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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憫與不忍。他阻止易詞繼續(xù)搜下去,眸光冷酷地道:“王上,籌錢的事情交給我!”易詞大為感動,以為洛安是打算拿出自己這么多年的俸祿傾囊相助,正打算婉言拒絕,就聽得洛安道:“我今晚就去那些秦國富商的家中取一些銀兩出來!”易詞:“……還是算了吧?!?/br>不是洛安不愿意資助自己的俸祿,而是因?yàn)槁灏策@么多年的俸祿一開始就被魏玉舒要走了。魏玉舒籌謀復(fù)國的事情,不管是搜尋人才,還是私下打點(diǎn),乃至后期私養(yǎng)軍隊,都需要大量的銀兩,洛安的俸祿與需求比起來,簡直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邱涼一直沒有說話,就在易詞拒絕洛安后,邱涼終于忍不住道:“還能有什么辦法!沒有銀兩就養(yǎng)不起軍隊,沒有軍隊還怎么復(fù)國!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就只有最后一個辦法了,除非……”邱涼忽然閉嘴不說話了。洛安看了眼邱涼。易詞也看向邱涼,因?yàn)樽约旱臒o能感到無力和難受,情緒低沉道:“還有什么辦法?!?/br>邱涼咬咬牙,知道這是最后的辦法,因此也不管易詞聽到會是什么反應(yīng),一閉眼一股腦就說出來了:“最后一個辦法就是賣字畫,易詞你的字畫都那樣好,要是拿去賣錢,一定不會比你收藏的那些珍品孤品價錢少的!”易詞心里一沉,其實(shí)早猜到邱涼要說的辦法是什么。一直以來,只有他真正親近和信任之人才知道,易詞在書畫方面的天賦有多高,而易詞本人也極愛書畫創(chuàng)作,幼時起就沉迷其中,常常拿著毛筆自娛自樂,直至深夜還興致勃勃不愿入睡。但后來,易詞的兩個哥哥選擇出家離宮,年幼的易詞成為儲君。父王不喜見到易詞沉迷書畫,認(rèn)為這些非治國之道。易詞為了不惹父王生氣,便不再將這些表現(xiàn)出來了,只每天夜里自己偷偷臨摹學(xué)習(xí)。再加上易詞深知自己并非治國之君,倘若沉迷于書畫,只會被人罵作玩物喪志。于是漸漸地,易詞便抗拒將自己的作品示之以人了。如今為了復(fù)國……易詞心中已經(jīng)有了決斷,但始終有些猶豫,他輕聲呢喃道:“可是,我的字畫真的能賣到錢么?”易詞的話一說完,邱涼整個人都呆住了,他手掌一拍額頭,不可思議地怪叫道:“你怎么會這個問題?那是肯定的啊,你的字畫我看比那些號稱‘圣手’的人都要好,就連魏玉舒那么挑剔的人,見到你題的字和畫的丹青都贊不絕口,你竟然問這個!”不止是邱涼,就連洛安都對邱涼的話深以為然,在一旁聽得點(diǎn)頭。邱涼怪叫完,又笑了起來:“這么說,你是答應(yīng)賣字畫籌錢了?”易詞輕輕嘆一口氣道:“有什么辦法呢?”比起復(fù)國來,賣字畫這點(diǎn)不自在又算得了什么呢?易詞說干就干,當(dāng)下把自己關(guān)進(jìn)屋子中,鋪好畫絹,準(zhǔn)備構(gòu)思落筆。畫絹便是用絲織成的布匹,但畫絹也分為兩種,一種為生絹,一種為熟絹。生絹便是未經(jīng)加工的絲織布匹,柔軟順滑,但用于繪畫卻顯得不足。這是因?yàn)樯伨幙椊z線的密度比較低,線與線之間空隙較大,因此容易使墨滲透潤化,不容易著色,更不能畫出精細(xì)微密的筆觸。而熟絹便是將生絹進(jìn)行捶打之后,再刷上明礬或米漿再加工而成的。這樣子加工出來的熟絹絲線細(xì)密、光潔,且柔韌,表面光滑又有一定的厚度,特別適合精勾細(xì)染,因此成為時下主要的作畫材料。同樣的熟絹,細(xì)密均勻的為上品。其中最上品者為彩絹邊,這種絹在邊上都織有紅綠色的絲線作為標(biāo)記;其次是紅邊絹,下品者為白邊絹。易詞作畫所用的便是其中的最上品彩絹邊。只見光潔的絹布最邊上,有兩條細(xì)細(xì)的紅綠色絲線。這絲線在畫進(jìn)行過裝裱之后,就會隱藏在裝裱中,并不會影響到畫面。易詞提筆凝目望著畫布,筆尖順勢落下,卻在離絹布一寸處停住。易詞心緒煩亂,臨到作畫時,毫無頭緒可言,竟不知道自己要畫些什么。是畫古代圣賢,還是鬼怪神佛?亦或者是名山大川,風(fēng)雨溪谷?又或者是花鳥魚蟲?易詞在房間里踱步思考著,竟是半點(diǎn)頭緒也沒有。他收起筆墨畫絹,決定去庭院散一下步,思考一下自己將要售賣的第一幅畫究竟該畫些什么。他推開房門,發(fā)現(xiàn)邱涼正支著下巴在門外小庭院的石桌邊上坐著,見他走出來,一下眼睛亮起來,驚喜道:“畫好了?快給我看看!你畫的什么?我記得以前見你畫過一副仙鶴圖,那仙鶴栩栩如生,真就跟個活的似的,看得我話都說不上來了?!?/br>易詞眉間籠罩一抹郁色,聽到邱涼這么一番話,都想把邁出的腳收回進(jìn)來了。本就煩悶的心情更加煩悶,易詞蹙眉嘆氣道:“還沒畫,毫無思緒,難道說我已經(jīng)江郎才盡了么……”就在這時,蘭氏從門廊一邊走來,喚易詞道:“大人,用晚膳了?!?/br>易詞聞言眉頭蹙得更緊了。易詞沒說話,邱涼已怪叫起來:“晚膳?那清水白菜是人吃的嗎,半點(diǎn)葷腥沒有,堂堂王妃就吃這個?”蘭氏聽到這話大驚失色,立馬張望四周,見周圍沒人才呵止道:“大人面前怎么能這樣大呼小叫,這些話你可千萬別再說了!”邱涼反駁道:“這難道不是事實(shí)嗎?哪有王妃吃這個的道理?還有你們這些宮人侍衛(wèi),眼睜睜看著大人受罪,也不知道偷偷抓只雞來給大人補(bǔ)補(bǔ)身體,這都瘦得,風(fēng)一吹就能把大人吹上天了!”易詞:“……”不動聲色朝屋子里退了一步,你們吵歸吵,為什么要帶到他。蘭氏忍不住道:“那也要有雞??!”她不是膳房的宮人,膳房都進(jìn)不去,怎么抓雞來給大人吃?蘭氏話音剛落,幾聲響亮驚恐的禽類的叫聲便響了起來,三人轉(zhuǎn)頭向聲音發(fā)出的方向看去,只見三只五彩的錦雞從天而降,喉嚨發(fā)出喊破了的啼叫聲,撲騰著落到了地面。邱涼驚得倒吸一口氣,指著那三只雞道:“這不是有雞了嗎!”蘭氏驚得呆住了,結(jié)巴道:“還、還真是雞啊?!?/br>易詞一點(diǎn)點(diǎn)睜大眼睛:“……”這里怎么會有雞???邱涼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雙眼帶著綠油油的光撲向那三只野雞:“雞呀,還不快抓!”蘭氏緊跟著反應(yīng)過來,跑到另一個方向與邱涼共同圍堵那三只野雞。三只野雞從天而降,驚魂未定,便見到兩個眼睛比狼還饑餓的人類朝著自己撲來,立馬聲嘶力竭慘叫起來。一只尾羽纖長顏色亮麗的野雞撲騰著翅膀,飛落到庭院中一塊半人高的嶙峋的怪石上面,仰著脖子啼鳴,叫聲高亢,直穿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