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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而積分最高的單人玩家無論在哪只隊伍中,都能夠直接保送通關(guān)。葉迦和maid正好分屬兩個不同的隊伍。當時,葉迦的隊伍中出了一個害群之馬,那個玩家并不只想通關(guān)這個副本,他更眼饞其他玩家,甚至是自己隊友的積分,但是,在這種類型的副本中,玩家是不能直接傷害自己的隊友的。于是,他利用道具,將荒村中的邪神召喚出來,并且將所有人都引了過去。葉迦習慣性獨自行動,等他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對方已經(jīng)完成了自己的目的。他們小隊一共五人,只活下來葉迦和他兩個人。但是,maid畢竟也算是經(jīng)驗豐富的老玩家,在邪神出現(xiàn)之后居然還能硬撐著鏖戰(zhàn)拼出一條血路來,到最后,邪神的廟宇中只剩下了maid和那個玩家兩個人,雖然所有的怪物都已經(jīng)死去,但是卻只有一個人能活著走出廟宇。如果兩個人誰都無法殺死誰,在最后一刻到來時,留在廟宇中的還是有兩個人,那么,那個召喚邪神的人則會成為祭品死去。但是,maid等不起。她的小隊落后了,所以她必須殺掉對方,不然即使副本結(jié)束,對方被反噬殺死,她也仍舊得進入淘汰副本拼殺。等葉迦趕到時,那兩個人都已經(jīng)渾身浴血。那個玩家身上被漆黑粘稠的粘液覆蓋,扶著祭祀的桌子重重地喘息著。他作為開啟召喚的人,雖然會免受怪物的攻擊,但是同樣也無法參加戰(zhàn)斗,所以只能在maid的攻勢下跌跌撞撞地逃離。而maid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場血戰(zhàn),她的一條腿已經(jīng)斷掉,森森的白骨從血rou模糊的皮rou下方支愣出去,身上拖著數(shù)道致命傷,半張臉的皮膚被剝下,一只眼窩里血rou模糊,但是另外一只漆黑的眼珠卻燃燒著熊熊的仇恨怒火,在黑暗的廟宇內(nèi)亮若寒星。她手中的電鋸已經(jīng)失去了耐久,齒輪斷裂開來,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看不出原先的顏色,活似一只從地獄中爬出來的厲鬼。邪神低沉的聲音在漆黑的蒼穹間回蕩著:“汝可救一人?!?/br>玩家的雙眼亮了起來,啞著嗓子,結(jié)結(jié)巴巴地大喊道:“ace!咱們是隊友!快把我救出去!”他咬咬牙,繼續(xù)說:“你把我放出去了,我把我在這個副本中撈到的積分分你i一半!”古廟外,身材修長的青年抬起頭,看向遠處的天際。虛空中漂浮著巨大的計分板。距離副本結(jié)束還剩三分鐘。三只小隊,一只已經(jīng)團滅,剩下兩隊的積分不相伯仲,不過葉迦的小隊略勝一籌。如果maid被留在邪神的廟里,她身上的積分都會算在那個釋放邪神的玩家身上,葉迦的小隊也會直接獲得勝利,無需再參加殘酷血腥的淘汰副本。——那是純?nèi)坏牡鬲z級別副本,所有被投放進去的玩家都會和彼此面對面對抗和廝殺,只有最強者才能離開。沒有任何人愿意參加淘汰副本。廟門外,青年收回視線。他沒戴兜帽,淺色的發(fā)被帶著血腥味的風吹拂著,一雙琉璃般的眸子冷冽平和,門內(nèi)。已經(jīng)看不出面貌的少女咬著牙,恨意在眸底冷冷燃燒著,似乎能夠?qū)⒀矍澳莾扇擞媚抗馍袒顒?,粉身碎骨?/br>她唾出一口血沫,冷笑一聲,聲音中帶著掩蓋不住的諷意。青年垂下眼眸,若有所思地掃過眼前被鮮血浸濕的地面,已經(jīng)堆疊著的,根本看不出原貌的尸體。此刻,距離副本結(jié)束只剩一分鐘。青年抬起眼,平靜地說道:“我救我的隊友?!?/br>毫不意外。maid“當啷”一聲丟掉手中斷裂的電鋸,拖著疲軟的身體,緩緩地靠在墻上,坐了下來。在葉迦話音落下的瞬間,她在這個副本內(nèi)積累的積分都轉(zhuǎn)讓至了那個玩家的身上。積分榜上,葉迦小隊的名詞一躍成為了第一。——現(xiàn)在,只要等游戲結(jié)束,留在廟內(nèi)的少女就會成為邪神的祭品,直接死亡。maid輕嗤一聲,閉上了雙眼。她苦中作樂地想——至少不是進入淘汰副本,直接死亡也算不錯。那個身上被粘液沾滿的玩家跌跌撞撞地走出邪神的廟宇,他抹了把自己的臉,喜笑顏開地拍向葉迦的肩膀:“謝謝你啊兄弟。”但是,在對方手掌落下的瞬間,從剛才起就靜默著青年突然一個閃身,避開了對方的動作。那個玩家微微一愣。緊接著,淺發(fā)淺眸的青年垂下眼,手指在自己的腕表上輕點幾下。距離游戲結(jié)束還有30秒。遠處蒼穹中的積分表上,一條信息緩緩地滾動而過——“玩家ace將該副本所有積分轉(zhuǎn)讓至玩家maid賬戶”。廟宇中,maid驚愕地睜開雙眼。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腕表——她成為了整個副本中獲得積分的最多的玩家,她的隊伍也一躍成為了三支隊伍之首。由于她的積分最高,即使是邪神廟也無法抵擋游戲的機制,她會被直接保送出副本。少女愕然地向著廟宇外看去。“你……你……你你你你?。?!”那個玩家的臉被震驚,驚恐,和惡毒扭曲成格外丑陋的模樣:“你他媽讓對面那支隊伍贏了?。?!你知道我們接下來會面臨什么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青年毫無情緒變化的聲音打斷:“淘汰副本,對吧?”玩家猛地一噎,難以置信地望著他,似乎在看一個瘋子。青年短促地低笑一聲:“在這個副本里我們是隊友,無法直接互相廝殺?!?/br>他微微瞇起雙眼,唇畔掠過一絲冰冷的笑意,聲音仍舊平靜漠然:“但在淘汰副本中就不一樣了?!?/br>游戲在頭頂?shù)褂嫊r——“……5,4,3,2,1。”在時間清零的瞬間,副本正式關(guān)閉,遠處的荒村口緩緩浮現(xiàn)出了一扇大門。少女呆呆愣愣地站起身來,向著先前兩個玩家站著的地方看去——那里已經(jīng)空空蕩蕩。作為落敗的小隊,那兩個人都被傳送至了淘汰副本中。以命相搏,不死不休。maid鬼使神差地拒絕了被游戲傳送出副本,在原地等待了五天。第六天的時候,一個浴血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消失時的地方。青年顯得格外狼狽,從頭到腳都被鮮血染紅,粘膩的血塊和碎rou從他的衣服上滑下,他的面容因為脫力而變得慘白,但是那雙淺色的雙眸卻仿佛亮著永久不熄滅的火光,在黯淡的蒼穹下閃動著攝人的寒意,那種長久廝殺帶來的鋒銳殺意從他的眉梢眼角溢出,如同一柄見了血的神兵,令人不敢逼視。他的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