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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當(dāng)然不是?!甭窙h勉強(qiáng)對他笑了笑,“我中途還去蹦了個迪回來?!?/br>汗水不斷從路沨臉側(cè)滑落,楚亞怔怔看了幾秒,總覺得對方非常脆弱:“你、你這樣會中暑的……”“還是趕緊找個涼快點的地方——”他想,身價千萬、嬌生慣養(yǎng)的戰(zhàn)隊隊長居然跟這被曬魚干,這他媽不是找死嗎?“……”然而路沨卻說,“中暑?我的法拉利就停在那邊,熱了我知道過去。”法、法拉利?楚亞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路沨劈頭蓋臉地盤問了額頭的疤、右手的紗布、手臂的淤青——對方逐漸咬牙切齒:“你這叫沒什么事?”楚亞慫著回他:“打群架,外傷總會有點,你看我現(xiàn)在在我兄弟這,醫(yī)院都不用待,能有多大事?”對方重重吐了口氣,似乎正在消化這個理由,嘴上又問:“那……你為什么會住在這種地方?”楚亞心跳漏拍,仿佛這才想起自己租的地方確實有點破。當(dāng)初他選擇繼續(xù)留在上海,是因為無處可回,更是因為在這種大城市送東西,努力點一個月收入兩萬沒什么問題——就是房租貴,他好不容易才找了這個月租一千多的地方,條件確實差。“你……你是嫌我窮嗎?”所以楚亞有點不爽了,開法拉利了不起?我他媽裝對南孚電池還不是一樣能開?可是,視頻那邊路沨卻微張了張嘴:“我嫌你窮?”陽光很晃眼,畫面中的人蹲了下來,鏡頭順勢就照不到他的臉了。好像,他是把臉埋進(jìn)了膝蓋,所以聲音都變得模糊:“我他媽是嫌我自己傻逼?!?/br>第19章第19章路沨知道,楚亞在浪花tv的那份合同協(xié)議,經(jīng)手的部門也就三個:人事統(tǒng)籌,陳經(jīng)理那兒,以及財務(wù),真正能接觸到的人不多。其中那個財務(wù)就是易暉南朋友,出事之前兩人還吃過飯。這作風(fēng)很像易暉南從前的風(fēng)格——輕易不會留下證據(jù),但也從不遮遮掩掩,要是能氣死你,那就最好了。他很明白,真正的節(jié)奏矛頭其實是指向他的,楚亞不過是被當(dāng)槍使。所以他以為只要自己護(hù)著楚亞,讓“炒cp進(jìn)隊”這個節(jié)奏帶不起來,對方自然會換個別的什么點來黑,但他完全沒想到,對方會極端到往線下鬧。“某種意義上是我的做法欠妥?!甭窙h解釋完,總算又把手機(jī)抬了抬,“搞得他們拿你出氣?!?/br>“……”楚亞這邊聽著,驚訝得口不擇言:“我艸,不好意思我打斷一下——易暉南該不會是喜歡你?”“……”鏡頭里,路沨本來就被曬得臉色蒼白,這下更是真的快背過氣去了,“你看多了??他上過的女人比我吃過的飯還多,純種直男,就差往我水里下砒.霜了,明白嗎?”“哦……”楚亞癟癟嘴,小聲嘀咕,“那我覺得你就是有那么討人喜歡啊……”路沨沒聽清:“什么?”楚亞迅速一紅耳根:“沒什么沒什么,我是說,沒證據(jù)之前,你們也先別亂猜。”路沨點頭,卻忍不住長長地吐了口氣:“但不管這事是不是他做的,他都觸碰了比賽的底線——戰(zhàn)隊馬上會開始執(zhí)行新的戰(zhàn)術(shù),我待會直接去場館,你今天下午就能看到了。”楚亞這才想起來,今天路沨還有常規(guī)賽要打。“我艸,那你還不走是在等直升機(jī)來接你?教練不罵人?”路沨卻舔舔嘴唇,臉好像有點紅:“沒事,我請假了……戰(zhàn)隊說事出有因,本來也是我們連累你,可以理解。”他沒告訴楚亞,教練和領(lǐng)隊確實罵人了——教練說:“你要不就趕快生米煮成熟飯算了,免得老惦記?!?/br>領(lǐng)隊說:“報警了嗎?他沒事?你個畜生是不是把人關(guān)懷到床上去了起不來?”——他解釋自己跑了一晚,也等了一晚,戰(zhàn)隊的人卻根本不信,就連vpl處男手速比拼群都差點把他踢出群聊,他非常冤。不過比起這些,路沨還是更關(guān)心楚亞的傷,聲音也不由輕了些:“你的手嚴(yán)不嚴(yán)重……痛嗎?”“你他媽廢話,當(dāng)然痛了!”楚亞心想要老公呼呼才不痛,但臺詞一上嘴就秒換了,“好在多半是外傷,就是右手包這么兩層?xùn)|西,沒個十天半月的,別說打游戲了,打飛機(jī)都不行?!?/br>“……”路沨不禁沉默了一下,“那我們見個面……?我可以幫你……”“……滾?。?!”于是中午2點的簡陋宿舍,楚亞的聲音立馬刺穿了三層樓,完全掩蓋了他的心聲:好好好夏天40多度太熱了你趕快來我身體里我就只有37度。他滿臉通紅,腦子里全是路沨摟著他肩膀、一邊溫柔親吻他額頭,一邊幫他用手的畫面。大腦溫度實在超過了負(fù)荷,他只好扔開手機(jī),趴下來先把臉埋進(jìn)了枕頭。接著,任路沨怎么喊他,他都好半天沒再回應(yīng)過。***“……你、你好了沒?”后來,聽路沨小聲詢問,他才差點爬起來砸手機(jī):“我好nm——你信不信我今晚就讓你知道黃浦江水有多涼?”路沨乖乖認(rèn)錯:“……對不起,下次還敢?!?/br>楚亞直接拿手猛拍前置鏡頭,就當(dāng)是拍他腦袋了——他雖然嘴里逗弄說“你好幼稚啊”,手卻還是配合地?fù)趿藫躅~頭:“好痛好痛?!?/br>等楚亞“打”夠了,他才重新抬起眸子,笑得雙眼彎彎:“氣消了?”楚亞往上扯了扯口罩,擋住發(fā)紅的耳朵:“本來就沒生氣……!趕緊去比你的賽。”“嗯?!甭窙h輕笑,拇指揉了揉屏幕上楚亞的臉,“那你兄弟家的地址在哪兒?我打完比賽過來一趟,你要實在不想線下見面的話……我就在馬路對面看看你也行。”聽他的聲音,竟然有種可憐兮兮的錯覺。楚亞拿枕頭揉搓自己的臉,心里逐漸漫起一股被甜蜜撐開的酸脹感。路沨這個豪門戰(zhàn)隊隊長好像跟他想象中不太一樣,明明女粉和gay粉加起來能從上海排到江蘇去,本質(zhì)卻還真像個純情處男。——說實話,這不就是那種只聽聲音就給主播打賞幾十萬、還只要個念想,不求內(nèi)she的游戲死宅嗎?“不、不用在馬路對面?!彼猿喨滩蛔×耍苯訉λf,“你晚上來我家……就是我租的這個地方?!?/br>那邊一下呆?。骸鞍??”接著,路沨好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什么?”“那我、那我要不要帶什么東西?”“還、還是你自己準(zhǔn)備?”“我昨晚沒睡覺,但我會爭取好好發(fā)揮——”楚亞也跟著懵了一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話有多大的歧義。“我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