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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逼迫他停止自己不斷擴張的步伐。就著這個目標,武裝偵探社的眾人謀劃了將近半年,才終于找到了這么一個機會,讓國木田成功潛入港口Mafia最核心的地帶,來到了港口Mafia首領(lǐng)的辦公室。而現(xiàn)在……國木田看著面前的太宰治,輕輕松開自己的掌心再合攏,心中卻出乎意料的冷靜。現(xiàn)在,成敗就都靠自己了。太宰治突然笑了起來,又是那種笑容,像黑暗的粘稠霧氣一樣絲絲縷縷纏上人的心間,讓人幾乎可以感覺到陰冷而冰涼的觸感。“讓我猜猜看?!碧字慰粗鴩咎锞o緊貼在衣兜旁邊的手臂,不無惡意地說,“你來這里的目的……應(yīng)該是用武力挾持我,然后逼迫我改邪歸正吧?”他說到“改邪歸正”這幾個字的時候是一字一句地嚼出來的,給人一種不明不白又心間一顫的感覺。看到國木田的表情,太宰治再次抹開了一抹笑容:“你是武裝偵探社的成員?!?/br>他用的是肯定句。國木田沒有反駁,而是從衣兜里拿出那把小巧的□□,對準了太宰治的眉心。“你很聰明?!彼卣f,“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來意,那么你還是別讓我動手最好?!?/br>其實他的手心已經(jīng)布滿了細汗,面前這位年紀輕輕的首領(lǐng)太過于難以捉摸,雖然和他不過是對了短短的幾句話,卻還是給國木田一種難以言喻的壓力。仿佛有哪里不對勁,又仿佛有什么將要發(fā)生。“武裝偵探社啊……也算是人才濟濟了?!碧字畏路饹]有看見那把正對著自己眉心的槍口一般,半帶著感嘆的語氣說,“能夠讓你成功潛入這里,你們也謀劃了頗有一段時間吧。讓我猜猜,一個季度還是半年?”準確來說,是六個月零二十三天。國木田心中默默念到,但表情卻分毫未變:“不要說廢話,舉起你的手?!?/br>“你們也很不容易吧?還要引開港口Mafia那么多的護衛(wèi)?!碧字畏路饹]有聽見一般,繼續(xù)說,“看在你們廢了那么大力氣的份上,就讓我來告訴你一個消息吧?!?/br>“你們社長,也就是引開大部分人員的那位,不知道有沒有注意到,身后的人或許從某一刻起就少了兩位呢?”“什么——”國木田脫口而出的話音還沒落下,一個身影突然從他的眼角處晃過。接著,一股大力從手上傳來,劇痛使得國木田下意識地松開了持槍的手,小巧的手.槍飛了出去,在地板上劃過一道弧線,最后停在了太宰治的腳邊。太宰治彎下腰,撿起了那把槍,然后對國木田彎了彎眼睛:“看吧,不仔細數(shù)數(shù)可是會翻車的哦。”“是誰?”國木田下意識地轉(zhuǎn)過頭,映入視野的卻是一位身材嬌小的女孩子。泉鏡花收起自己手中長長的□□,冷漠地垂下了眼睛。“勸你最好不要動?!敝袓u敦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國木田的另一側(cè),他白色的發(fā)絲柔軟,說出來的話卻毫無溫度,“否則,你今天就不確定能否活著走出這間辦公室了。”國木田深吸一口氣,然后緩緩呼出。“好?!彼犚娮约旱穆曇暨@么說,“但是我有最后一個問題?!?/br>“趁我現(xiàn)在心情很好?!碧字伟淹嬷种械臉?,挽出一個個漂亮的槍花,“你問吧?!?/br>“你究竟為什么會改變?”國木田認認真真,一字一句地問,“為什么開始瘋狂擴張港口Mafia?”“這個啊……”太宰治臉上的笑容終于消失了,他側(cè)過頭,表情有些說不出的陰郁,“你知道中原中也嗎?”“知道?!?/br>中原中也,在資料上是太宰治登上首領(lǐng)之前的搭檔。在一次任務(wù)中不知因為什么原因而當場死亡,連尸骨都未能剩下。國木田腦中數(shù)個念頭飛速劃過:“是那位已經(jīng)死去的——”“他沒有死!”國木田的話被太宰治粗暴而不留情面地打斷了。如果說之前的太宰治眼中一直是一片濃稠的黑暗,那么現(xiàn)在黑暗之中又燃燒起了兩簇焰火。那是憤怒的火焰,冰涼,卻帶著將一切都焚燒毀滅的力量。“他沒有死?!碧字卧俅屋p輕重復(fù)了一遍,他的語氣沒有了之前的強烈,卻更加令人毛骨悚然。他緩緩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手指貼上冰涼的玻璃,指尖輕輕描繪出窗外橫濱的高樓綠樹。“你知道嗎?”太宰治的語氣宛如對情人的低語,婉轉(zhuǎn)又帶上幾分生動,“他最喜歡的就是橫濱了,每次出完任務(wù)回來,他都會站在窗戶前面,凝望窗外的景象?!?/br>“因為他說這就是城市,這就是人生百態(tài)。不論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都要努力作為一個人,擁有著一個人類的喜怒哀樂,努力地活下去。”“哈,這樣的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真是一種莫大的諷刺?!?/br>國木田知道太宰治說的是中原中也,因此明智地保持著安靜。“他當然沒有死了。雖然每個人都這么說,但是他那么強,怎么可能會死去呢?”太宰治喃喃道。“看,他最喜歡的橫濱都還在這兒呢?!碧字我贿呎f著,一邊扯開了一抹笑容。那笑容中摻雜著惡劣與悲痛,幾乎讓人無法呼吸。“你說,如果我把橫濱毀滅了?!?/br>太宰治一邊轉(zhuǎn)過頭來,一邊說。——“如果我毀了橫濱,他會回來嗎?”先前他面對著落地窗,背對著辦公室里的所有人,所以國木田看不見他眼中的神情?,F(xiàn)在太宰治轉(zhuǎn)過了頭,國木田才終于看清了他眼中的情緒。那是滿滿的瘋狂。國木田呼吸一窒,沒有哪一刻比現(xiàn)在還要清晰地認識到——太宰治,這位港口黑手黨歷史上最年輕的首領(lǐng),已經(jīng)瘋了。徹徹底底地瘋了。第8章這里是一間狹窄的浴室,白色的瓷磚干凈而簇新,從瓷磚的投映中可以朦朧而模糊地看見一具線條流利而富有力量的軀體。或許是因為太久沒有使用過,淋浴的噴頭被摁了好幾下開關(guān)都沒有出水,終于在水龍頭被強硬地扭了好幾圈后,伴隨著一聲輕輕的“噗呲”,從花灑中噴出了水流。中原中也有些不耐地嘖了一聲,站在噴頭下方,任水流從自己頭頂沖落,然后順著身體流下。盡管開的是熱水檔,但是一開始的水流卻是冰涼的,讓中原中也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哆嗦。“武裝偵探社這是缺錢到了什么地步???”習(xí)慣了自家高級公寓中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熱水供應(yīng)以及寬大舒暢的浴室,再來看武裝偵探社提供的住宿環(huán)境,中原中也忍不住嘀咕了一聲,“我記得在我們那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