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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故事?”那小孩眼睛一亮,“好!”小孩高高興興地跳走了。易詞遲疑了一會兒跟了過去。十多個小孩扎堆在一個茶棚里,圍著一個說書的老先生。說書先生原本在茶館里給人說書賺點吃喝的錢幣,戰(zhàn)亂之后商戶撤走,留在城里的百姓也無心聽書,就方便了這些孩童。每每到了說書人出現(xiàn)在茶館的時候,這些孩童都跑了過來,認真聽著說書人講故事。這次的故事將的是秦國第一代國君的故事。在秦軍的眼皮子底下,秦國的歷代先祖都被美化成了智勇雙全的人物。那些孩童一聽,紛紛拆臺。“欸,怎么又是這個?”“這個不是前日才講了么?”“換一個嘛,換一個。”說書的老先生犯了難。這一兩個月該講的故事都講遍了,也不知道該講什么了。易詞的心一動,他的手往上抬了抬。邱涼留意到易詞的動作,“怎么了?想撓癢?”易詞:“……不是。”早在之前易詞就起了念頭,想要創(chuàng)作一份教兒童識字的話本。他沒有忘記這個念頭,自打起了這個念頭之后就一直默默準備著。直到前幾日,這本短短的識字入門話本才終于完成。為免節(jié)外生枝,易詞本來不打算將話本拿出來。但他想了想,顧政對話本并不關心,也并不知道市面上通傳的話本有哪些。即便顧政后來知道這話本是他拿出來的,顧政也猜不到這話本是他所創(chuàng)作。確定這么做風險不大,易詞走上前。頭戴紗帽的他頓時吸引了說書老先生和孩子們的注意力。“哇,你是仙子么?”“對,我聽說仙人總是喜歡穿著白衣!”“哇,仙子仙子,你快幫幫我們吧,我們都不想打仗!”易詞嘆了口氣,他也不希望戰(zhàn)亂使得這些無辜的百姓流離失所,乃至傷亡,但他不是仙人,他能做的事情其實很少。這本冊子因為怕被人發(fā)現(xiàn),所以易詞一直隨身攜帶。他從懷中拿出話本,交給了一臉茫然的說書先生。“這是從秦都帶來的話本,給孩童們講上面的故事吧?!?/br>老說書先生打開話本,他的眼眶慢慢濕潤。話本里將每個字的由來簡短地概括,并且將有共性或者相近的文字排列在了一起,方便學習和講授。老說書先生立馬就發(fā)現(xiàn)了這本話本的珍貴。原本只是給人將故事打發(fā)無聊時間的說書先生像是接過了一個沉甸甸的擔子,從胸腔中油然而生起一股熱血。他不是無用之人,他現(xiàn)在有了比說書更重要的責任,那就是教這群孩子學習文字!易詞帶著邱涼離開,殊不知一人將這一切都收入了眼中。他的身形隱藏在一棵樹后,露出一角嚴肅的黑衣。等到易詞離開,顧政從樹后走出。他看著茶棚中認真?zhèn)魇谥R的說書先生和認真學習的幼童,冷硬的心被撕開一道口子。他似乎有些明白易詞的感受了。并且……顧政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喜悅。他終于知道易詞心里不是沒有他的。他曾給易詞講述過他不會寫字的原由,易詞一定是將他的話記載心里了,才會對這些同樣不能學習文字的孩童如此上心。知道了這個秘密的顧政,深深慶幸自己聽到易詞離開府上的消息便出來尋他的決定。作者有話要說: 自我攻略的顧政……第41章由于將軍錢兆遲遲未能徹底平息叛軍,顧政決定親自趕往西峽關。西峽關在距離徽山城一百里外的位置,急行軍也需要一日一夜才能到達。就在顧政決定率領軍隊出征之時,一匹快馬飛奔到了徽山城的城門之下。這個頭上綁著白色帶子的士兵用盡最后的力氣傳回一個消息。錢兆平叛失敗,已經(jīng)被叛軍殺害!城門之上,顧政穿著厚重鎧甲的身影幾乎融入夜色之中,火把照耀下,他那雙冷酷銳利的眸子像是穿透虛空,望見了前方的戰(zhàn)場,微微瞇了一下。錢兆是他的得力手下,打仗穩(wěn)健善謀,這樣一個人會死在區(qū)區(qū)亂軍手下?易詞與顧政同樣站在城樓之上,他看到那個被人攙扶著來到顧政面前的士兵,沒有忽略顧政在聽到錢兆死訊那一刻眼中的訝異。錢兆的死引起了眾將士的震動,立馬有人追問錢兆的死因,那士兵卻因為耗盡最后的力氣暈厥了過去,暈厥前只來得及道:“我們中了叛軍的埋伏……”錢兆的死訊并不能阻擋顧政的步伐。顧政依舊選擇了于今夜行軍。錢兆戰(zhàn)敗,手底下的軍隊此時群龍無首,必定會向著徽山城趕來。他可以一路收編這些士兵,重振威風。顧政是在戰(zhàn)場里廝殺出來的,他是天神的戰(zhàn)神,一路從未打過敗仗。然而易詞不是,易詞是個從小長在深宮里的國君,從未見過戰(zhàn)場的血腥。思及至此,顧政不打算帶易詞隨行,雖然很想讓易詞見識一下他在戰(zhàn)場上的威風,但顧政卻不想讓易詞目睹這些殘酷。況且戰(zhàn)場無情,他不想讓易詞受到任何傷害。這是顧政深藏在心里的憐惜。顧政側(cè)頭,正好望見易詞臉上未來得及收斂的擔憂。他冷硬的心臟被這抹關懷柔化,讓他此時此刻有種想要將易詞涌入懷中的沖動。他伸出手,考慮到這是在眾位將士面前,顧政只是用手揉了易詞的發(fā)頂,對易詞道:“等我回來?!?/br>他仍舊不太理解易詞心底對百姓的愛護,卻不妨礙他嘗試著去尊重。等他回來,他會給易詞服軟道歉。到了這個份上,顧政不可能還不明白自己對易詞的心意。或許早在易詞第一次為他按摩舒緩疼痛之時,他就已經(jīng)對易詞心動。他貪慕著這種溫暖,不愿意放手。他的掌心帶著熱度,從易詞發(fā)頂撫摸落下,最終落在易詞的肩頭。興許是被顧政話語中潛藏的情感鎮(zhèn)住,易詞沒有避開顧政的手。他在腦海中反復回味著這句話,心臟砰砰跳動起來。他像是預感到什么,猛地抬起頭盯住顧政的面孔。那張冷酷的、英俊的面孔。易詞緊緊盯著,嘴唇在發(fā)顫:“你一定要回來?!?/br>易詞見到那雙深邃的眼眸里寒冰消融,里面露出一絲足以稱得上驚喜的情緒。顧政再也忍不住,將易詞擁入懷中,低聲道:“好?!?/br>如此緊密的擁抱,易詞仿佛直接觸碰到顧政有力跳動的心臟。在這一刻,易詞也聽見了自己的心跳。顧政離開了。易詞站在城樓目送著顧政的軍隊離去。他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強烈到他無法坐視這種感覺。心中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