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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鄙夷地看著沈夜然:“你真是個渣渣!”沈夜然:“?。?!”這個蠻不道理的簡星藝可以退貨嗎?請把昨天晚上喊著哥哥求親親的小甜O還給他。嗚嗚。沈夜然在心里權(quán)衡了一下利弊,在一輩子裹著個被子當(dāng)個球的簡星藝,和兇悍霸氣不講理的簡星藝之間作選擇,最后決定還是選后者。生動鮮活,也就很可愛。總不能他成天拍個球。實在想念那個軟萌萌求親親抱抱舉高高的簡星藝了,他還可以把人灌醉。想通了一切,他從善如流:“對不起,都怪我,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真不是故意的?!?/br>很真誠,很縱容,耐心而溫柔,完全是一副簡星藝說什么做什么都是對的,如果錯了請參照前一句的24孝標(biāo)準(zhǔn)好男友架勢。讓簡星藝心里升起了一丟丟的愧疚。他當(dāng)然知道沈夜然一慣縱著他,更何況昨晚喝了酒,如果沈夜然真的攔著他,只怕不一定能活到今天。可他現(xiàn)在除了遷怒給沈夜然,想不出別的辦法了。他又不是真的想和被子過一輩子。愧疚里面還有一丟丟的心慌。他這樣不講道理,沈夜然會不會就生氣了?或者,會不會有一點點傷心?畢竟昨天晚上……不能想不能想,他的耳根又燒起來了。他有點別扭地開了口:“我也沒真的怪你,就是……我覺得丟臉……你不要不高興?!?/br>傲驕小校霸紅著耳朵哄人,聲音越來越低,低得快聽不見了。到底第一次干這種事,覺得有點掉面兒??伤傧胂胱蛱欤钟X得這也沒什么了。其實臉這種東西,丟著丟著,嗯,就變厚了。沈夜然哄人哄習(xí)慣了,認(rèn)錯也認(rèn)習(xí)慣了,壓根兒沒想到簡星藝也會有反過來哄著他的一天。他的小omega,醉著的時候怕他生了氣,愿意讓他摸一下下;醒著的時候怕他傷了心,愿意放下一向端得老高的自尊心,別別扭扭地來哄他。誰說簡星藝粗暴蠻橫只會打架?他明明心軟得跟棒棒糖里的夾心一樣,去掉了硬梆梆的糖衣,甜蜜蜜軟綿綿,哪怕害臊得耳朵都紅了,還是先哄他高興。他的小星星,他的簡球球,怎么能這么可人疼呢?他忍不住低頭湊過去,想在人臉上偷個香。“啪!”一個大巴掌糊到了他腦門上,伴隨著可人疼的小甜O一聲氣壯山河的怒吼:“滾你媽的!”還有臉來親他呢?雖然他們抱了親了睡了,可是他又沒有答應(yīng)早戀!“滾滾滾!”簡星藝靠在床頭,臉色爆紅,一腳踹向沈夜然,“你給我滾!現(xiàn)在立刻馬上滾!不要臉的臭人渣?。?!”沈夜然笑得沒臉沒皮,突然猛地上前一口親在了他臉上,然后迅速撤離開三米外:“行,我滾,我現(xiàn)在立刻馬上滾!乖寶你先起床洗漱一下,我下去給你買中飯!”“滾!”沈夜然滾起來果然很快,簡星藝扔過去的抱枕都沒有打到他,就有一丟丟遺憾。簡單的洗漱完,簡星藝坐到了沙發(fā)上,開始進(jìn)行自我心理建設(shè)。再也不想去上學(xué)了怎么辦?不行,必須得去,他還得拿年級第一、區(qū)第一、高考狀元。他還要碾壓沈渣渣。干脆轉(zhuǎn)學(xué),星爺我這么厲害,到哪兒都一樣拿第一。他覺得這個方案可真特么棒極了,于是拿出手機(jī)開始度娘:高二下學(xué)期轉(zhuǎn)學(xué)需要辦理哪些手續(xù)。度娘果然體貼周到:高中轉(zhuǎn)學(xué)學(xué)期中間一般不辦理。轉(zhuǎn)學(xué)時按同級互轉(zhuǎn)原則,即省示范對省示范,市示范對市示范,普高對普高。任何學(xué)校不得接收不同級學(xué)校轉(zhuǎn)來的學(xué)生。死心了,江北區(qū)就省實驗一所省示范。他癱倒在了沙發(fā)上,決定不再掙扎,吃完這一頓就去學(xué)校迎接各種關(guān)于他醉酒發(fā)瘋的花式嘲諷,和他與沈夜然之間狗血愛情的N個故事新編。他給自己定下三絕對原則:絕對不動手。絕對不動口。絕對當(dāng)所有一切是空氣。我特么就是下凡渡劫的神,所以要慈悲為懷悲憫蒼生。原諒凡人們的弱智。阿彌陀佛!他微笑三連,在心里給自己點了個贊。沈夜然沒一會兒就回來了,帶著打包的大大小小好幾個袋子,里面都是簡星藝愛吃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擺了一茶幾。一道白灼蝦仁,蝦球瑩潤白剔;糖醋鱖魚芡汁鮮亮,筷子一戳,盡是肥嫩豐腴的潔白魚rou,蘸著撒了細(xì)姜末的糖醋汁,實在是酸甜可口;爆炒腰花打著好看的卷卷;嫩筍又爽又脆。就連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蔬菜濃湯,入口也是滑滑嫩嫩。簡星藝瞇著眼睛舔嘴唇,像只偷到腥無比饜足的貓兒似的,一邊心安理得地享受沈夜然的投喂,一邊把別扭的小心思拋到了九霄云外。他覺得這最后一餐很可以。他覺得自己能夠滿足地上路了。下午,簡星藝視死如歸地走進(jìn)了教室,后面跟著一臉坦然的沈夜然。原以為會是腥風(fēng)血雨的一天,然而,沒有。所有人看著他們,和往常一樣熱絡(luò)地打著招呼,臉上是真誠的笑容,沒有人嘲笑,沒有人捉弄,一切平靜如初。準(zhǔn)備迎接暴風(fēng)雨洗禮的簡星藝,直覺不對勁。想了想,他把趙梓榆拉到了樓梯間。王月衡太精,不會說實話;李祺峰太sao,說出的話真真假假;只有趙梓榆,嗯嗯,夠傻。哪知道趙梓榆直搖頭:“我艸,星爺,我可不能再說錯話了,全班都給我下封口令了!”“全班?”簡星藝挑眉。趙梓榆一臉糾結(jié):“那啥,昨晚從ktv出來,我們就聚在路邊開了個簡短的班會?!?/br>“我才明白原來你和夜神那啥啥了。其實你們在一塊兒大家伙都挺高興的,你想啊,你這樣的omega除了夜神還有誰敢要?本來我真想給你們開個party好好慶祝慶祝,可是學(xué)委教育我了,說你臉皮薄好面子,又說學(xué)校抓早戀抓的嚴(yán),如果我們一起哄,你和夜神沒準(zhǔn)兒得散。所以全班達(dá)成一致意見,我們要共同幫你維護(hù)好這來之不易的愛情?!?/br>他有點不好意思地?fù)蠐项^:“再加上夜神一大早就在班級群里發(fā)了封口費,人人有份,這下更不能多嘴了?!?/br>趙梓榆臉上是老父親般的欣慰,伸手拍簡星藝的肩:“星爺,夜神對你真的挺用心,你們要好好的啊?!?/br>簡星藝什么也沒說,安安靜靜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打開了桌上擺著的英語書。所有人都看出來了,沈夜然對他的心。其實沈夜然總是在他面前不要臉的聊sao,哪里是真的不要臉呢,不過是因為喜歡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