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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了解項歌,這位弟弟的廚房執(zhí)業(yè)范圍僅限于速凍食品和泡面,炒個蛋包飯都困難,遑論煮粥熬湯了。所以房間里,到底是誰?項歌把果蔬汁倒入骨瓷茶杯里,端給蕭綰。蕭綰輕輕抿了一口,微笑著看向項歌:“你最近怎么樣?”項歌猶豫了一下:“挺好的?!?/br>“錦文那邊的事情比較棘手,短時間回不來,叫我來看看你。”項歌心里一暖:“我沒事,讓哥哥不要擔(dān)心?!?/br>“顧……”“我沒事?!笔捑U方說了一個字,就被項歌打斷。他上學(xué)時候就喜歡顧因雪了,鍥而不舍了許多年,也不敢告訴葉錦文,大約是自己也憋得慌,最后被嫂子問出來了。“天涯何處無芳草,”蕭綰摸摸他臉頰,“何必在他一個人身上浪費感情?你喜歡什么樣的,告訴嫂子,嫂子幫你找?!?/br>他就喜歡顧因雪那樣的。并不完全因為迷戀顧因雪的美貌,高中那會兒,不知道什么人把他是omega的消息泄露出去了,還沒走出校門,就被人帶著棍子堵住了。為首的是個漂亮omega,項歌并不記得他們有什么過節(jié),不過那omega非說他搶別人的男朋友。天地良心,項歌那會兒根本不敢談戀愛。自從分化成omega以后,葉錦文對他管得極緊,一放學(xué)必須回家,和朋友玩也要及時匯報,這朋友里不包括alpha。因為葉錦文根本不準他和任何alpha接觸。項歌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但扛不住人多,還有人高馬大的alpha,很快就被緊緊包圍,退無可退,衣服都被拉扯開了。幸好顧因雪路過,他外表美麗纖弱,好似易碎琉璃,但出乎意料的能打,毫不客氣地收拾了這群人,然后把自己的外套扔給他,問他是不是葉錦文的弟弟,得到肯定的回復(fù)后,就叫他趕快回家,然后……走了。他走得很快,只是項歌遲遲回不了神。他以前見過這位冰美人學(xué)長,不過是遠遠的一面,只驚嘆于他不似凡人的顏容,這回確是再也無法忘懷了。其他人都不是顧因雪,沒有人是他。項歌垂眸,知道周洛書在房間里,故意說:“我、我已經(jīng)放下他了?!?/br>蕭綰看看項歌,卻不大驚喜了。顧因雪好歹是知根知底的人,換一個,不知道是怎樣的貨色。只要項歌開心,葉家無所謂多養(yǎng)一個閑人,只是他總隱隱約約地覺得,項歌會因此受傷。都怪葉錦文,以前管那么嚴,弄得項歌經(jīng)驗?zāi)敲瓷伲M被人欺負了。蕭綰微微皺眉,項歌還以為他不相信,連忙解釋:“嫂子,我真的放下了。我喜歡他那么多年都沒結(jié)果,況且他馬上要結(jié)婚了。我早就不想了。“驀地心痛,項歌眨眨眼睛,垂下眸子:“我已經(jīng)找到了更好的人?!?/br>蕭綰驚訝道:“誰?“房間里那個?項歌語氣認真地說:“他很好,會做菜,會照顧我,還養(yǎng)了一只貓,很有愛心?!?/br>他頓了頓,繼續(xù)道:“我下次帶他回家,見你們?!?/br>九十三如果不能愛他,恨他也好蕭綰心里一驚,面上還是露出溫柔的笑容:“他是誰?我認識嗎?”項歌眨眨眼睛,笑了一下:“下次他來家里面,就知道了。嫂子先幫我保密好嗎?”葉錦文恐怕不會喜歡這樣的驚喜。蕭綰應(yīng)承下來。方出項歌門沒多久,蕭綰立時給林然打了個電話,要他盯著項歌,一定要查出來項歌身邊的人是誰。“可以出來了?!表椄栝_了門。周洛書摟上他腰,親親額頭,項歌回吻臉頰,耳鬢廝磨。“剛才那位是……”“是我嫂子?!表椄枵J真地看著那雙茵綠色的眼眸。落地窗外高樓林立,海港的燈光表演準時開始,五顏六色的光束乘著風(fēng)落在玻璃幕墻上,“他人很nice,下次你就會認識他了?!?/br>周洛書心里一緊,沒說什么。他晚上還有重要的事,但是卻不好意思開口說離開。明知道是錯的,卻沒法放手。周洛書并非天性愛玩,放蕩也有幾分是被逼出來的。韓澈才離開的那半年,他整夜整夜的失眠,輾轉(zhuǎn)反側(cè),一邊喝酒,一邊等到海港的光都熄滅。看看時間,快到了。“小歌,我……”“你什么?”項歌眉眼彎彎,目光落在鐘上又很快收回,環(huán)著周洛書脖頸,“有沒有人說過你眼睛很漂亮?”周洛書莞爾一笑:“你說呢?”“也就一般般吧。”周洛書故意揉揉他腰,項歌微微喘息,有點站不住。“比翡翠還差一點。”“哪敢跟主子比美?”項歌拍拍周洛書手腕,周洛書松開他,他拿下兩只高腳杯,從酒柜里開了瓶葡萄酒,倒好,遞給周洛書。周洛書接過,手機忽然響了,來電顯示是助理,他小聲說了句“稍等,我接個電話“,便走到角落,按了接聽。“周總,您什么時候到?這邊快拖不了了!“今天是顧因雪的生日,在楓瀾酒店頂層開了個露天派對,周洛書少不得要去的。“我馬上——““咣當(dāng)“,周洛書聽到酒瓶破碎的聲音,隨后傳來項歌痛苦的呻吟聲。他趕忙先放下電話,去看看項歌的情況。“酒瓶不小心碰掉了,我沒事,你先忙你的?!绊椄枞斓厣系牟AK時,手掌心被割出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流。“別撿了,我來收拾?!爸苈鍟鴴炝穗娫?,“你坐沙發(fā)上去?!?/br>“小傷,真沒事?!表椄柽€笑了一下。“有事,你趕快坐過去?!?/br>“搞得好像在你家一樣?!表椄栲洁炝艘痪?,還是乖乖坐過去。“有醫(yī)藥箱嗎?”“門口柜子里?!?/br>周洛書拿出醫(yī)藥箱,用碘伏給他傷口消毒:“會有點疼?!比彳浀拿藓烆^掃過他掌心。項歌思索著要不要裝疼,想想怪膈應(yīng)的,作罷。他從小就不怕打針,才出道練舞時候,磕磕碰碰是常事,不至于割了道口子就哇哇叫。周洛書見他皺眉,還以為他在忍痛,涂完后往傷口上吹了吹。他神情極為認真,呼吸落在項歌指尖上,好像開出幾朵綿軟的白花。項歌縮了縮手指,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