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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讓我親親抱抱了,還是不給我洗內(nèi)褲了?”兩人原本還在拉扯,但洗內(nèi)褲三個字著實讓楚亞嚇了一跳——他趕緊看了看不遠(yuǎn)處正睡著的游小九,罵道:“你他媽的……你能不能閉嘴??”路沨不敢亂來,但也沒有妥協(xié):“……我又沒說謊。”這下楚亞的掙扎變得更為劇烈,他只好一邊哄著說自己不該偽造事實,一邊抱著對方往后輕倒靠向沙發(fā),好讓對方能趴在他胸前,以免亂動的時候磕碰到哪兒。這樣的姿勢讓楚亞的反抗變得更為艱難,路沨順勢便收緊臂彎,開始用臉輕蹭對方因為情緒激動而發(fā)紅的耳朵:“對不起,對不起,這么晚才找到你,是我的錯,好不好?”他知道自己要是再遲來一會兒,這家伙保證會自己回基地道歉認(rèn)錯,連一句多余的話也不會有。此刻對方見到他來反而不讓他碰,不過是滿腔委屈沒地方說,除了他找不到人發(fā)泄。所以他沒有放手,但懷里的人也沒有放棄掙扎,更沒有放棄和他抬杠:“我TM又不是真的不回去了……!隊長干嘛還跑來找我?隊長就是覺得我不對才跑來找我!”“我不是隊長?!甭窙h收攏臂彎,緊張抱著楚亞,說,“我是你男朋友?!?/br>月光涼涼的,直到此刻,剛才還在亂動的楚亞才突然地停下來,使勁抓住了他的衣服。周圍重新安靜下來,路沨也用力緩和了一下呼吸,開始撫摸楚亞背脊,如同安慰一只炸毛的小動物。某個瞬間他閉上眼,恍然間才察覺,這家伙還是妥協(xié)了——或者說,從他踏入這間房門開始,楚亞可能就已經(jīng)妥協(xié)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楚亞聽自己解釋,還是希望,楚亞能繼續(xù)發(fā)泄般掙脫下去。下一秒,當(dāng)楚亞要開口時,他已經(jīng)知道楚亞打算說什么,所以他一緊張懷抱,干脆打斷了對方:“你不聽話。”“你在隊里不開心,又不敢告訴我怕我煩,這明明都是我的錯——要是我能早點發(fā)現(xiàn),你也不會一個人跑出來?!?/br>是的,某種意義上說,他是在害怕楚亞向自己道歉。好在被他打斷后,楚亞沒有吱聲,而是死死抓緊他的衣服將臉埋在他胸口,依然沒跟他講理:“本來……本來就是你的錯……!”路沨垂眸摟著楚亞收了收腿,好讓楚亞坐得更舒服一些。接著,楚亞一遍遍說,他便一遍遍承認(rèn),直到月光盈滿整個客廳,直到某個瞬間,他終于從楚亞的聲音里,聽出了淡淡的哭腔。***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路沨也忘了,這是第幾次聽見楚亞哭。他只是任由楚亞發(fā)泄,慶幸楚亞還肯將自己心里的委屈告訴他。長夜寂靜,逐漸地,小小的客廳開始回蕩開楚亞低低的聲音。“路沨,你告訴我……”他說,“我還要怎么做,他們才能接受我?”“我……我明明記得我沒入隊的時候就在想,羽琛是個很好的苗子,只是情緒狀態(tài)經(jīng)常不穩(wěn)定,所以我一直……一直讓自己去適應(yīng)不吃資源的打法,就是希望他和你一樣,可以成為穩(wěn)定的核心輸出……”“還有,還有小飛揚,他的年齡和我差距最大,所以我最喜歡帶他一起玩了……我給他買皮膚,買禮包,雖然都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但是……但是我是真的把他當(dāng)做兄弟來看的。”“還有大賽……那個替補(bǔ)帶誰,是教練組讓我提個參考建議的……我從來……從來就沒有區(qū)別對待過任何一個替補(bǔ)隊員……”“我一直都想……想好好留在這支戰(zhàn)隊打比賽,如果這次……這次戰(zhàn)隊不逼我走就好了……”“我也沒想過……有一天浪花TV可能會被掛牌,我本來……無所謂別人怎么噴我,因為我一直以為……至少你們不會排斥我……”“那樣的話,以前的事也不會重復(fù)發(fā)生……”“但是,但是我沒想到……連羽琛和小飛揚也,也說我不好……”“所以我……到底哪里不好……?你告訴我,我TM到底應(yīng)該……怎么改才對?”燈光安靜照著這個漫長的夜晚,路沨呼吸沉重,只聽見楚亞一直哭,一直說。他將楚亞抱在胸前,無數(shù)綿密的刺扎入他心頭,令他感覺整個左胸腔都在緩緩滲血,月光從窗外透進(jìn)來,像極了當(dāng)年,他在異國得知ChuY退役的那一天。那個夜晚是否也如此刻一般,漫長得像是看不到盡頭?他輕撫著楚亞抽動的脊背,只能一遍遍安慰,一遍遍告訴楚亞,這一次他在,結(jié)局絕不一樣。楚亞依然一直哭,他便一直說。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楚亞才哭得沒了多少力氣,整個人都軟軟趴在他胸口,聲音發(fā)著抖,好像只剩一個念頭:“路沨……我不要回戰(zhàn)隊了,反正我怎么做都不行……所以我……不要回去了……”路沨無以復(fù)加地心疼,當(dāng)然什么條件都答應(yīng),但在楚亞不斷重復(fù)不想回去這個請求之后,他還是逐漸心生疑惑,察覺到了一些不太對勁的地方。尤其是,楚亞對展飛揚和葉羽琛的態(tài)度。“你剛才說,羽琛和小飛揚說過你不好?”路沨恢復(fù)了半分理智,開始一邊安撫他,一邊想起了什么似的,捧起他的臉試探著問,“你……聽誰說的?”楚亞的眼睛紅了一大圈,兩人一對視,楚亞便趕緊埋入他胸口不讓他看,好半天過去,楚亞才重新帶著哭腔兇起來,說:“我……自己聽到的,所以我才、才會小題大做,不行?”路沨微怔,一時情急:“為什么不告訴我?”楚亞用力在他衣服上擦干眼淚,半晌才聲如蚊吶地回答:“沒事……我已經(jīng)在盡力討好隊友了,等我回了基地……誰也看不出來有什么問題,不會影響隊內(nèi)關(guān)系,也不會影響比賽……有空、有空一起拿個銀河系冠軍。”然而路沨卻一下沒壓住情緒,音量突然大了:“你說什么呢?!還想自己退讓?!”空調(diào)風(fēng)嗡嗡作響,楚亞似乎被兇得一愣,整個人都軟進(jìn)他懷里沒再說話,他也慌了半秒,趕緊一邊輕拍楚亞的背,一邊沉下聲音,篤定地說:“這不是小題大做?!?/br>緊接著,路沨穩(wěn)穩(wěn)心神,溫柔地擦了擦楚亞濕軟的臉,輕聲問:“乖,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是在什么地點什么時間,聽到他倆那樣說的?”直到此刻,路沨才意識到問題的另一面——楚亞和兩個隊友之間,肯定有誤會,如果不解開,就會成為心結(jié)一直存在。路沨相信隊友,也相信楚亞,所以,他必須求證。然而楚亞有些哽咽的聲音含含糊糊,怎么都描述不清楚——對方說著說著,又靠在他胸膛閉上眼不愿意再開口,他著急一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