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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看見了秦洛寧。對方正靠在墻角抽煙,表情冷酷籠罩在淡淡的煙草霧氣中。看見沈橋和過來,把煙頭摁滅在墻上,扔進垃圾桶里。向沈橋和迎來,臉上笑的像朵花,一點都沒有剛剛獨自一人時的高冷范兒:“下來了?!?/br>他扳過沈橋和的肩膀,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仔仔細細地打量了沈橋和一遍:“那個瘋女人有沒有對你做什么?”沈橋和不動聲色把人推開。面對秦洛寧已經(jīng)比他高比他力氣大的事實再一次沖刷了認知。“沒事兒。你怎么還沒走?”“我不放心?!?/br>沉默片刻,他又說:“我時常覺得,自己好像還在做夢。我怕這一切都是假的,我一醒你就又不見了?!彼斐鍪?,目光依戀透露著不加掩飾的乞求,“我想多看看你,叔叔。”“剛剛那個女人是不是就是賀清的mama,我不在這幾年,你都和人見過家長了。我太嫉妒了?!?/br>沈橋和噗呲笑了一下:“你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br>“賀清十六歲的時候就跟著我了,當初我和他媽保證過,一定好好培養(yǎng)他,照顧他。現(xiàn)在賀清變成這樣,我有責任。所以那會兒我才攔著你,要不是我心里過意不去。換了別人,還用的著你動手。我好歹也都三十好幾了,還能像個二十歲的愣頭青似的,平白讓人欺負了不成?!?/br>“你好像說我我欺負過二十多歲的你?!?/br>“難道不是,那時候我跑東跑西也就算了,回家還要照顧一個小祖宗。還不是你鬧我鬧的最兇,倔的像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還禁不起批評。說你兩句就呲牙咧嘴想咬人。脾氣也怪,有時候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不搭理人了。還時不時鬧鬧脾氣,三天兩頭的累都把人累死了。”秦洛寧不高興了:“以前怎么沒聽你這么多抱怨?”“我那叫顧及你的面子。你們青春期的小孩,想法又多,人又傻。我這個做家長的能怎么辦?”作者有話要說:秦小狗(齜牙咧嘴):你才不是我家長!第38章找對象接連好幾天,秦洛寧就跟定時鬧鐘似的。每天都會準時出現(xiàn)在公司樓下接他下班,把他送回家后,又厚著臉皮蹭進家里。和人逛完超市后,自覺拎東西,回家下廚給沈橋和做飯。有個手藝不錯還會收拾殘局的免費保姆,日子過得美滋滋。一度,沈橋和在客廳看老節(jié)目的時候,回頭看見秦洛寧在廚房忙活的背影,都會有種還是五年前,他們從沒有分開過的感覺。那時候他們也時常像現(xiàn)在這樣,每天下班回家就會看到秦洛寧在廚房做飯,吃完飯會出去散散步,或者一起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周末的時候去羽毛球館打打球或者去逛超市。這天吃過飯,秦洛寧洗碗出來,見沈橋和靠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就像只討rou骨頭吃的狗,往他身上蹭。沈橋和伸手抵住秦洛寧的動作:“都這么大了,蹭什么。罵你瘋狗你還真把自己當狗啊?!?/br>秦洛寧汪汪地叫了兩聲。沈橋和被他這副沒骨頭的樣子弄笑了。他拍了拍身側(cè)的沙發(fā),示意秦洛寧坐好:“問你正事兒呢,上回媒體那是你怎么處理的?還有天音傳媒的張松你認不認識,和你有關(guān)系沒?”自打上次秦洛寧問他媒體的事情,蹲點記者突然全部消失,網(wǎng)絡(luò)上有關(guān)他的新聞也都搜不到了。動作干凈利落,可見公關(guān)團隊實力非凡。賀清因為狀態(tài)不好,簽約當天也沒露面??蓮埶煞堑珱]生氣,和他們簽的合同內(nèi)容比他們原先商量好的還要優(yōu)惠。秦洛寧說:“張松是誰?至于別的事情,都是下面的人處理的?!?/br>·兩人坐在沙發(fā)上看新聞聯(lián)播,沈橋和時不時就看一眼手機。霍青又發(fā)微信來催他去酒吧了。上次見面,沈橋和向霍青保證,等這次天音的合同談下來,事業(yè)穩(wěn)定了。他就認真找個對象試試看。天音的事一錘定音,霍青聽說后,說是今晚給他辦個慶祝會,順帶來一波現(xiàn)場相親。今天早上霍青在群里發(fā)了通知,現(xiàn)在大家都在酒吧等著,就差沈橋和這個主人公了。這事兒沈橋和沒打算告訴秦洛寧。五年前秦洛寧對他找對象這事兒表現(xiàn)的就相當排斥,雖然現(xiàn)在對方已經(jīng)成年了,但能少點麻煩最好。沈橋和有種預感,瞞著秦洛寧是最好的。等他真的找到了合適的對象,再介紹給秦洛寧認識。霍青微信電話短信轟炸,炸的沈橋和頭疼。新聞聯(lián)播都快結(jié)束了,秦洛寧怎么還不走?秦洛寧注意到沈橋和時不時瞥他一眼,本來心里還美滋滋的,故意把腰板挺得筆直。后來才覺察出不對味來。“有什么事兒嗎?”沈橋和趁機關(guān)了電視,假裝打了個哈欠:“時間不早了,你應(yīng)該——”話音未落,秦大狗又用那種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他:“叔叔,今天公寓的洗手間壞了,我可以在這兒住一晚嗎?”又來了又來了。秦洛寧隔三差五就變著法在這里留宿,不是空調(diào)壞了,就是浴室壞了,天花板漏水了。沈橋和就很想問問,他們分公司到底哪里來的狗膽,給大老板租這種破房子。“你逗我呢?”現(xiàn)在的秦洛寧比從前還要粘人,逮著機會就對沈橋和摸摸蹭蹭。沈橋和想秦洛寧可能就是沒安全感,太久沒見著他表現(xiàn)的親熱一點??墒敲炕厍芈鍖幙拷?,他都被對方身上的氣息逼得有些心跳加速。在秦洛寧看來,他們曾經(jīng)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即便相隔了五年,但本質(zhì)上沈橋和并沒有多大的改變。他早就摸透了這個男人的脾氣,每次都能找到機會趁虛而入,假借著撒嬌打鬧的名義去觸碰男人。以緩解長期以來,他對沈橋和發(fā)瘋魔怔似的肌膚饑渴癥。“重死了,還不起來?!鄙驑蚝团呐那芈鍖幍募绨颍屵@只粘人的大狗起來。秦洛寧從他脖頸處將腦袋抬起,對上眼神的一刻,沈橋和猛地震了一下。他的突然一陣臉紅心跳,四周的空氣也好像被抽干了,突然難以呼吸起來。秦洛寧的一雙眼睛兇狠地盯著他,如果現(xiàn)在沒開燈,沈橋和一點都不懷疑這人的眼睛會發(fā)光。危機感又陡然席卷過來,沈橋和將人推開,秦洛寧不知道什么時候拿到了他的手機。“你想把我支開,就是為了去酒吧喝酒?”眼見著被抓包,沈橋和也干脆破罐子破摔:“天音的事情定下來了,霍青說要給我慶祝?!?/br>秦洛寧心里酸溜溜的:“生意是我?guī)湍阏劦?,要慶祝你也應(yīng)該和我一起慶祝。那酒吧烏煙瘴氣,什么人都有,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