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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淵翻出兩桶泡面,燒一壺開水,將桶面泡在那。忙完一切,宿舍一瞬間陷入了有些尷尬的沉默中,付故淵小心翼翼地朝池郁看了一眼,見他坐在凳子上,低頭著,也不知道想什么。泡面蓋上壓著書本,但氤氳的熱氣白霧還是從邊沿溢出絲絲縷縷,像少年藏不住的心事。付故淵突然拉過一把凳子,在池郁對面坐下,他神色嚴(yán)肅地說:“我倆聊聊吧?!?/br>池郁先是怔愣,隨后抬起頭來,笑道:“好啊,班長,你想聊什么?”付故淵心想:該從哪開口呢?那就從最初相遇的地方吧。那個承載著溫柔記憶的小巷子里。付故淵說:“我周末的時候回了趟祥和巷,聽我外公外婆講了一些事?!?/br>池郁笑意淡了些,并非不悅,只因驚訝。付故淵問:“雖然我記得小時候和狗打了一架這件事,但我不記得為什么了,外公外婆把這事告訴了我,所以……所以你還認(rèn)得我嗎?”池郁彎眸。“班長,我來宿舍的第一天,你對著我笑的那瞬間,我就認(rèn)出你了?!?/br>第21章我就吃一口“什么?不可能吧?”付故淵不敢置信,連聲質(zhì)疑,“可我倆才見過一次,年紀(jì)還那么小?!?/br>“可能我記性好吧。”池郁笑道。也許是他記性真的很好吧,時隔多年,池郁仍然記得那日,惡狗在面前狺狺狂吠,比他高半個頭的男孩子摟緊著他,將他牢牢護(hù)在懷里,大聲驅(qū)趕著惡狗。小池郁看見男孩手臂被狗咬傷,鮮血從傷口溢出,將男孩原本白色的衣袖染成了刺眼的腥紅。小時候不懂事,見男孩流了這么多血,小池郁怕得一直掉眼淚。男孩子驅(qū)逐了惡狗,松了口氣,本也疼得滿心委屈,一看見小池郁在哭,根本顧不上委屈,連忙伸手抱緊小池郁,拍著他的腦袋說:“別怕,沒事啦,那壞狗被我趕跑了,你別哭了,我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不能隨隨便便哭的。”小池郁哭得抽抽搭搭的,一直在哽咽:“那狗……會不會……再……來啊?!?/br>男孩說:“你別怕,它來一次我揍它一次,你以后跟我玩,我保護(hù)你,好不好?”小池郁點點頭:“好?!?/br>可是后來,男孩被家長帶走后,小池郁再沒見過他。又后來,池郁搬了家,厄運噩夢漸漸纏繞住池郁,將他拖入冰冷絕望漆黑的深海。其實啊,池郁并非記憶很好。只是每個難以入眠的深夜,他都會想起小時候觸及的人間溫暖。那段記憶,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腦子里反復(fù)鐫刻。如此,又怎能輕易遺忘。-“那你記性也太好了吧。”付故淵驚詫。池郁笑了笑,沒說話。“那什么……”付故淵突然變得局促起來,他雙手交握,目光飄忽,聲音變輕,“關(guān)于你在之前學(xué)校的事……你……不說點什么嗎?”付故淵的問話在池郁意料之中,他神情沒有任何變化:“班長,你希望我說點什么?”“呃……”付故淵撓撓頭,“就……你的事,我朋友也是聽別人說的,有些事在他人嘴里傳來傳去,總是有些偏差的,所以我還是希望你能告訴我,那件事的真實性。”池郁笑著反問:“班長,我不是傻子,無論我有沒有把同學(xué)從樓上推下去,我都會和你說我沒有的,而且比起我,你不是更相信你朋友的話嗎?”付故淵一時間啞口無言。池郁低頭繼續(xù)道:“所以我的回答一點也不重要,班長,吃面吧,要泡軟了。”“噢對?!备豆蕼Y這才反應(yīng)過來還泡著方便面,他將其中一桶端到池郁面前,池郁道了謝,拿掉泡面桶上的書。泡面蓋掀開的那瞬間,白霧熱氣撲面,給這陰雨冰冷的傍晚,增添了一絲別樣的暖意。池郁拿著塑料叉子,慢慢地攪著面,突然聽見付故淵說:“其實我沒有更相信我朋友的話?!?/br>池郁攪面的手一頓,看向付故淵。付故淵輕聲:“你說沒有推,那我就信你,真的。”付故淵說完這句話,低頭開始吃面。池郁怔在原地,一動不動。宿舍外,雨小了不少,從一開始?xì)鈩蒌桡颇嘣业氐谋┯曜兂闪虽冷罏r瀝的飄雨,暮色四合,宿舍安靜。許久,池郁低下頭,將一口泡面塞進(jìn)嘴里,咀嚼半天,喉嚨微哽,有些難咽。“誒呀??!班長,你在吃泡面啊!”一名男同學(xué)從窗口路過,聞見泡面香,雙眼發(fā)綠光,好似狼遇羊,付故淵還沒回答呢,那男生屁顛屁顛地跑進(jìn)來:“班長,給我吃一口,我只吃一口,真的就一口?!?/br>“給?!备豆蕼Y大大方方地遞過去。那男生拿叉子叉了半桶面,囫圇塞進(jìn)驀然張大的嘴里。“臥槽!”付故淵看傻了,“不是,兄弟,你別噎著啊?!?/br>男生鼓著嘴,說不出話,比了多謝的抱拳手勢,樂呵樂呵地走了。付故淵拿回桶面,突然感受到一道灼熱的視線,他抬頭看去,和池郁四面相對。“怎么了?”付故淵問,“你也想來一口?”池郁:“……”池郁沉默半天,竟然點了點頭!“怎么給個梯子還往上爬了呢,你自己不是有嗎?”付故淵哭笑不得。池郁說:“……你是酸菜的,我是紅燒的,口味不一樣?!?/br>“給你給你?!备豆蕼Y將桶面遞過去,“誒對,你的也給我嘗一口吧,我好久沒吃紅燒味的了?!?/br>池郁先是一怔,隨后點點頭,態(tài)度殷勤地想將泡面端過去給付故淵。“不,不用拿過來?!备豆蕼Y拖著椅子坐近池郁,將兩人的泡面桶放在一起。“嗯,紅燒不愧是經(jīng)典,好吃。”付故淵吃了一口池郁的面,贊嘆道,“這泡面,吃多了覺得難吃,但是很長一段時間不吃,還真有點想?!?/br>付故淵邊說邊看向池郁,發(fā)現(xiàn)對方渾身僵硬,不自在地低著頭,手明明拿著泡面叉子,卻懸在半空,不知道該往哪放。“嗯?”付故淵感到疑惑,“你不習(xí)慣嗎?”“???什么?”池郁問。“就是別人吃你的東西,感覺不舒服要說啊,同住一個宿舍,生活習(xí)慣得多溝通?!备豆蕼Y說,“我平時和朋友大大咧咧慣了,這些事不太注意了?!?/br>“不是的……”池郁輕聲,“我只是第一次……和同學(xué)……這樣相處,以前都……隔得很遠(yuǎn)……就覺得,這樣,挺好的?!?/br>明明是一句簡單的話語,可池郁說得斷斷續(xù)續(xù),也不是難以啟齒,只是在尋找最合適的措辭。付故淵:“……”一瞬間,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