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不想看戲，抱著小美人回了主臥。

客廳里總裁有些吃虧，早上zuoai浪費了體力，謝頡年輕氣盛，又練了散打，處處壓制著他。謝頡心里對他有怨，連帶著小美人的份揍在他臉上，總裁鼻青臉腫，被他踢出門。

總裁一身狼狽，鼻血都濺出來，謝頡總算出了口惡氣，拍拍手對他說：

“你他媽明天再過來。”

總裁傻了一樣，腦子還痛，沒想到醫(yī)生竟然當(dāng)真。

謝頡當(dāng)著他的面摔了門，痛痛快快洗了把臉，青年看著嘴角的淤青，覺得這是個好辦法，既然都不想放棄，那就一人一天，誰受不了誰就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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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當(dāng)天休假，陪了小美人一天，晚上自然留下來睡覺。

第二天主任出門時，謝頡對他說：

“徐主任，你明天才可以再過來。”

主任一臉惱怒，冷冰冰看著面無表情的醫(yī)生。謝頡下定決心收拾這個爛攤子，語氣強硬：

“從今天起，你們一人隔一天才有權(quán)利過來探視，你一三五，祁珩二四六，周日大家都輪休?！?/br>
主任覺得受到了天大的羞辱，謝頡聳肩冷笑：

“你不愿意也行，反正祁老板給我的工資多，我愿意每天陪你們耗著?！?/br>
主任冷聲：

“祁珩給了你多少？”

總裁確實給了醫(yī)生一些錢，但是讓他用來好好照顧小美人。謝頡每天不去醫(yī)院上班，大大方方接受了這筆資金。

謝頡冷笑：

“夠我兩三年不用去上班?！?/br>
主任面沉似水，陰冷地注視了他好一陣，終于說：

“你在要挾我？”

謝頡搖頭：

“我可不敢，我只是為了林林著想，你們一人一天，我也不偏袒哪一位?！?/br>
謝頡捂著自己還有些青腫的下巴，不耐煩開口：

“你快走吧，別老杵在這兒?！?/br>
時鐘快到八點，主任還要上班，氣恨又無可奈何。

謝頡終于送走了這兩尊瘟神，痛快地進(jìn)了小美人的臥室，大方宣讀自己的決定：

“從今往后，我讓你的老公每人來照顧你一天，是不是很有效？”

青年洋洋得意，幫他扎好被子，興高采烈說：

“這樣最公平，也是最好的辦法。”

小美人昏昏沉沉，蝸牛一樣縮進(jìn)殼里，他的身體疼痛，遍布吻痕，被醫(yī)生看見備覺羞恥。

謝頡自然知道晚上發(fā)生了什么，撫摸他的腦袋，大哥哥一樣安慰：

“我不覺得奇怪，會一直陪著你，直到你好起來?！?/br>
小美人茫然地睜開眼睛，不明白他說的什么意思。謝頡尷尬笑笑，起身走出去，為他熱早飯。

廚房里，謝頡決定請一個保姆，幫忙照顧小美人。當(dāng)然，這筆費用由總裁和主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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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小美人與兩任丈夫的關(guān)系暫時平和了下來。謝頡像個守著金疙瘩的老鴇，嚴(yán)格執(zhí)行一夫一天的制度，如果總裁或主任不按規(guī)矩強來，定會將門反鎖，兇神惡煞趕人。

小美人每天焉焉的，幾乎不說話，大部分時間都躺在床上，自閉或者昏睡。謝頡很擔(dān)心他的心理狀態(tài)，陪他聊天沒有反應(yīng)，只能在周末強推著他出去逛逛。小美人坐在輪椅上，攏著披肩，長發(fā)襯得一張小臉越發(fā)慘白消瘦，讓人看了就忍不住可憐。

謝頡也不知該如何安慰，每天晚上都不知道他經(jīng)歷了什么，估計不得不滿足兩個丈夫的欲望?？偛每吹剿绢^一樣的表情就發(fā)火，可是又忍不住吃醋，總覺得他在主任面前會不會溫柔乖巧些。主任同樣惱火，小美人再也不和他說話，不論他怎么哄騙威脅都沒反應(yīng)。

更可怕的是，小美人連孩子也不理了。主任某次帶了徐旻來看他，徐旻還是不樂意，不過被爸爸牽著，好奇又委屈地來看自己的“mama”。主任委婉地告訴了小孩真相，小美人就是他的親生母親，從未去世，四歲多的小孩如何能接受，覺得爸爸是為了娶新mama才哄他。

小美人靠在陽臺的沙發(fā)上昏昏曬太陽，徐旻被父親恐嚇，走到他面前，哭兮兮喊他：

“媽……mama……”

小美人眼睛一動不動，睫毛像凝固的羽扇，在陽光的投射下沒有絲毫掀開。徐旻看他似乎睡著了，爬到沙發(fā)上，調(diào)皮地扯他頭發(fā)：

“mama……”

小孩黑亮的大眼睛咕嚕咕嚕直轉(zhuǎn)，騎到他身上，又扯頭發(fā)又掐他，沖著他耳朵大喊：

“喂！！”

根據(jù)他的經(jīng)驗，此舉很快會惹得小美人討厭，他最擅長扮豬吃老虎，讓大人氣得跳腳。小美人如愿以償被他吵醒，蹙眉睜開了眼睛，就看到頑皮的孩子騎在他身上捉弄：

“喂??！你快點起來！！”

主任好心呆在客廳，將臥室空間留給母子二人。小美人頭發(fā)被兒子扯痛，難受地將他抱到沙發(fā)下，又翻過身不理。徐旻卻不罷休，熊孩子在沙發(fā)上跳來跳去，踩踏小美人的身體。

主任十分鐘后進(jìn)屋看看二人的相處情況，卻看到徐旻趴在沙發(fā)上用頭拱小美人的背，發(fā)怒的小犀牛一樣，小美人抱著枕頭哭。

主任當(dāng)即就氣得頭頂生煙，提著徐旻的衣領(lǐng)就揍他屁股，徐旻扯著嗓子哭，咬爸爸的手，控訴：

“我討厭你我討厭你嗚嗚嗚……我不要這個人做我mama嗚嗚嗚……”

主任氣得哽咽。

沙發(fā)上，小美人哭得顫抖，抱著抱枕，被欺負(fù)了的孩子一樣，將頭死死埋在胸口。主任心碎成一瓣瓣，將徐旻扔進(jìn)客廳，難過地哄他。

小美人被主任抱住，還是不肯松開抱枕，主任只好從后面摟著他，捋他的頭發(fā)，緊挨他的臉頰，不斷道歉：

“是我不對，別傷心……”

小美人卻再也不和他說話。

主任迷戀又痛苦地抱著他，吻他臉：

“我愛你?！?/br>
男人嗓音低沉，身體漸漸發(fā)熱，還是忍不住摸入小美人裙底，撫摸他白嫩的腿根。說來奇怪，即使知道小美人前一晚和總裁睡覺，主任也擋不住對他的渴望，男人親吻他白嫩圓滑的肩頭，輕喘說：

“看看我?！?/br>
小美人身體發(fā)抖，啜泣了一會兒，又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中。主任心里發(fā)苦，親吻撫摸擁抱他都沒反應(yīng)，只能將他柔軟的身體攬在臂彎里，不斷親吻他紅腫的眼睛，哀求：

“看看我，寶貝?！?/br>
小美人寧愿睡覺也不看他，主任苦悶地?fù)肀ё约旱乃廊?，四肢緊貼著他，貼著他的臉頰說甜言蜜語：

“老公知道錯了，不計較了，好嗎？”

小美人討厭耳邊濕黏黏的嗡鳴聲，鼻子抽了抽，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自我催眠般陷入熟睡。主任對他無可奈何，看他似乎真的很困，只能將他抱回床榻，心碎地守著他。

床邊主任吻著小美人的手指，客廳里謝頡有趣地逗弄著小孩。徐旻古靈精怪，在謝頡手上卻處處吃虧，玩石頭剪刀布次次輸，手掌都被打腫。

謝頡借著身高優(yōu)勢，毫不費力看清小孩藏在背后的手勢，公報私仇地收拾了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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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在小美人處不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