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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一把抱住他,頭枕著他后背:“洛書,你剛才沒回答,對我還是有感情的是嗎?”周洛書覺得講不通,拉拉扯扯的讓人看了掉臉兒,用力掰岳瞳的手。岳瞳情緒激動:“是不是他?是不是那個狐貍精!”周洛書感到疑惑,他自打跟岳瞳分開后,還沒找其他人。難道他說的是顧因雪?“你指的是誰?”岳瞳憤怒了:“明明就是他,就是他搶了你!”“你說的到底是誰啊?”“就是剛才外面那個!”岳瞳眸子里充滿了怨憤,角色搶不過項歌,alpha還是搶不過項歌,“他就是個狐貍精,勾引了顏臻還不滿足,還要來勾引你,非要所有alpha都做他裙下臣才好?!?/br>周洛書哭笑不得,岳瞳大概已經(jīng)失去理智了,跟瘋子是不要浪費時間的。他用力扯開岳瞳的手,徑直往前走,只聽見岳瞳在身后歇斯底里的大喊:“他的好運氣遲早會用盡的,他不會有好下場的!”當初的粉薔薇花瓣生了斑、生了裂紋,枯殘了,衰朽了,面容扭曲了,像那副滿布著軟塌塌時鐘的畫,記憶里最后的體面被撕開,周洛書驀地覺得有些遺憾。本來他們的記憶會是漂亮的標本,存放在晶瑩剔透的玻璃瓶里,擺在他心里的架子上,只是岳瞳非要打破了,流了滿地的碎尸。打破就打破吧,本質(zhì)上是廉價的玻璃材料。周洛書回到房間,打開籠子,抱出貓。翡翠呆呆地看著他,似乎嚇壞了,竟然不嚎了。他撓撓貓的下巴,笑了一下,對它說:“你把酒店花田踩壞了,反倒報應(yīng)到我頭上來了,是什么道理?”窗外是沉沉黑夜。那廂顏臻的手機里出現(xiàn)了一個視頻,赫然是方才岳瞳和周洛書起沖突的視頻。五十九起步價就是封殺那天項歌很無心的一句話,說什么小情人的事兒,聽者卻留了意。慣于風月的人,總有些說不清的直覺,譬如那天項歌和岳瞳對戲,顏臻正好在一旁,余光掃到了岳瞳。那美瞳放大了瞳孔,望去是一團噬人的黑,那時陽光卻是好的,他直覺不對勁,便找人跟著岳瞳,故拍到了那段爭執(zhí)的視頻。岳瞳果然是討厭歌的。應(yīng)該不是霍舟吧,他從來不管自己的事情。顏臻捏著手機,猶豫半晌,還是給霍舟打了個電話。“舟哥,上次那個,你……你還記得嗎?”“記得哪個?”霍舟一向知道顏臻耐不住性子,起初自然起過不小的爭執(zhí),大部分都以他妥協(xié)告終。眾星捧月的,少一顆星星實在沒什么大不了,起碼他在顏臻心里,還是最亮的、靠得最近的那顆。他嘴里有點苦澀,又有點麻木,笑了一下,調(diào)侃道:“上次頒獎禮那個陸星光陸小鮮rou,一晚你就睡上癮了,到現(xiàn)在還念念不忘?”那是誰?顏臻在這方面記憶力極有限。他笑了一下,又跟霍舟扯了些其他話題,方按了手機。不是霍舟。以他對霍舟的了解,霍舟不會做這種事。有一個人,可能知道答案。他在第二天傍晚,約了周洛書在崖邊餐廳的一個包間里。周洛書并不知道有什么事,但顏臻約他,他就去了。木桌,青瓷瓶里插著一束百合,菜色素雅,奶白色的湯,荷葉墊底盛著的rou丸,晶瑩剔透的糖糕,上面撒著玫瑰花碎瓣……跟當?shù)夭说娘L格倒是不大一樣。他們當然不是來品嘗美食的,不過周洛書出于一個做菜技能滿點的人,看到了,難免在心里分析分析難度。靜靜地對坐了一會兒,顏臻省了寒暄,直入主題,拿出手機,翻出小牧從監(jiān)控那里帶來的照片,遞到周洛書眼前:“周總認識這個人嗎?”經(jīng)過修復的照片,眼睛和輪廓清晰了許多。周洛書拿過手機一看,心里一驚,這個人,不就是岳瞳之前的司機嗎?之前他和岳瞳來往,很多次都是他接送的。心里驚訝,面上仍是不動聲色:“顏先生想知道什么?”“我不跟你兜圈子了,那天項歌回去,差點把這個招牌砸到。當時我在旁邊,拉了他一把,所以他沒受傷?!鳖佌轭D了頓,直直地看著周洛書,“如果我不在,小歌不死也殘了。”周洛書捏緊了茶杯。顏臻繼續(xù)說:“這個人是監(jiān)控拍到的。你認識他嗎?”周洛書瞬間就明白了,結(jié)合已有事實,再想想昨晚岳瞳激動的表現(xiàn),答案不言自明了。但他很不懂,岳瞳和項歌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要把命算進去嗎?他喝了口茶,熱氣冒上來,燙著黏膜。傷到了顏臻,這件事他不會善罷甘休,隱瞞也無用。顏臻遲早會自己查到的,周洛書點點頭:“他以前是岳瞳的司機?!?/br>顏臻一下子笑了:“周總好能耐啊,把個人迷得神魂顛倒,這種事都做出來了?!?/br>周洛書自知理虧,心里是青一陣白一陣的。他想了想,問道:“項歌……沒欺負他吧?”顏臻有點無語:“鳳凰只會跟鳳凰計較,不會跟野雞一般見識,因為一個天一個地,實在沒什么好爭的?!?/br>周洛書沉思良久,道:“他犯了這樣的錯誤,一定要承擔責任的,這件事情我會好好處理,一定不會委屈你的。”聽這口氣是想私了?難不成還想護著岳瞳?睡覺睡出感情了?顏臻冷笑了一下:“我沒什么好委屈的,周總不如問問小歌的看法,如果小歌原諒他,那我這邊當然沒問題?!?/br>場面話當然都說得很好聽,顏臻指尖拂過前幾日自己受傷的地方,面無表情,深遠的眸子光芒冽冽。自餐廳離開后,他很快給一個人打了電話。項歌很快也知道了。他想起蕭綰說他戀愛腦,他才不是戀愛腦,這個才是真正的戀愛腦。蕭綰還說,為著虛無縹緲的感情冒險是天底下頭號傻事。你的真心隨時都可能變成別人眼里的廢銅爛鐵,還不如廢銅爛鐵結(jié)實。畢竟沒有真的受傷,有后怕也是少的。項歌對岳瞳,生不出多少怨憤,這些離他太遠的人并不能讓他生氣。周洛書說:“我會妥善處理這件事,他今晚就會跟你道歉?!?/br>項歌想了想:“這個我倒無所謂,不過這個人對我來說很危險,他必須馬上離開劇組,過了今晚我不想再看到他。”“可以?!?/br>“不是可以,是必須,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表椄栊α艘幌?,“這部電影他不能參加,以后任何我在的地方他都不能出現(xiàn)?!?/br>……要求還算合理,畢竟這事要是落顏臻手里,起步價估計就是封殺了。六十病嬌未婚夫周洛書此來,主要目的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