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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畫都甚妙,但唯有一點(diǎn)不足,立意不高。既非畫的圣賢神仙,亦不是畫的鳳凰瑞獸,只是山野間平平無奇的錦雞,論其格局,始終是比這些畫差了不少?!?/br>清正居士說完,坐在前排的七十歲老者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清正居士看了他兩眼,見老者沒有說話也就收回了視線。清正居士的話,在場的人里面雖然大部分都不贊同,卻也有不少人表示認(rèn)同的。畢竟山野錦雞怎么能夠與圣賢、瑞獸等相比?趙國相國龐羅聽到眾人的討論一時間也猶豫起來,這畫雖好,終究是如同清正居士說的那樣,只是畫的一只錦雞。要送給秦皇怎么也應(yīng)該送一些畫著龍鳳瑞獸,或是神佛畫像之類的畫,怎么能送一只雞呢?易詞本以為清正居士會指出他字畫本身的不足,沒想到竟是說出這樣一番話語。易詞蹙了蹙眉頭,本打算在品畫大會上一言不發(fā),但還是無法茍同清正居士的觀點(diǎn),忍不住出言反駁道:“此言謬矣!”易詞一出聲,眾人頓時紛紛看向易詞,就連那眼睛看不清的老者都瞇著眼睛朝易詞的方向看來,松云老人也點(diǎn)頭目露贊賞,期待著易詞的發(fā)言。易詞脊背繃緊,有些緊張,深吸口氣道:“山野錦雞是不能與瑞獸神仙等相比較,但錦雞畫與圣賢畫像卻是不能這樣比較的。不論是詩還是畫,皆由人心所造,意在抒發(fā)情感,直抒胸臆。古代圣賢值得世人繪畫贊頌,難道上天賜予的其他美好景物不值得描繪么?鄉(xiāng)野牧童,村野茅屋,青山綠水,奇花異鳥,皆是天趣,豈能分個高低?”易詞的話頓時得到不少人的贊同。清正居士臉色難看極了,仍舊固執(zhí)自己的觀點(diǎn)道:“山水畫、花鳥畫,當(dāng)然都可以畫,只是這些畫無論如何也無法與圣賢畫相提并論的?!?/br>有了易詞之前的發(fā)言,眾人也醒悟過來,清正居士說完后立馬有人出言反駁道:“那如你所說,要想評價兩幅畫的好壞,不用看其運(yùn)筆與神韻,直接看他畫的什么不就好了。山水花鳥比不過圣賢瑞獸,小山比不上奇峰,小水池比不過大湖泊,這還畫什么畫,索性全畫一樣的好了!”眾人頓時哈哈大笑。有人接話道:“難怪清正居士認(rèn)為圣賢神佛畫為尊,他自己便是專畫人物畫的,如此一來所有的畫不就都差他一等了嗎?”清正居士臉色瞬間黑下來,他不理會眾人,沉聲問易詞道:“你是何人?師從誰家?可有畫作供人一看?”易詞蹙眉道:“這些問題與我說所的有什么沖突,不對就是不對,難道你比我更有地位畫得更好,就能證明你的話都是對的么?”“說得好!”響亮的聲音從眼睛看不清的老者口中發(fā)出,老者站起身道:“這位小友說得對,人物畫、山水畫、花鳥畫都是畫的種類,沒有任何道理要求一種畫必須壓過另一種畫。清正小友,你的話實在是大錯特錯,讓老頭兒我都不想聽了?!?/br>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九點(diǎn)還有一章更新噠!第13章老者之前入場時,并未有多少人留意到他。此時他開口說話,才有人注意到他。有人仔細(xì)端詳老者的五官,越看越覺得老者像一個人。一個二十年前以人物畫揚(yáng)名,叱咤畫壇一時的大名家石忠!石忠早年曾為魏國的宮廷畫師,深受魏王的喜愛,后來應(yīng)厭惡魏王的荒盈無道,請辭于魏王。中年的石忠醉心于山水畫,同樣畫出無數(shù)珍品,甚至獨(dú)創(chuàng)了“披麻皴”這一技法,來描繪南方地區(qū)的丘陵山巒。后來石忠歸隱之后,世間雖然還能偶見其畫作,卻很少有人能見到他的蹤跡了。因此老者一開始出現(xiàn)時,誰都沒有認(rèn)出他來。直到有曾經(jīng)見過中年石忠的人細(xì)看,才驚覺老人的五官與大名鼎鼎的石忠十分相似。那人驚訝問道:“老者可是石忠老先生?”老者看了那人一眼笑道:“想不到老夫隱居二十年,還有人能認(rèn)出老夫來?!?/br>在座的大多都是文士,又或是畫壇中人,沒有一人沒聽說過石忠的大名。此時聽到老者親口承認(rèn)自己就是石忠,一時間引起的轟動不比見到易詞的畫的時更小。就連易詞也驚訝出聲:“您就是石忠老前輩?”他曾經(jīng)收藏過石忠老人的數(shù)幅精品,其中有人物畫,也有山水畫,石忠老人功底雄厚,其獨(dú)創(chuàng)的“披麻皴”技法一度讓易詞癡迷驚艷,他曾臨摹許久,始終覺得未能完全領(lǐng)悟其奧妙,終不如石忠老先生運(yùn)筆來得圓渾。石忠老人笑道:“不錯,老夫便是石忠。”清正居士臉一陣紅一陣白,論資歷他遠(yuǎn)不如石忠老人,論畫工同樣差石忠老人遠(yuǎn)矣。他方才口口聲聲稱圣賢畫為尊,其他皆次之,如今在人物畫方面絕對稱得上大名家的石忠竟然親自出面反駁了他!清正居士只覺得眾人嘲笑的眼光落在自己身上,讓他頭重腳輕,只覺得氣血全都涌向頭腦。松云老人對清正居士道:“清正,你便是太拘泥于這些,畫技才始終難有進(jìn)步。你畫工深厚,本不該止步于此,奈何故步自封,實在是可惜!”松云老人曾點(diǎn)評過清正居士的畫作,言其空有形而無神韻。清正居士曾為這句評價氣惱許久,如今松云老人在眾人面前不顧他面子如此告誡于他,讓本就陷入難堪的清正居士更加面紅耳赤。清正居士匆匆告禮作退,臨走時路過易詞所在的位置,狠狠瞪了眼易詞,臉色黑如鍋底。洛安問易詞道:“大人,我看他心懷怨懟,恐怕會對大人不利?!?/br>易詞輕輕搖頭道:“無妨,我?guī)е喢?,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不用?dān)心。”有了畫壇名家石忠老人與松云老人的一致夸贊,趙國相國龐羅再度心思活絡(luò)了起來,在品畫大會之后,這幅和萬悲閑人的名號很快就會傳揚(yáng)出去,到時候價格必定水漲船高。他打算一會兒等到品畫大會結(jié)束后立馬拜訪松云老人,先將這幅畫買下來。就在龐羅盤算的時候,坐在他旁邊不遠(yuǎn)處的胖富商看了他一眼,眼里閃過一道精光。品畫大會結(jié)束后,按照規(guī)定,來參加品畫大會的人可以再仔細(xì)觀賞一遍松云老人擺放出來的藏品,包括那副。趙相龐羅一時間又猶豫起來,心里還想著清正居士的畫,擔(dān)心送錦雞圖給顧政會不討顧政的歡心。他看著松云老人的藏品,心里盤算著送,或者會不會更好。但隨即龐羅又想到可是一圖蓋諸圖,因此最后龐羅還是決定選擇買下。等到龐羅終于做好決定,在侍者帶領(lǐng)下急匆匆趕往松云老人的書房時,卻見到那胖富商正好從松云老人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