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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酒是我的兒子,可你不是,你是我撿來的,你們都是我從那場爆炸事故中撿出來的?!?/br>白清酒臉色煞白:“爸,您不要胡說,我怎會不是你的兒子,從我記事以來,我就一直在您身邊?!?/br>白父神色悵然,緩緩說道:“十五年前,我在一家日用工廠做廠長,老板來檢查工作,帶上了自己八歲的小兒子,那天是兒童節(jié),很多工友都帶著自家的小孩來玩,大家在一起很熱鬧,沒想到工廠突然發(fā)生火災,大家撤離的途中,鋼架從屋頂砸了下來,我的兒子,就在那個時候沒了?!?/br>白清酒搖頭:“我不記得,您一定是記錯了,我沒有死,我就在這里啊?!?/br>“為了救我的兒子,我留在廠里耽誤了很長時間,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了,我要走的時候,在桌底發(fā)現(xiàn)了兩個小孩,當我把你們帶出來的時候,消防隊都走了,以為不會再有活人,我也不知道上哪找你們的父母?!?/br>白清酒半蹲了下去,把臉埋在父親的手心里:“爸您別說了。”“你們身上什么都沒有,問什么也都不說,我把你們的衣服脫下來,在其中一個口袋里發(fā)現(xiàn)了一張燒糊了的身份證,我問你們是誰的,小裕說,是他的,你沒有說話,瞪著眼睛看我,我想念我的孩子,便把你當做他,所以你叫白清酒,他叫夏裕,但這一切都錯了,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搞錯了人?!?/br>“您沒搞錯,我就是白清酒,我不是……不是……”“你本是富家公子,偏偏在我這兒吃苦受罪,到頭來,那個孩子用了你的身份被接回家,那些屬于你的都沒有了,你怪爸爸嗎?”白清酒搖頭,抽泣著站起來:“爸,您不要胡思亂想,我姓白,永遠都姓白,我不會離開您,您也不要放棄我,好嗎?”白父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嘆氣,白清酒揉著眼睛走了出去,慕容欽轉過身詢問:“怎么哭了?”“沒有?!?/br>“眼睛都紅了,你們說了什么?”白清酒抬起眼睛,把他推開,口氣突然生冷:“慕容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br>“我……知道什么?”“你瞞的我太多了,五年,整整五年,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對不對?”慕容欽抓住他的胳膊:“哪來的五年。”白清酒甩開他,撒腿跑了出去,他需要一個人冷靜一下,在他經歷的這五年里,慕容欽都做了什么?他得到了什么?夏家,那個遙不可及的家族,白清酒從來沒想過和他們扯上關系,他不是忘了,他只是不想記得,八歲那年,難道不是他的親生父親故意把他丟掉么?他喊了那么多聲,嗓子都喊啞了,喊到沒有力氣逃跑,只能傻傻的蹲在桌子下面,以至于后來白爸爸問那張身份證是誰的,他都不愿承認。一個親手把他丟掉的家人,他憑什么承認。可是小裕為了什么,夏家的榮華富貴?還是一步登天的榮耀?“酒酒,你在哪里?不要和我玩捉迷藏,我知道你在這里?!?/br>第32章我要你,就只要你白清酒蹲在層層環(huán)繞的小花園里,捂著鼻子忍不住發(fā)抖,他想起了那年慕容欽正式成為慕容集團總裁,許多攀權附勢的人送來名貴禮物,其中就有夏家的一棵橄欖樹,就種在院子里面,這是慕容欽唯一收下的禮物。有一次,白清酒把他丟在家的文件送去公司,坐在慕容欽辦公桌對面的,是一個穩(wěn)重冷酷的男人,似乎正在交談商業(yè)合作。白清酒匆匆把文件放下,不知為何,總覺得那個男人的目光在他身上來回打量。慕容欽很生氣的站起來:“誰允許你來的!”白清酒說:“我以為是對你很重要的文件?!?/br>“你看了?”“沒有?!?/br>“出去。”白清酒有些委屈,不知道做錯了什么:“其實我……”慕容欽冷冷的抬起臉:“我說,出去?!?/br>男人笑道:“既然來了,不如坐下來好好聊聊?!?/br>慕容欽把文件放到抽屜最底層,兩手交叉放在桌面上,看似威脅著白清酒,卻也在威脅著另一個人:“我們繼續(xù)?!?/br>白清酒自討沒趣的走了,隱約記得那個文件的封面上,有著海島項目的落成計劃書,合作單位:慕容集團,夏氏集團。——————“海島項目……”白清酒咬住手指關節(jié),五年后慕容欽答應帶他去度假的地方,就是馬來西亞的一座海島。也許慕容欽從那個時候才打算對他全盤托出,可是太晚了,那個時候,知道與不知道沒有任何意義。一雙黑色皮鞋停在眼下,著急帶著喘息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白清酒,你跑什么?”白清酒還是蹲著,看起來像在地上捉螞蟻,慕容欽把他拉起來:“地上臟,都是做爸的人了,還這么幼稚。”白清酒低頭看自己平平坦坦的小腹,自言自語道:“他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個時間,你騙我的,你不可能要他?!?/br>慕容欽呼吸沉重:“你不信我?!?/br>“你也從來沒有相信我,只有關起來,才是符合你心里最完美的控制?!?/br>“……”慕容欽不可否認,他所有的計劃失敗了,從放棄控制開始,似乎發(fā)生了不可逆轉的事情。慕容欽吞咽著喉嚨,聲音驟然降低:“你都知道了?”白清酒說:“我知道了,又如何?不管我是誰,和你有什么關系?”慕容欽捏緊拳頭:“你只能是白清酒?!?/br>“因為我的身份,會阻礙你們的大好前程,所以你們寧愿夏裕代替我回到夏家,都不愿讓我回去,或者讓夏裕也不要回來,讓我們永遠消失在夏家的視線里,這就是你們的目的?!?/br>慕容欽抓起他的手:“那是夏長晏,不是我!”“那你呢?為什么想要把我關起來,從你把包養(yǎng)協(xié)議書打出來的那一刻,你就有了自己的計劃,慕容欽,我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給不了你,你留我做什么?”“我要你,就只要你!”慕容欽一腔怒火難以宣泄:“白清酒,你居然懷疑我,我若不是為了你,用得著和夏家你來我往么?我讓你遠離夏長晏,是因為他會對你不利,讓你遠離夏裕,是因為那個臭小子對你心懷不軌,我寧愿你永遠都不要被夏家知道,那些爾虞我詐、你死我亡的事情,我來做就好,不需要你的參與,你明白嗎?”白清酒發(fā)愣的看著他,混亂的大腦逐漸平息下來,過了好久喃喃說了句:“對不起?!?/br>“白清酒,我不知道我為什么要帶你出來,我就應該把你……”“把我關在家里,五年,就像協(xié)議里寫的那樣?!?/br>“你……”慕容欽捏緊拳頭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