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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清的家里,也因為四處張燈結(jié)彩的有了一些過年的氛圍。說起來,這還是沈橋和和秦洛寧在一起過得第一個年。平時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主動幫忙干活,沈橋和在秦洛寧掛最高處燈籠夠不到的時候,走到他身后,接過他手里的燈籠:“我來吧。”上初二的秦洛寧個子大約166,沈橋和185,比他高快一個頭,他立在秦洛寧后頭,不費吹灰之力把小燈籠掛了上去。掛燈籠時候一手摁住了秦洛寧的肩頭,像是把他圈進了懷里。平日極其抗拒沈橋和觸碰的秦洛寧極其乖巧,就任由他圈著。沈橋和感覺違和極了。阿丁家離得遠,今年不打算回家過年外,其余的人都要趕回家過年。也就是說這個年,秦宅里就只剩沈橋和、秦洛寧和阿丁三個人。裝飾完宅子,張叔送管家去車站。大家其樂融融地圍在一起包餃子,秦洛寧在一旁和劉媽學(xué)的認(rèn)真。沈橋和今天穿的家居服,藏藍色的,把他的皮膚襯得更加雪白。在家的時候沒戴眼鏡,把平日里那點在外頭的清冷禁欲都化去了不少,露出一雙含笑地桃花眼,顯得很親近人。沈橋和撩起袖子也幫忙包餃子,阿丁見他手指靈活捏出一個小兔子餃子,驚奇道:“沈先生真厲害!”這段時間沈橋和的改變大家都看在眼里,而且他連續(xù)好幾個月情緒穩(wěn)定,沒有再像從前那樣反復(fù)無常,突然發(fā)瘋。大家也都漸漸放下戒心,覺得或許秦洛寧那一花瓶真的把沈橋和砸好了,和他也逐漸熱絡(luò)起來。劉媽笑著調(diào)侃:“先生還會包餃子呢?!?/br>沈橋和笑著說:“恩,從前自己一個人住有的時候會包點餃子放在冰箱?!?/br>察覺到一股銳利的視線注視著自己,沈橋和回過神來,抬頭剛好與秦洛寧對視上。對方猛地收回視線,低下頭去繼續(xù)包餃子。秦洛寧的手藝實在是差,包出來的餃子各具特色的丑,和沈橋和的形成鮮明對比。劉媽在一旁教,秦洛寧認(rèn)真的學(xué)。他很聰明,學(xué)什么都快,很快就包的像模像樣的。沈橋和中途去廚房拿了顆糖和花生一起包進餃子里:“討個好彩頭,誰吃到了來年一年都能順順利利甜甜美美?!?/br>阿丁問:“那為什么不包幾個?”沈橋和說:“一個人有福氣就好了,太多貪心了就不靈了。”秦洛寧冷不丁道:“迷信?!?/br>沒過一會兒張叔送管家回來了,中午大家一起吃的餃子。沒人吃到那顆包了花生和糖的。劉媽在廚房忙忙碌碌,提前準(zhǔn)備了一大桌子的菜,晚上的時候熱一熱就能吃。她又交代了幾句,才和張叔一起走了。下午三點左右,有的人家已經(jīng)開始放鞭炮。噼里啪啦一頓響,把沈橋和從睡夢中吵醒了。外頭天色有些陰沉,北風(fēng)呼呼開始刮起來。看上去晚上可能要下雪。房間里有地暖,非常暖和,他赤著腳踩上地板,靠在椅子上看外面天際有人家已經(jīng)開始放起煙花。煙花一朵朵地炸開,絢爛奪目。這時候,門突然響了一聲。沈橋和回過頭,看見站在門口的秦洛寧。平常秦洛寧沒事兒不會來房間找他:“餓了?”他看看時間,差不多下午四點,可以吃年夜飯了。沈橋和站起身,在衣架上拿了外套披上,打算下樓把菜熱一熱。穿衣服的時候察覺到秦洛寧走到了他身后,沈橋和回頭,剛想開口問怎么了。就見一片銳利的光芒閃過,一把餐刀扎進了他的側(cè)腰,幸虧他剛剛躲了躲,否則這一刀肯定是扎進肚子里了。秦洛寧像瘋了一樣地嘶吼起來:“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樓下的阿丁聽到動靜,趕忙跑上來,看見眼前這一幕驚住了。沈橋和一手按壓著腰側(cè),鮮血溢出五指指縫,單手擒住秦洛寧的雙手手腕反剪在背后。秦洛寧被摁在地上,不停的掙扎,雙目暴漲,睚眥欲裂。阿丁跑過來,幫忙摁住了秦洛寧,沈橋和踉蹌幾步跌坐在床邊,背靠著床沿,額頭虛汗直冒,雙唇已經(jīng)失去了血色。疼......太疼了,他疼的要瘋了!阿丁見沈橋和狀況不好,脫了襯衫綁了秦洛寧的手,急匆匆跑到樓下打120報警。房間里只剩粗重的喘息,秦洛寧臉貼在地面,目光能吃人。他的嘴巴里不停的咒罵著:“沈橋和!你搶了我們家的錢還不夠!你連我最后的親人也要搶走!你還想要什么!你到底還想要什么!你到底還要從我身上得到什么,你不殺了我我就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眼淚傾瀉如柱,秦洛寧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十分鐘前,他終于打通了秦炆的電話??墒菍Ψ秸f的內(nèi)容卻讓他如墜寒冰。“你和你爸就是一樣的蠢貨,老不死的老糊涂了才會把秦家交給你!實話和你說吧,你爸當(dāng)年那么對我,一點兄弟情分都不講把我趕出了秦家,你還指望我把你當(dāng)外甥?我聽見你叫我叔叔我都惡心!”“聽說現(xiàn)在秦家落到姓沈的手里了,很好,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要了!你就在秦家老宅里等死吧!”“你以為我不知道沈橋和是個什么渣滓嗎?你被他打死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啊?!?/br>“秦洛寧,你爸媽有沒有告訴過你,你就是個喪門星。你一出生我媽就死了,后來連你爸媽也被你克死了。這真是報應(yīng)哈哈哈哈哈哈哈?!?/br>秦洛寧不相信這些話,肯定是沈橋和,肯定是沈橋和故意逼他這么說的。秦炆冷冷一笑:“是姓沈的逼我的又怎么樣,你能殺了他嗎?”說罷,掛斷了電話。秦洛寧再也打不通那通電話,他的心底被仇恨瘋狂灼燒著。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他被沈橋和奪走了一切,被他折磨了這么多歐年。現(xiàn)在他什么都沒有了,也什么都不在乎了。他要復(fù)仇,他要復(fù)仇!十三歲的少年,被仇恨和憤怒支配了頭腦,手里握著刀,就好像得到了無上的勇氣。面對迫害他的強大魔鬼,捅出了復(fù)仇的一刀。“你為什么這么對我!錢和公司都可以給你!可是你為什么連我最后的希望也要奪走!為什么!”沈橋和實在疼的厲害,意識都開始模糊起來。嘴唇不停地打著抖,耳邊嗡鳴聲和秦洛寧的咒罵聲翻滾攪拌在一起,吵得他腦袋也疼。過了一會兒,救護車來了,沈橋和被阿丁扶上車。沈橋和已經(jīng)痛的昏死過去,他中途醒來,顫著嘴唇說話。阿丁聽不清,焦急道:“先生你想說什么,我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