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
書迷正在閱讀:我誤以為那人是…、波光粼粼、一張臉長得比女人還漂亮、遙遙有期、同光、煜生是你非常甜、荒蠻愛情理論、我的龍住在我的身體里、全科攻略、明暗生花
極強的壓迫感,眼眸里有低沉的怒意涌動。一月之后所有奏折都會改成用新文字書寫,時間緊迫,顧政必須學(xué)會新文字。顧政不得不承認易詞的話很有道理,要想盡快學(xué)會新文字,他只能聽易詞的話。因此顧政很快收斂了怒意。顧政從筆架上取下易詞剛剛掛上的那只毛筆,兩手托舉著來到易詞前方,難得放低身段道:“還請先生教我!”易詞轉(zhuǎn)過身背對著顧政冷聲道:“先生才疏學(xué)淺,不足以教導(dǎo)陛下?!?/br>顧政臉色驀地冷沉幾分,忍了又忍,再度捧著筆來到易詞面前道:“還請先生教我!”易詞見顧政憤怒又不得不強行隱忍的模樣,一向憎恨顧政的他心中竟浮現(xiàn)出微妙的愉悅感。這種愉悅感讓易詞驀地警醒起來,再睜眼又恢復(fù)了清冷疏離的模樣。易詞道:“行吧,我便勉為其難教你吧?!?/br>顧政沉默片刻才道:“謝先生。”易詞漂亮的鳳眸瞥了眼顧政,態(tài)度變得嚴肅起來:“那你告訴我,前兩日寧嚴清先生教你的文字,你記住了幾個?!?/br>顧政再度沉默,那張冷酷的俊臉多了絲窘迫,從齒縫里擠出幾個字來:“四個吧,五個?!?/br>易詞:“……”這跟一字沒記住有什么區(qū)別么!……在易詞埋首字海,結(jié)合七國改造新文字的時候,也沒忘記賣畫籌集銀兩。他就像金屋藏嬌似的在外面藏著個魏玉舒,供著個花錢如流水的親大爺。上次賣畫得來的錢沒過兩個月就被魏玉舒花得一干二凈,轉(zhuǎn)天易詞就收到了魏玉舒的信函,信函上寫的內(nèi)容無他,要錢而已。于是易詞一邊埋首改造新文字,一邊還要分出心力來創(chuàng)作畫作。如此繁忙的情形下,易詞拼命壓榨著自己的時間,創(chuàng)作出了幾幅丹青和墨寶,讓洛安將這些統(tǒng)統(tǒng)都交給了魏玉舒。在魏玉舒的運作之下,這些丹青和墨寶都拍賣出了極高的價格。萬悲閑人這個化名聲名鵲起,一時間在畫壇和文壇都成為了炙手可熱的人物,萬悲閑人的丹青和墨寶也受到富商權(quán)貴的競相追捧,根本供不應(yīng)求!易詞聽到這些消息時,驚訝萬分。他根本無法想象自己的作品能受到世人如此的喜愛,一開始聽到這些消息還以為是些調(diào)侃他的玩笑話,反而是邱涼點醒了他。邱涼躺在庭院的石椅上,用手扶正了胸前的饃饃,對著易詞翻了個白眼道:“你看洛安像是會跟你開這種玩笑的人么?”易詞看了眼一本正經(jīng)的洛安,緩緩搖頭:“不像。”最后邱涼恨鐵不成鋼地總結(jié)道:“易詞,你就是太不自信了?!?/br>易詞的心一顫,因為邱涼的這句話愣住了。他在心里不停地拷問自己,難道他真的不夠相信自己么?明明繪畫與書法已經(jīng)強過許多名家圣手,明明自己生來就有常人無法企及的天賦,卻還是束手束腳,擔心自己配不上如此成就。所以真的是他自己的問題么?是他太不夠相信自己了。易詞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君王,但在書畫方面,他也許能夠自傲一下?易詞開始學(xué)會坦然接受外界的贊譽。但伴隨贊譽而來的,還有外界種種的流言與猜忌。有人放言道,萬悲閑人根本就是松云老人吹捧出來的,其真正的實力根本匹配不上如今的盛名。他將不日來到陽雪閣,要與萬悲閑人進行一場文斗,請眾人來進行評判,看看萬悲閑人與他究竟何人更勝一籌!這話一出來,有不少人都在嘲笑此人自不量力。這些人大多都是親眼看過萬悲閑人詩畫之人,清楚萬悲閑人的實力,認為萬悲閑人的畫技絕對排得上當世前十。但也有不少人支持放話之人。支持放話之人的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并沒見過萬悲閑人畫作,只聽到萬悲閑人這個化名的人。這部分人認為萬悲閑人不過是個沽名釣譽之輩,只因為畫技勉強過得去,再加上運氣好,才有了如今的盛名。但不論是支持萬悲閑人的一群人,還是支持放話之人的一群人,都希望萬悲閑人能接下這一場挑戰(zhàn)。一來因為萬悲閑人太過神秘低調(diào),雖然聲名鵲起卻從未出現(xiàn)在世人眼中,所以無數(shù)人好奇萬悲閑人的身份,想知道萬悲閑人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二來支持萬悲閑人的人希望能看到萬悲閑人在文斗上大放光彩,狠狠回擊那些嘲諷萬悲閑人德不配位之人;那些支持放話之人的人則希望看到萬悲閑人在文斗上出丑,好讓世人認清這個萬悲閑人的真實面目。這件事情發(fā)酵得愈演愈烈。有不少人甚至故意四處傳播萬悲閑人因為膽怯根本不敢應(yīng)下挑戰(zhàn)的言論。再加上易詞此前忙著改造新文字,一直不知道這個消息,也沒做出回應(yīng),導(dǎo)致這個消息甚囂塵上,都城中大街小巷的文人都在談?wù)?,萬悲閑人這次可能名聲不保了。而易詞因為搬到了顧政的寢宮,無法及時收到洛安的傳信,對此事仍舊處于一無所知的程度。此時的易詞還在忙著跟顧政較勁。“這個字怎么寫的,你寫給我看看。”易詞嚴肅道。顧政眉頭緊鎖,目光牢牢鎖定在案桌上,手中懸著的筆遲遲不肯落下,不知道的還以為顧政此時正在思考著什么極其重要的決策。一滴墨落在宣紙上,墨水瞬間暈染開來,仿佛淡黃色的宣紙上盛開了一朵墨梅。“快寫?!币自~催促道,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什么顧政這么不愿意讓別人看見他的親筆。顧政喉結(jié)滾動,最終被易詞催促得不耐煩了,終于下定決心落筆。一個筆畫粗壯得暈成一團,根本看不清寫了什么的字在顧政筆下成型。易詞:“……”他終于知道顧政為什么從不讓別人看見他親筆,連奏折都要別人來幫他批改的原因了。原來顧政他根本不會寫字!其實這說來也怪不得顧政。當初顧政鏟除異己,坐穩(wěn)國君這個位置后,因為擔心有人故意念錯奏折來欺瞞他,于是硬生生從百忙之中擠出時間學(xué)會了認字。至于寫字這件事情,顧政可以找人代勞,也就顯得不是那么重要。而且當時他正忙著計劃攻打魏國,根本沒有心力再去學(xué)習(xí)寫字,因此學(xué)字這事也就擱置下來了。感受到飽含殺機的冰冷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易詞盡量裝作面無表情的模樣道:“寫錯了,再來?!?/br>易詞沒忍住提點了一句:“下筆要輕?!?/br>顧政壓下目中的怒意看了易詞一眼。這次落筆,顧政下手果然輕了許多。只是寫出來如同四歲孩童寫的一般,生硬無比,十分難看。易詞實在沒眼看下去了,認命道:“算了,我一筆一劃親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