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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置了劇情,和姜凱說了那番話后,也改變了姜凱的心態(tài),留了個心眼,將通話錄了下來?這段討論殺人的錄音,讓在場的審判長與一些旁聽的人員都大吃一驚。辯護律師的語氣聽起來頓時有些急促,但他還是努力為自己的辯護人辯護著,“聲音可以偽造,里面說的話也能夠偽造,你這條證據(jù)仍然沒有充分的可信度?!?/br>鄒景澄望向他,“你說這條證據(jù)可信度不高,但警方真的在兇手車子的后備箱里發(fā)現(xiàn)了血跡,而這血跡,與之前在荒郊發(fā)現(xiàn)的一具被分尸的無名男生DNA完全一致,證明兇手的確像他所說的,在被告的教唆下,殺了這個男人?!?/br>辯護律師:“那也只能證明通話的那個男人是兇手,與我的辯護人沒有任何關(guān)系?!?/br>鄒景澄:“正巧,當時我在那只手機里找到了那個備注為‘他’的聯(lián)系方式,現(xiàn)在請審判長撥打一下這個號碼?!?/br>說著,鄒景澄把那張聯(lián)系號碼的截圖遞給了審判長,審判長接過后,伸手按下了的號碼。片刻后,卻聽任野的手機響了起來。只見任野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此時,那辯護律師瞥了任野一眼,沉思了片刻后,再次望向鄒景澄道,“就算那個‘他’真的是我的辯護人,那時我的辯護人也只是給他分析事情的經(jīng)過罷了,他的話語中并沒有誘導的成分,我覺得這并不構(gòu)成教唆?!?/br>鄒景澄:“鼓勵、分析的前提,是要得到對方的認可,而認可的前提,是要對這件事有一定的熟悉程度,如果對這件事情完全不熟悉,又怎能讓對方產(chǎn)生共鳴?”辯護律師:“這一切都是你的推測罷了,只要你拿不出確鑿的證據(jù),我還是有理由相信你在誣蔑我的辯護人。”鄒景澄:“那么,我們先來看下一個案件,請審判長有請證人上臺?!?/br>審判長點了點頭。片刻后,只見一名男子走上證人席,看到這名男子,南源不由一愣。這不是先前去鄒景澄家里威脅恐嚇的光頭?鄒景澄竟然找到了他,還讓他來擔當證人?在那光頭走上證人席后,只見任野的神情明顯陰沉了下來。鄒景澄望向那光頭,沉聲開口道,“請問你是什么職業(yè)?”光頭答道:“以前做過借貸公司的催收人員?!?/br>鄒景澄:“你認識我嗎?”光頭點了點頭,“我曾經(jīng)去你家催收過債款?!?/br>鄒景澄:“那你認識被告嗎?”光頭望了一下被告,猶豫了片刻后,同樣點了下頭,“他是我的客戶?!?/br>鄒景澄:“他曾經(jīng)問你們公司借過錢?”光頭沉思了片刻后,搖了搖頭道,“不,是他出錢,要我們放貸給一個人,隨后再去對他實施威脅恐嚇。”此時,任野終于忍不住,站起身子厲聲喊道,“你這小子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都在胡言亂語,把各種罪名都安在我的身上,你的這些所謂的證據(jù)都只是你的片面之詞,我能肯定這一切都與我無關(guān),你再這樣污蔑我,我要告你誹謗!”他的辯方律師點頭道,“你的這些證據(jù)都只有聲音與其他人的證詞,都可以進行偽造,難以讓人信服?!?/br>此時,審判長望向鄒景澄,凝神開口道,“除了這幾樣證據(jù),你還有更加明確的證據(jù)嗎?”此時,鄒景澄的神色變得更加凝重,“你要確切的證據(jù),是嗎?”說著,他望向?qū)徟虚L,“我這里,還有一段影像視頻?!?/br>審判長點了點頭,示意鄒景澄當眾放映。很快,影像中出現(xiàn)了一個停車場的畫面。看到這個畫面,南源頓時明白了。這是那輛特斯拉的行車記錄儀!沒想到,鄒景澄竟然拿到了這段視頻!鄒景澄:“這是我父親出事的那輛車上拍下的,當時芯片已經(jīng)損壞,我將它重新復原了?!?/br>聽聞此言,四周不由發(fā)出了一陣驚嘆聲,似乎在感慨這名少年小小年紀,竟然掌握這么多的技能。當看到任野將剎車管道剪短的那一幕,臺下瞬間一陣嘩然。而任野的神情看上去更加陰沉了。鄒景澄:“那時,被告剪短了我父親的剎車管道,在我父親發(fā)現(xiàn)剎車管道斷裂了之后,提供了那輛特斯拉,但是卻出了事故,后來,我調(diào)查了那輛特斯拉的車型,發(fā)現(xiàn)上面有個自動控制的程序,而在出事故的時候,那個程序是開啟的狀態(tài),如果任野剪斷剎車管道的原因是要殺我的父親,那他很有可能就開啟了那個程序,從而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我父親?!?/br>辯護律師的神情頓時很是凝重。看起來,做了這么多年律師的他,似乎也猜到了事情的真相。然而,現(xiàn)在身為辯護律師的他,卻不得不為了身邊這個可怕的惡魔,繼續(xù)垂死掙扎,“你這里所有的證據(jù)都是數(shù)據(jù)性的資料,沒有……”話還沒說完,卻聽鄒景澄沉聲開口道,“我這里,還有一個物證?!?/br>說著,他伸手拿出一只自封袋,只見里面裝著一只鐵棍。看到這只鐵棍,南源瞬間大吃一驚。這是當時任野伸手砸鄒母的鐵棍!只聽鄒景澄沉聲開口道,“那時,我母親在XX酒店跳樓自殺,我就覺得很奇怪,并去酒店搜尋了一番,最終,我在垃圾廂房里面,找到了這根鐵棍。”垃圾廂房!難道……鄒景澄是在一堆垃圾里面努力翻找,才找到這個證據(jù)的?想到這里,他內(nèi)心再次感到一陣心疼。此時,只見鄒景澄望向?qū)徟虚L,“這根鐵棍上面有血跡,我去作了DNA鑒定,證實是我母親的血跡,而上面的指紋,我也作了保留和檢驗,最終證實,與被告的指紋完全一致!”聽到這句話,審判長也震驚了,“你的意思是……他不僅教唆那名自殺的兇手燒了幸福之家,以及他高中的同學,還親手殺了你的父母?”“我有什么動機?”此刻,任野的神色變得猙獰起來,“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根本不認識你父母!我為什么要殺他們?”“你真的不認識他們嗎?”此刻,只見鄒景澄拿出了一張照片,“那你照片上面的這兩個人,認識嗎?”看到這張照片,任野的神情凝固了。鄒景澄走近了他的身子,將照片伸到了他的跟前,“沒錯,這上面的人,一個是幸福之家的院長,是你的母親,而另一個卻是我的爺爺!”說著,他將猛地拍打了下任野跟前的桌子,“你的母親陰差陽錯成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