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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迦的臉出現在了門縫里,他看到來人之后,勉強地勾了勾嘴角,問道:“……什么事?”不知道為什么,程策之就是從他的聲音中聽到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程策之結結巴巴地說:“就,就是,我們一整個早上都沒有聯(lián)系到你,所以來看看你有沒有事?”他吸了吸鼻子,聲音有些啞:“咱們部門的傷亡雖然沒有戰(zhàn)斗科那么嚴重,但是也有好幾個同事進了醫(yī)院,現在還在重癥監(jiān)護室沒有醒過來呢?!?/br>程策之看著葉迦,眼眶里浮起了淚花:“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看著程策之絮絮叨叨一直說不到重點,趙廣城邁步上前,打斷了他的話,直入主題地說道:“……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就是上面布下了任務,咱們三個一起,負責附近三個街區(qū)的后續(xù)清理工作?!?/br>葉迦點點頭:“好的?!?/br>說完,還沒有等門外的兩個人回復,他就匆匆補了一句:“我換個衣服?!?/br>緊接著,他就哐當一聲將門在兩個人的面前關上。程策之和趙廣城:“……”這也太無情了!關上門,葉迦轉過身。他看向悄悄游到自己身邊,仍舊保持著原大小的血蠱魚,有些頭痛地捏了捏眉心。在把血蠱魚放進自己房間之前,葉迦真的沒想到,它居然會拆家。其實也能理解。畢竟,他的房間比起嵇玄的地盤來說,空間的確太小了。但是……現在這里也太慘了。葉迦抬起頭,環(huán)視了一圈自己現在已經不成樣子的房間,不忍直視地移開了視線。——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葉迦蹲下身,有些頭疼地和它商量道:“要不,你還是去找你那個主人?”西城區(qū)那里說不定還挺需要它的。血蠱魚搖搖尾巴,將自己的腦殼擱在葉迦的膝蓋上,似乎并沒有離開的準備。但是葉迦也不能現在去找嵇玄,然后在戰(zhàn)場上把血蠱魚塞給他:給你的魚。葉迦這可真的是犯了愁。門外那兩個人還在等他,換衣服這個結果拖不了多長時間。可是葉迦可再也不敢把血蠱魚獨自留在自己的房間里了,幾個小時就把他的家具搞成這個樣子,一整天怕不是得把樓拆了——這里畢竟是他租的,他還想把自己的押金要回來呢。但是,帶走似乎也不太合適。昨天晚上鬼門大開,陰氣聚集,不知道讓多少人開了靈視。而且以血蠱魚的強悍,即使對方不開靈視,只要它想,也能被普通人看到。葉迦靈光一現。他用商量的語氣對血蠱魚說道:“如果你能變小,我就把你帶出去?!?/br>血蠱魚抬起頭,似乎非常有興趣。“你餓了嗎?”葉迦露出微笑,誘哄道:“我可以帶你去吃好吃的哦?!?/br>血蠱魚開始瘋狂地擺起了尾巴。它猶豫了一下,然后似乎終于下定決心——血蠱魚的尊嚴和王身邊煞神的臉面有什么用!和出去遛彎以及被喂食的誘惑比起來不值一提!葉迦看著血蠱魚在自己的眼前一點點地縮小,最終變成了能夠揣進口袋里的大小,滿意地勾了勾唇:“乖?!?/br>他將血蠱魚揣到口袋里,然后從自己歪倒的衣柜了扯了一身衣服出來,飛快地將昨天晚上的衣服換掉,拉開了門。程策之和趙廣城見他出來,紛紛扭頭看向他。葉迦沖他們笑笑:“走吧?!?/br>·后續(xù)清理的活十分繁雜。而且,雖然大部分的厲鬼怪物已經退去,但是卻還有一部分留下了,所以他們必須提起十二分的小心,以防在處理后續(xù)是突然遇到從角落中竄出來的敵人。程策之和趙廣城在前面走,而葉迦則是刻意落在稍微靠口一點的位置。他們處理厲鬼和怪物的尸體,將收集來的陰氣放置在特制的容器當中。而葉迦的方式則環(huán)保的多。他將大部分的陰氣喂給自己口袋里的血蠱魚,只留下少部分象征性地放在容器中,好讓自己的摸魚不那么明顯。血蠱魚愉快地在他的口袋里打著滾,接受著投喂。前面兩人一邊走,一邊聊著。而葉迦則一邊喂魚,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他們猜測著昨天晚上鬼門大開的原因,以及之后管理局可能做出的措施,包括公眾對于這樣爆炸性的消息可能做出的反應。最后,兩個人的話題落在了……“你昨天晚上看到了嗎?那個神秘人?”程策之興致勃勃地問。“當然當然!”趙廣城也突然興奮了起來:“那個時候,我和我的小隊在街角那邊,我們當時本來在清理那幾個低階的怪物,然后從一旁的小巷里突然冒出來一只巨大的厲鬼,渾身漆黑,就中間露出青白的一張臉,看上去賊恐怖,我們的探測器數值立刻就爆表了,喳喳叫的人頭疼,當時我真以為我們都要死在那里了……”他講的繪聲繪色,令人身臨其境。程策之緊張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問:“然,然后呢?”趙廣城的臉上露出憧憬的神色:“然后……那個神秘人就出現了。我們誰都沒看到他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突然就站在了我們眼前。當時我因為害怕,腦子都僵住了,現在回想起來,只能記起隨之而來出現的那道白光,明明沒有月亮,但那刀鋒卻好像會發(fā)光似的,就那么輕飄飄的,一下子,那只厲鬼就倒下了,消失了。我發(fā)誓,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能這么輕松地和一只高階厲鬼單挑,居然還贏的那么輕而易舉,真的是太強了……”程策之入迷地聽著:“……哇哦?!?/br>趙廣城緩緩地深吸一口氣,四處扭頭看了眼,確定沒人關注之后,他壓低聲音說:“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我在那個學校里被襲擊的事情?”“記得記得?!背滩咧昧c頭。趙廣城神神秘秘地說:“我覺得,當初那個救了我的人,就是昨天晚上那個神秘的大佬,我聽那只鬼叫他ace,像是個代號什么的,我覺得,他可能是什么,維護世界秩序的某種神秘組織的一員,但是厭惡了組織紛爭,出來獨自維護世界和平的獨行狼,”程策之恍然大悟:“有可能!”兩人對視一眼,達成共識:“太酷了?。 ?/br>葉迦:“……”靠,這他媽也太中二了吧。正在這時,程策之突然想起了什么,扭頭向葉迦看了過來:“誒說起來,葉哥,你不也去了那個學校嗎?你有沒有看到什么???”葉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