁抱的親密舉動,何況對象還是他最最討厭的你?!?/br>余惟翻著眼皮仔細(xì)尋思一下,再聯(lián)想到溫別宴離譜的行為舉止......不得不說,這是目前最合理,最說得通的解釋。“怎么會這樣呢?我在他心目中這么特殊?”“誰知道,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兩遍產(chǎn)生質(zhì)變,討厭程度深到某個點,就會變成喜歡?”錢諱問:“就是說他現(xiàn)在還是腦子有問題的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