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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縱偶師在被我們捉到之后,和你的反應(yīng)一摸一樣呢——”他唇邊的笑意擴大:“你猜,你的位置是誰告訴我們的?”造夢者本就猙獰的臉變得越發(fā)可怖,但是那雙漆黑怨毒的眼睛深處卻閃過一絲隱約的懼意。葉迦等待著,唇畔帶著一絲閑適的笑容,似乎并不感到擔心似的。厲鬼都是純?nèi)挥蛺阂獾募?,也正是如此,所以它們極端自私,也極端丑惡——也就更容易受到恐怖支配。尤其是在它的其中一個同伴已經(jīng)屈服的情況下,造夢者更不敢去觸碰自己的底線。不過,母親的任務(wù)這一點……造夢者直接告訴他的可能性并不大。那他最好找一個新的突破點,葉迦垂下眸,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問:“我和你曾經(jīng)簽訂的契約,我想要的是什么?”他和造夢者簽訂了契約,但是他卻忘記了自己當時的祈愿的具體情形和內(nèi)容。造夢者緩緩地抬起眼,那張遍布黑血的面容揚起一個扭曲的微笑:“你想要一個答案?!?/br>“什么答案?”葉迦微微一怔。這個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這種東西十分抽象,并不需要半個月時間來進行履約,只要造夢者當場給出回答,那契約就算履行。他甚至不會有時間去尋找造夢者契約的漏洞。“怎么說呢……”造夢者的嘴角拉扯的更大,一雙眼珠死死地盯著葉迦的臉,似乎在享受著將對方的情緒一點點地咀嚼吞吃下去的快感,然后一字一頓,緩緩地說道:“你想知道的,是你母親的死因?!?/br>第71章你覺不覺得ACE現(xiàn)在好像……“啊啊啊!”凄厲刺耳的慘叫從地下金庫的方向傳來,那聲音撕心裂肺,可怖到近乎非人,仿佛一柄銳利的尖刀陡然劃破死寂的空氣,乍然扎入耳膜,令人忍不住汗毛直豎,心驚膽戰(zhàn)。金庫外,人們驚恐地扭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表情驚疑不定,似乎在揣測下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慘絕人寰的事情。無數(shù)道驚恐的視線投了過來。但是,那慘叫聲延綿不絕,甚至愈演愈烈,還夾雜著模糊的咒罵和哀嚎,仿佛兇案現(xiàn)場一般凄慘恐怖。“這,這是……”衛(wèi)月初的臉上掛著僵硬的微笑:“超超自然管理局公務(wù)……”但是她的解釋用處不大。人們逃命般地向外跑去,短短幾分鐘,原本滿滿當當?shù)拇筇镁妥兊每諢o一人。bst:“你說,他們會報警嗎?”陳清野推了推眼鏡:“會……”衛(wèi)月初面無表情地深吸一口氣,放棄了掙扎:“愛報報吧,反正這事馬上就不是我們該cao心的了?!?/br>她毫無心理負擔地將這件事推到了f市超自然管理局的頭上,畢竟他們和警方一直保有良好的合作,總是可以把這場恐慌的后續(xù)解決掉的。在繼續(xù)魔音貫?zāi)X數(shù)分鐘之后,那個凄慘的嘶吼聲陡然停止,就像是突然被人畫上了休止符一般。空無一人的大大堂在那瞬間變得格外安靜,令人甚至有些不太習慣。三人互相對視一眼。死寂中,平穩(wěn)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響起,敲擊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仿佛踩下的每一步都應(yīng)和著心臟跳躍的頻率。青年出現(xiàn)在了地下金庫的門口,他一步一步地拾級而上,修長的身形自上而下地顯現(xiàn)出來。那巨大的鐮刀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收起,兩手垂在身側(cè),被污濁暗紅的鮮血染成紅色,手掌上還殘留著骨骼和血rou的殘片。滴答,滴答。粘膩的鮮血從他的指尖緩緩地向下滴落,打在金庫光滑潔凈的地面上,凝成一滴又一滴的血珠。在兜帽的陰影之下,青年的臉上看不出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他的臉頰上濺著幾滴血跡,順著他的下頜弧度淌下,在蒼白的皮膚上留下觸目驚心的一道血痕,仿佛一道尚在滲血的傷口,有種殘酷而可怖的美感。他的唇微抿著,唇線繃成一條不近人情的弧度,周身環(huán)繞著令人窒息的濃郁血腥氣和森森鬼氣。仿佛從尸山血海中踏出的殺神,令人本能地感到畏懼。bst下意識地吞了吞唾液。雖然他曾經(jīng)在游戲中和對方戰(zhàn)斗過,這段時間也和ace在現(xiàn)實世界中的掩飾身份相處過,但是,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對方毫不掩飾自己的煞氣,任憑鋒芒肆虐。還是……有點可怕的。不過——他的視線落在ace的手上,有些疑惑地頓了頓。造夢者的腦袋呢?很顯然,其他兩個人和bst有著同樣的疑問。衛(wèi)月初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那個……那只鬼的頭呢?”葉迦似乎這才被對方的聲音從自己的思緒中拉扯出來,他抬起眼,向著衛(wèi)月初的方向看去,唇畔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聲音仍舊平靜如初:“哦,他啊?!?/br>他指了指背后的金庫:“在下面……”但是,還沒有等眼前的三個人松了口氣,就只聽眼前的青年淡淡地補充道:“只不過,我覺得你們很難把它拼湊起來了?!?/br>三人:“…”臥槽……這,這么兇殘的嗎?葉迦走到空無一人的柜臺前,探手從上面抽出幾張紙巾,然后慢條斯理地擦拭著自己被鮮血覆蓋,根本看不出原本顏色的手掌,從掌心,手背,指縫,都被斯文有條理地一一擦過。這一套動作行云流水,但就是讓人忍不住心里發(fā)毛。bst吞了吞口水,湊到陳清野耳邊,壓低聲音,用氣聲說:“你覺不覺得ace現(xiàn)在好像變——”——態(tài)殺人狂啊。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身旁的男人狠狠地踩了一腳。bst的表情微微扭曲,但是卻硬生生憋著沒有叫出聲。陳清野面不改色地上前一步,他斟酌詞句,開口打破了這種令人心下微冷的寂靜:“所以,你從他的口中得到需要的信息了嗎?”葉迦垂著眼,將被污血浸濕的紙巾輕描淡寫地丟到了腳邊的垃圾桶里。垃圾桶蓋子哐當一聲合上,金屬撞擊的聲音在空空蕩蕩的大廳中回蕩著,令人頭皮發(fā)麻:“能說的,他都說了?!?/br>只不過,對他來說,還遠遠不夠。除了那么多人類靈魂的處理,還有dm公司中殘余的,為造夢者效命的厲鬼需要被清理。后續(xù)的事務(wù)仍舊困難繁雜,雖然已經(jīng)不在他們的工作范圍了,但是管理局可能仍然需要他們的協(xié)助。葉迦和其他三人簡單地道了別,然后提前離開了金庫。他找到了嵇玄,開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