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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鄒景澄走近,南源開口問了句,“忙完了嗎?”鄒景澄點了點頭,“差不多了,后面一些收尾的工作,其他人也能做?!?/br>說著,他望向南源,“你先前說的很重要的話,應(yīng)該不是報名五千米長跑吧?我現(xiàn)在有時間,你可以對我說。”南源抬眸看了他一眼,目光略過他疲倦的眼眉間。鄒景澄忙了一整天,今晚還是先讓鄒景澄好好休息,自己就先不給他添堵了,“沒事,明天說也行,你先回去休息吧?”然而,鄒景澄漆黑的眼眸卻是直直望向了他,“但是我現(xiàn)在就想知道?!?/br>南源撓了撓頭,“那不是什么好事,可能會讓你不開心?!?/br>鄒景澄:“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南源被他的語氣搞的有些迷糊,“難不成……你已經(jīng)知道是什么事了?”鄒景澄冷淡的眼眸卻是透出一絲柔情,“你先前那些舉動這么明顯,我想不懷疑也難?!?/br>南源低頭沉思,想著自己有這么明顯嗎?沉默了少頃后,他抬眼望向鄒景澄,“那你有什么想法嗎?”鄒景澄撇過頭。是他的錯覺?南源竟是看到他耳朵有些泛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記憶的確有部分缺失了,我想要記起那一部分?!?/br>南源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所以……鄒景澄應(yīng)該是也不記得究竟誰要害他了……此刻,鄒景澄再次望向南源,眼眸微動,“那你的想法呢?”南源:“我嗎?”他脫口而出,“我自然是配合你??!”聽聞此言,只覺鄒景澄眼眉彎起,勾起嘴角,“那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吧?”南源:“???”開始?開始什么東西?下一刻,他的手腕竟然被眼前的人抓住了。南源一臉懵逼。他的腦海中頓時浮現(xiàn)出無數(shù)種可能性。或許是剛巧碰到?或許是他累了需要攙扶一把?或許是……然而,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那只手卻一個用力,南源只覺整個身子向前傾去,不偏不倚地撞進(jìn)了鄒景澄的懷中。只聽鄒景澄凝視著他的眼眸,神情柔和,卻又帶著炙熱,“我們兩個究竟進(jìn)展到哪一步了?是親過抱過,還是上過床?”南源頓時整個人呈現(xiàn)冰凍狀。原本是一個有人要加害他的話題,怎么突然就變成了這樣?南源努力回想著之前他們的那些對話。很快,他感到背脊溢出了一絲冷汗。誤會??!天大的誤會??!原來,他和鄒景澄聊的根本就不是一個話題?。?/br>南源不由干笑了兩聲,微微拉開了一些彼此的距離,“那個……我剛才想說的是,我在休息室的隔間里偷聽到,有人要在明天五千米長跑比賽中加害你……”瞬間,他感到四周的溫度驟然間下降。他不由再次結(jié)結(jié)巴巴地補充道,“還有,我們兩個……連……連手也沒有牽過,更別說是親……親……上……”“我明白了?!?/br>鄒景澄的目光冷的可怕。他收回了自己的手,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南源不由一把拉住他的手臂,開口道,“你……你去哪兒???”鄒景澄瞥了他一眼,“你不是說明天五千米長跑中有人要加害我?那我就只能回去補充好體力,坦然應(yīng)對了?!?/br>這話雖然也是沒錯,但是……南源撓了撓頭,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鄒景澄……怎么感覺好像在生氣?應(yīng)該是他今天太累了。畢竟自己剛才睡了一覺,而鄒景澄從考場出來后,一直沒有休息過,忙前忙后忙到了現(xiàn)在。自己倘若再纏著他,豈不是更加惹人厭?想到這里,南源不由擺了擺手道,“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啊,明天我們比賽場上見!”是他的錯覺嗎?怎么感覺鄒景澄神情更加陰沉,腳步更加沉重了?第二天,天公很是幫忙,是個艷陽高照的大晴天。因為這次運動會是四校聯(lián)合舉辦的,場面甚是雄偉壯觀,單單一個運動會的開幕,就準(zhǔn)備了各種十八般武藝,整個現(xiàn)場的氣氛十分熱烈。南源一早就去學(xué)生會領(lǐng)號碼牌,然而,在看到自己號碼牌的那一刻,他頓時有種要吐血的沖動。他運動會上的號碼竟是——【444】蔣丘嗔怪他道,“誰讓你這么晚報名,號碼牌都是事先請廣告公司做好的,也沒有時間再專門為你做一張,只能拿別人挑剩下的號碼牌了?!?/br>行吧,反正他44444號的考生號也用到現(xiàn)在了,現(xiàn)在這運動會號碼還少了兩個4,也沒什么好在意的。將這號碼牌貼在背后,南源探頭向里望了望,“鄒景澄呢?你看到他了嗎?”蔣丘聳了聳肩,“會長手頭的事情太多,什么都需要他來聯(lián)系,現(xiàn)在多半是在哪個比賽現(xiàn)場忙著,你即使在他身上裝個定位也不一定能找到他?!?/br>聽他這么說,南源不由蹙起了眉,“他一會兒還有五千米長跑,這工作強(qiáng)度,一會兒長跑還能跑下來嗎?”蔣丘點了點頭,“其他人我不敢保證,但會長絕對可以,有時候我很懷疑他是不是個正常人,感覺他仿佛不用休息似的,時時刻刻都處在滿分的精神狀態(tài)中?!?/br>南源嘆了一口氣。看來,也就只能在五千米長跑的時候才能碰到他了。五千米長跑是本場運動會的最后一項比賽項目,跑完后,運動會也算是告一段落。終于,南源在五千米長跑的現(xiàn)場看到了鄒景澄。只見鄒景澄已是換了一件無袖的運動服,平時穿著衣服沒覺得什么,現(xiàn)在看他露出了手臂后,南源才發(fā)現(xiàn),鄒景澄身上肌rou也很發(fā)達(dá),完全不亞于他的……同時,他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周圍的那些選手們。不知道其中的那一個混蛋,要加害鄒景澄……看他們此刻的神情都很正常,一時之間也看不出個什么所以然來。在準(zhǔn)備就緒后,只見裁判一陣槍響,五千米長跑比賽正式開始!南源畢竟長期練武,體能很好,第一圈的時候就遙遙領(lǐng)先,而鄒景澄與他不分伯仲,兩個人將其他人遠(yuǎn)遠(yuǎn)甩在了身后。等跑到第五圈的時候,他倆已是足足給蔣丘套了個足圈。然而,跑著跑著,南源發(fā)現(xiàn)周圍似乎有些不對勁。那些觀戰(zhàn)的學(xué)生以及一旁的啦啦隊們,全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