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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滾?。?!你休想趁火打劫順手牽羊混水摸魚雪上加霜!??!”罵得沈夜然哭笑不得,小家伙成語用得還挺溜。沈夜然干脆上半身壓上去,把人禁錮在身下動彈不得,然后盯著他明顯慌亂的眼睛:“如果我牽了羊摸了魚你要拿我怎么樣?”故意把聲音壓得又低又沉,嚇唬小朋友。簡星藝愣了愣,在他懷里慢慢安靜下來,小心地伸出兩只蔥白般細(xì)嫩的手指,把被子一直拉扯到頭頂,把整個兒紅成了小蝦米的自己縮進了被子里,半晌才傳出他悶悶的聲音:“那你只摸一下下好不好?”沈夜然喉結(jié)滾一下,舌尖抵住了上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表面上看總是他在不要臉的撩撥,其實只要簡星藝的一句話,他就會丟盔棄甲潰不成軍。他放開了在被子里縮成個球的簡星藝,輕聲嘆息:“睡吧,乖寶,我不摸?!?/br>雖然……但是……摸了怕是要進去三年。唉。被窩里的那個球蠕動了一下,沒出來。人家說情人眼里出西施,他看被子里團著的那個球,覺得也可可愛愛。“把頭伸出來,別悶壞了,”他拍拍可愛的球球,“我保證不摸?!?/br>好一會兒,從被子里伸出只手,指節(jié)修長,比一般omega的手略大些,也顯得更有力些,可是捏著被角,指尖都訴說著害羞。“哥哥,我不給你摸,你……是不是不高興了?”聲音悶在被子里,翁聲翁氣的。沈夜然心底都一片綿軟:“沒不高興,乖寶,出來吧?!?/br>簡星藝腦袋仍然悶在被子里,實在沒臉出來,只手輕輕松開了被角:“可是我怕你生氣,想哄哄你……你摸一下下我的手好不好?就不會不高興了?!?/br>第五十五章-同床共枕沈夜然的心被簡星藝的話擊得漏跳了一拍,酸脹柔軟里甚至夾雜了一絲絲苦澀的甜蜜和初戀的慌亂。他們不是沒有牽過手,但都是一個強裝霸道一個故作鎮(zhèn)定,兩個人外表都裝作一副冷靜從容的樣子,其實各自心里慌得一批。但誰也沒有正式的、慎重的提出來過牽手的要求,似乎先說出口的人就輸了。可是現(xiàn)在,被窩里的那個球球,說了。他說:“你摸一下下我的手好不好?”他說:“我想哄哄你?!?/br>他說:“你不要不高興了。”每個字都像蓄滿了電一樣,打在沈夜然的心里,滋啦啦作響。其實沈夜然也是擔(dān)心過的。從來都是他追著簡星藝跑,送糖哄小朋友、為了小朋友參加籃球比賽、吃醋動用家族勢力送走了厲瀟、給小朋友臨時標(biāo)記……每件事都是他在做,簡星藝好像一直只是被動地接受著,沒有說過好,也沒有說過不好。這是第一次,他的小星星,向他顯露出心底藏著的所有的情緒,明明白白地訴說出全部的感情。他和他一樣,是在乎著的。他的omega,也愛著他。“你這么乖,我是不是該獎勵你一下?”他低聲的,蘊著訴不盡的情愫。然后把簡球球伸出來的手牽到了自己的掌心里,手心向上,一根一根手指慢慢地打開來,再低下頭,極盡虔誠地在嫩白的手掌心印下了一個吻,最后又把那微微顫抖的手指一根一根輕輕攥攏,將那個小拳頭握在了自己的手里,笑道:“收好這個禮物,可別讓它飛走了?!?/br>簡球球躲在被窩里一動不動,只悄悄往回縮了下攥成一團的手。沈夜然心里一聲嘆息,哄孩子睡覺般的,又拍了拍窩成一團的球球:“乖,把頭露出來,好好睡覺?!?/br>球球拱了拱,不出來。但沈夜然不用看也知道,被子里的那一團,估計已經(jīng)紅成個蒸熟的螃蟹了。不能逼狠了,如果硬要他出來,怕是球球會原地爆炸成刺猬。他笑了笑,起身進了洗手間,留點空間給簡球球自我消化,也留點空間給自己處理一晚上不停起立又被迫躺平的小夜然。唉。未成年的煩惱。等他沖完了第三遍冷水澡,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簡星藝已經(jīng)睡著了。小腦袋露出一半來,身子在被子里微微蜷著,呼吸輕柔平穩(wěn),纖長的睫毛在眼下打下一片淺色的陰影,顯出種近乎脆弱的惹人憐愛的感覺來。平時那樣霸氣又兇悍的一個人,睡著了卻這么恬靜而溫和。露在被子外的右手還攥著拳頭,緊緊握著手心里他送的禮物——那個繾綣纏綿的吻。沈夜然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才走過去,躺到了他的旁邊。這么一天折騰下來,他也有些累了。睡意逐漸上涌,意識也慢慢模糊起來。就在沈夜然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有什么一下搭上了他的腿。對方蠻勁不小,搭上來之后還膽大包天地蹭了兩下,像是在尋找最舒服的姿勢。沈夜然被迫睜開眼,發(fā)現(xiàn)是簡星藝?yán)p上來了。他有點無語地把簡星藝搭在身上的腿放了下去,順手再替他掖了掖被子。做完這一切,他背轉(zhuǎn)了身去,重又閉上了眼睛。不知過去多久,就在他快要入睡的時候,朦朧中聽見身后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緊接著他原本放松的神經(jīng)一下子炸開了。身后的簡星藝手腳并用地扒在了他背上,像抱著個巨型抱枕一樣,舒服地在他后備蹭癢癢。他幾乎立刻清醒過來,睜開眼扭頭看過去。那個一點兒也不老實的簡球球卻是一副正睡得香甜的模樣。“乖寶?”他壓低的聲音里帶著清淺的睡意。回答他的只有均勻的呼吸聲。“簡星藝!”他咬了咬牙。“呼——”簡球球打了個小小的呼嚕。他無語,整個人往前一些,拉開兩人的距離??墒菦]過幾分鐘,就聽見身后的簡星藝哼哼了兩聲,似是極不滿自己的抱枕不見了,小狗崽找狗窩一樣地往他的方向蹭。“噌噌噌”,夠到了他寬厚的背脊,便又八爪魚般的手腳都纏了上來,滿足地在他背上蹭蹭,重新開始呼呼。黑暗里,沈夜然睜開了眼睛,背負(fù)著身后那個甜蜜的負(fù)擔(dān),無奈地把腦袋往枕頭里埋了埋,淺淺地笑了。當(dāng)簡星藝勉強睜開了朦朧的眼睛,從對酒當(dāng)歌的長夜后醒來時,只覺得頭也疼,喉嚨也疼,渾身都軟綿綿沒什么力氣。皺著眉縮回被窩,簡皇帝要繼續(xù)睡覺。那啥啥之后,一般都是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可是拉開的窗簾放進來了春天溫暖的陽光,亮恍恍的明媚又勾人,照了滿床,照得他覺得不起床被這春天勾搭一下,等同于犯罪。他掙扎了一下,還是把自己陷進了枕頭和被窩里。懶。閉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