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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作一同來到了顧政所在的船舫。除了六位畫壇名家以外,船舫主人還邀請了宇相杰與萬悲閑人。宇相杰聞言眼前一亮,欣然前往。而等到船舫主人叩響萬悲閑人所在的房門時,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萬悲閑人早已經(jīng)不知所蹤。一行人來到顧政所在船舫的一樓,有些略顯拘束。這時從二樓走下一行人來。當那抹玄色的衣角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時,眾人下意識屏息低垂下頭顱。在場只有六位名家不肯低頭對顧政屈服,而宇相杰則是眸光灼灼盯著那抹玄色的身影,眼中泛著異彩,就好像見到了能讓他一步登天的天梯。顧政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他穿著玄色的衣服,身材高大挺拔,即便是穿著便服,身上仍然有著讓人喘不過氣的威嚴。眉目深邃,面容如同雕刻,有種冷酷的俊美。他的眼眸很冷,不是故作的冷酷,而是那雙如狼一般的眼眸自帶的冷酷。當那雙狼一樣的眸子看向你時,你會有種被殘暴的殺戮者盯上的感覺,不禁感到脊背發(fā)涼。宇相杰此時便是這樣的感覺。他的脊背發(fā)涼,感到恐懼,心臟卻跳動得無比激烈,仿佛要跳出胸腔外。他意識到,他的機會來了!只要能得到秦皇的賞識,只要能得到秦皇的賞識!宇相杰喉結滾動了一下,勃勃的野心完全無法隱藏。他會感謝萬悲閑人的,他是一塊很好的踏腳石,給了他意想不到的驚喜。他沒想到會因為與萬悲閑人的文斗直接見到了秦皇,只要贏了這場文斗得到秦皇的賞識,或許成為畫院領院,甚至別的官職也不是不可能!顧政一眼就瞥見了人群中的宇相杰,只因為宇相杰眼中的野心太過明顯。那副勢在必得的模樣全部落入顧政眼中,讓顧政冷沉深邃的眼眸暗下幾分,他的薄唇微勾,視線在宇相杰身上停頓片刻后移開。宇相杰,顧政聽過這個名字。聽跟在易詞身邊的侍衛(wèi)說,這人主動找易詞搭話,攔著易詞暢談了一下午……易詞默默跟在顧政身后低頭走著,沒有去看底下的任何人,始終與顧政保持著兩步遠的距離,恰如其分地表現(xiàn)出一個不甘心卻又不得不順從于顧政的模樣。而宇相杰一門心思在顧政身上,根本不曾將目光放到易詞身上。顧政很好地展現(xiàn)了一個尊敬文人的皇帝的風度,與六位畫壇大家簡短交談之后就進入了正題。他請眾人來此,正是為了讓眾人在這里評判兩幅畫的好壞。此時已是傍晚,但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再加上船舫上燈火通明,所以光線并不會對眾人的評判造成影響。事不宜遲,眾人急忙將兩幅畫懸掛了起來。宇相杰的畫因為畫幅較小,最先被懸掛起來,那金碧輝煌、蔚為壯觀的畫面落入眾人眼中,惹得眾人驚嘆。宇相杰眉目得意,以為勝利已收入囊中。緊接著,易詞的畫也被懸掛起來。當這幅長卷完全展現(xiàn)在眾人眼前時,方才的贊嘆聲停止了,所有人都被這幅畫絹吸引了目光。徐梁站在顧政身后,此時見到萬悲閑人的畫絹,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感覺冷汗陣陣從額頭滲出,再說不出一句話來。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呀,說的昨天更新一萬字沒能做到,后面會補回來的,放心吧!第25章易詞所繪的山河長卷展露在眾人眼前。六位畫壇大家雖然已不是第一次見到易詞的畫,但當這幅畫被懸掛起來時,仍然再一次被這幅畫驚嘆。山水畫一絕,被世人稱為“畫壇將軍”的楊圣銘凝神觀望著這幅長卷,他嚴肅而智慧的眼眸里慢慢浮現(xiàn)出神思,許久之后才感慨道:“老夫今日才知山水一畫的真意!淡墨清嵐,不施重色,而山水畫的神魂全在其中!”只見這幅占據(jù)了全部人視線,比一成年男子還要的身高還要寬上許多的長卷宛如屏風一般被架起,一幅由水墨繪成的山水畫像是自成一方天地。天地中唯可見一片墨色,而這墨色并非沒有區(qū)別,而是有“干、濕、濃、淡、焦”五種不同的層次變化。這五種墨色勾勒出了郁郁蒼蒼、連綿起伏的遠山,山間的云靄霧氣,縈回出沒的江河。平靜的河面上,兩人乘坐一葉扁舟悠然渡江,江岸上芳草萋萋,更遠的岸邊樹木叢生,一片江南美景。雖然如此長的一幅畫卷,又全用墨色描繪,卻因為易詞對用墨出神入化的把控與精妙的布局絲毫不顯單調(diào),反而有種洗凈鉛華、返璞歸真的平淡自然感。是以“一門雙圣”,開創(chuàng)了“金碧山水”畫風的蘇天乾也捋了捋胡子長嘆道:“平淡天真,一片江南也!”蘇長風駐足觀賞易詞的畫片刻,卻是緩緩皺緊了眉頭,極為惋惜地嘆道:“可惜!萬悲閑人所作的這幅山水畫不管是各方面都臻于圓滿,唯獨一點遺憾,致使此畫始終有缺,實在是可惜!”畫中仙子李鶴卿問道:“哪一點遺憾?”蘇長風所站的位置離這幅畫最近,只相隔了兩尺距離,此時見李鶴卿問起,便指著畫中江岸上與山巒上的茂密的樹林道:“諸位且看,這樹是不是畫得草率了一些?”眾人的目光隨著蘇長風所指的地方看去。那里是一片蔥郁的樹林。畫上的樹與其他山水畫比較顯得格外不同,樹枝樹葉皆以筆點成型,用筆草草,近處看根本不像是樹的形象。易詞之前好似下雨一般的筆法正是在描繪這些樹木。徐梁之前根本沒有插話的地方,此時聽到蘇長風的話立馬跳出來附和道:“所言極是!眾所周知畫樹必先畫樹干,最要緊的就是‘出枝’,再之后才是點葉,而這樹葉也不是胡亂一氣地亂點的?!?/br>徐梁在畫壇的地位遠不如這六位畫壇大家,再加上是秦皇身邊的人,貿(mào)然開口插話,蘇長風看了徐梁一眼,并不搭理他,繼續(xù)與其他人討論。徐梁鬧了個大紅臉,羞臊難堪,灰溜溜地退到了宇相杰那一邊。宇相杰臉色青黑,看向徐梁的視線里有一抹輕蔑,徑直走到了另外一邊。此時六位畫壇大家還在就樹的問題做著討論,蘇長風認為萬悲閑人是到最后時間不夠,才倉促完成,因此這樹就成了這幅畫的瑕疵。他的父親蘇天乾卻持不同的意見,他并未直接反駁蘇長風,而是讓蘇長風站到了離畫稍遠的位置。“你且再看看?!碧K天乾道。蘇長風不解其意,但依言退了數(shù)步,等到離畫已經(jīng)有一定距離之后,再將信將疑看向畫絹。只見畫中山水杳然深遠,蘇長風宛如一下身處于寂寞無人的幽靜山林,幽情遠思,心緒震動。原本近看甚為潦草的樹林,此時看來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