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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是我,路沨——你有沒有nghuay現(xiàn)在的號碼和地址?”之前查這事時他存過陳姚電話,那邊卻似乎沒反應(yīng)過來:“哪個nghuay?”“……”路沨真急了,“我的nghuay!”他跑往車庫方向,卻本能地有點害怕。在此之前,他一直默認(rèn)楚神早已離開上海,所以此刻,他或許只是僅存一絲僥幸而已。陳姚回答:“哦,我沒他現(xiàn)在號碼,但有他地址,你等等啊,我翻翻……”路沨躁得視線都沒地方放,陳姚估計是沒睡醒,居然還跟他念叨:“不是,小伙子,你們都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一步了?”“大半夜的這么急著找他?那你怎么不直接問他?”“戰(zhàn)隊居然都把你們逼成這樣了……其實要我說,沒事去推油做個大保健也挺好的?!?/br>“不然他要不在上海,你是不是得活活憋死?”言下之意,楚神居然真的在上海?路沨聽到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但他沒時間管了:“快發(fā)我——”“發(fā)了發(fā)了?!标愐?quán)當(dāng)他是要給nghuay什么驚喜,“有這么急嗎?那別忘了戴套?!?/br>“……”這話路沨沒法接,十秒后,他總算等到一個地址躍入短信通知欄——居然,就在戰(zhàn)隊基地隔壁區(qū)。艸……這他媽算什么?沒有緣分的人永遠(yuǎn)遇不到?所以一腳踩下法拉利油門的時候,路沨想,電子競技果然沒有愛情,成天打游戲不出門,能遇上才有鬼了。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對楚神到底是不是愛情。時隔上千個日夜,對楚神的想念、歡喜、依賴頭一次毫不克制,全涌上他心頭,所有霓虹映在他眼里,仿佛都不如當(dāng)年那個少年意氣風(fēng)發(fā)時的笑容燦爛。***五六年前,他不過是隨口在chuy的抽獎微博下留言,說想在自殺前帶走那張簽名,就莫名被chuy纏上了。對方打比賽估計比他上學(xué)還忙,卻沒事就來私信他:【這周看我比賽了嗎!?。?!你的500字感想別忘了!!】滿屏感嘆號,連詢問他意見的意思都沒有。路沨姑且算是求他:【大神,能放過我嗎?我真沒有想自殺,那就是個梗,梗你懂嗎?】他有種指導(dǎo)老年人上網(wǎng)沖浪的無力感,chuy卻依舊強(qiáng)勢:【我不懂,反正你不發(fā)我就報警,記得詞藻華麗點,多用成語,我喜歡看別人吹】……你喜不喜歡看關(guān)我什么事!——路沨忍不住嘀咕,chuy卻刷屏式發(fā)來十幾張照片:【今天在后臺拍的,獨家,你保存】他有點懵逼,逐漸反應(yīng)過來事情非常不對。說實話,他只是個跟風(fēng)看了些比賽的普通觀眾,好感幾個出名的選手,chuy是其中之一,但真要說他有多狂熱,那也不至于。可chuy又寄東西又陪聊,顯然已經(jīng)把他默認(rèn)為忠實小粉絲。——他給他發(fā)照片的邏輯大概是:你最崇拜的偶像天天對你噓寒問暖陪你說話,你總會有所期待。那時路沨16歲,卻比現(xiàn)在還要成熟冷靜,他撇開了視線,想:這個邏輯根本不嚴(yán)謹(jǐn),而且最起碼,也得是nba當(dāng)家球星或者波多野老師來給我發(fā)才有用?一個打游戲的電競選手,真沒有那么大吸引力。可是chuy那手速,職業(yè)的,兩分鐘能發(fā)過來幾百字流水賬,還總問:【怎么不回我?我又給你寄了一箱零食和簽名,20張,你發(fā)財了小兄弟】“……”路沨想起那堆吃不完的脆脆鯊就煩——他天生不愛欠人情,只得每周周末擠出時間看兩局chuy的比賽,并真的吹上幾句以表回應(yīng)。【大神,滿不滿意?^??^】chuy卻得寸進(jìn)尺地點評:【我還是喜歡看成語,你這語文成績是不是不太好?】路沨簡直氣到咬牙:【我就沒低于135分過!】但因為不喜歡這個話題,他的心情突然就變得很低落。所以之后好幾個小時,他都埋頭做題,沒再打開私信。一直到睡前,他才習(xí)慣性登上帳號看了一眼。果然,刷屏是chuy的強(qiáng)項:【對不起小兄弟,說錯話了】【給我中國第一突擊個面子,回復(fù)一下】【在?看看你大神?】【別這樣兄弟,我都沒心情吃飯了,你看這是我晚上剩的飯菜】chuy發(fā)了張圖,路沨卻一眼識別出來,那餐盤起碼盛過兩次飯。【……你這是吃第二盤了?】【……】chuy果然心虛,【煮飯阿姨做得有點好吃】說著對方就滔滔不絕地聊起了阿姨的手藝,路沨則靜靜看著,逐漸慢下了轉(zhuǎn)筆的速度。到最后,面對著對話框里大段大段的文字,路沨也只說:【大神,我們又不認(rèn)識,其實你真的不用管我】——是的,沒什么好管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情況。有時候想哭,有時候想死,常常一整天都情緒低落,還總是莫名地心悸和失眠——或許,每個人在遇到挫折和難過時,都曾有過類似的極端情緒,但最大的問題就在于,他這樣想時,周圍根本就沒有發(fā)生任何挫折與難過。醫(yī)生曾告訴他這是病,他卻更覺得自己得這種病很矯情、很軟弱,甚至很丟臉。要不是對方一再勸說,他是絕不可能配合治療的。或者說,他選擇接受治療才是錯誤。因為他才吃了半個療程的藥,父親就把那些東西全摔到垃圾桶里,問他:“你丟不丟人?沒病在這吃什么藥?”那時路成業(yè)正在家里接待一個貴客,路沨也知道,自己好像是挺丟臉的。所以他只能沉默不言,在路成業(yè)責(zé)怪的目光中站著——從此,他也就沒再想過要治療了。大概……像他這樣時好時壞,chuy很快也會煩。即便,chuy回他:【怎么不管你?單身快20年的手速,飛機(jī)都打了也不差跟你打幾個字】【脆脆鯊吃完了嗎,小朋友?我再給你寄點?】——也一定很快就會煩。***凌晨1點,就連上海的道路也顯得有些空曠。黑色的法拉利飛速穿梭在高樓間,路沨思緒混亂,完全沒想到自己照著導(dǎo)航拐過幾條街后,來到的會是這樣一個地方。面前弄堂里的小樓實在太過破舊,以至于他一時無法相信,楚神居然會住在這。雖然當(dāng)年chuy打的不是什么知名度最廣、獎金最高的電競項目,但少說幾百萬的積蓄總有,怎么會租這種地方?他更以為楚亞有了這兩個月的直播收入,再怎么也搬走了,但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