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
的,又足夠健康,也足夠聰慧,能應(yīng)付一切危機(jī),但為何自己卻總是覺得不夠、不夠、還是不夠?想要百分之百的占有他、保護(hù)他,這種心情在與他心意相通之后,不但沒有減弱,反而變得更強(qiáng)烈了。難道至今為止的一切,還不是百分百嗎?蕭駱北急匆匆的往外奔,剛到門口,慕晚舟的身姿卻出現(xiàn)了。他烏發(fā)柔柔的批在肩上,只穿一件繡著銀線的中衣,手里端著什么東西,正笑吟吟的進(jìn)門來。“晚舟!”蕭駱北見到他,心中一塊大石落地,方才就好像生怕他徹底消失了一樣,“你去哪了,晚舟?”他捏住慕晚舟纖弱的肩,許是用力有些過頭了,慕晚舟疼得微微皺眉。“對不起……”蕭駱北一見他的神情,立刻松開了手,“朕捏疼你了?”慕晚舟搖搖頭,卻是遞上手上捧著的東西:“阿北,醒酒湯……”他整個人洋溢著幸福的光,在初升的旭陽映照下,明艷可人。楚楚動人的眸子里,落滿了無邊春色,像個無憂無慮的孩子般天真的望著蕭駱北。蕭駱北見他這副可愛的樣子,就像是口中忽然被放入一顆甜甜的蜜糖,一時之間被巨大的幸福感擊中,心臟砰砰直跳,令他話也說不利索了。“你、你一早醒了就去給朕弄這個了?”一面伸手去接,慕晚舟卻將碗往回收了一收,舀了一勺,遞到他嘴邊。原來他還想喂他。蕭駱北按捺不住狂跳的心,一心只想依著他,也想體會被他疼愛是什么樣的滋味,便乖乖的張口。溫?zé)岬臏呷肟谥?,明明帶著一股生姜的苦澀,是他平日不喜的味道,但他此刻卻覺得嘗不出苦味,反倒是吞咽下去之后,緩緩的返回來一絲絲甜。真的很甜,這是一碗不得了的醒酒湯。他甚至希望這碗湯沒有喝完的時候。他慢慢的一口一口喝著,慕晚舟也慢慢的一口一口喂著。兩人之間一時無言,但卻和諧安寧。蕭駱北突然覺得,這便是他想要的日日夜夜、天長地久。若有朝一日,二人披荊斬棘,度過一切難關(guān),他便只想與慕晚舟像現(xiàn)在這樣,平平淡淡、朝朝暮暮,直到永遠(yuǎn)。永遠(yuǎn)。醒酒湯的作用立竿見影,蕭駱北精神振奮了許多,牽了慕晚舟的手往屋內(nèi)走:“晚舟,你自己喝了嗎?”慕晚舟怔了一怔,搖頭:“我忘了?!?/br>“傻瓜?!笔採槺睋砹怂?,輕輕的將他貼在胸口,“頭痛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慕晚舟搖搖頭,半撒嬌的道:“阿北抱著我,我就哪里都舒服?!?/br>他這話講得很曖昧,蕭駱北在心里暗罵他浪,但又喜歡得不行,便捧了他臉問:“既然這樣,你什么時候嫁給朕?”慕晚舟定定的看著他:“阿北這就等不及了?”“嗯,一刻都不想等。”慕晚舟眨眨眼:“不如這樣,如今有了宋將軍的協(xié)力,將廠公請君入甕之事已指日可待。等到將東廠和錦衣衛(wèi)一網(wǎng)打盡之日,我便嫁給阿北,好不好?”“太久了。”蕭駱北皺皺眉,很不滿。慕晚舟笑道:“不會很久了,阿北既然這樣心急,我便讓整個事情再快些……”“如何更快?”蕭駱北問,“如今廠公還未查到皇叔父私設(shè)的兵器坊位置?!?/br>“那我便故意透露給他,”慕晚舟微微一笑,“兵器坊的位置不就在天銀山嗎?宋將軍帶回來的五千精兵也隱匿在那里……”“晚舟,”蕭駱北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你是想要將一切終結(jié)在天銀山嗎?”“嗯。”慕晚舟篤定的點(diǎn)頭,眸子也變得幽深如潭。“是該早些終結(jié)了?!彼吭谑採槺睉牙?,靜靜吐字。蕭駱北胸口微微悸動:“你是不是也想早些嫁給朕的?”“嗯,當(dāng)然了?!蹦酵碇圯p輕道,嗓音有些迷幻,“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很久,阿北。你不知道,我此前盼了多久、盼得多痛苦……”他嗓音中隱藏著一絲真切的痛,聽得蕭駱北眼中一熱:“是朕不好,讓你等太久……”“不,不……”慕晚舟手指輕輕在他胸口打轉(zhuǎn),“已經(jīng)比我預(yù)想的快了很多,我很開心……”“……”蕭駱北心疼得緊,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緊緊抱住他,萬般珍視的愛撫他的長發(fā)。慕晚舟在他懷里舒舒服服的闔眼,嗓音卻變得肅然:“我即刻傳孫劍來,讓他想辦法把消息散布出去?!?/br>·三月底,錦衣衛(wèi)來報,根據(jù)種種線索,終于查到臨安王之前私設(shè)的兵器坊,在天銀山一帶,但具體位置還要待搜山之后才能確定。據(jù)說是一名錦衣衛(wèi)發(fā)現(xiàn)山中流出的溪水中,順流被沖下幾柄帶有“安”字的鐵劍,才推測出兵器坊很可能就在山中。李德田連夜率錦衣衛(wèi)傾巢出動,趕往天銀山方向去了。他甚至沒有遵照規(guī)矩先來稟報蕭駱北,只派了身邊親侍的錦衣衛(wèi)崔容進(jìn)宮通報。“豈有此理!”蕭駱北大發(fā)雷霆,怒斥崔容,“廠公怎如此魯莽?!此等大事,居然不先來稟告便私自行動!萬一那山中還有皇叔父殘留的余黨,傷了廠公,那該如何是好?!”“圣上息怒……”崔容哪里承受得住他的滔天怒火,只能拜倒在地囁嚅道。但俯首的姿勢卻掩住了他目中的精光。蕭駱北一甩袖:“朕即刻命宋將軍前去支援,以防生變。”崔容略一沉吟:“圣上,廠公此次帶了大部分的錦衣衛(wèi),想來應(yīng)當(dāng)無事。宋將軍此刻前往,也不知是否來得及……”“閉嘴!”蕭駱北狠狠擲下案幾上的茶壺,無數(shù)碎片和茶水濺了他一身,“你竟敢質(zhì)疑朕的決定?!還不滾下去!”“是,下官請命前去協(xié)助宋將軍。”到了這個地步,崔容只得退而求其次。雖然李德田命他盡可能的阻止蕭駱北派出宋遠(yuǎn)則,但圣上的決意豈是一名錦衣衛(wèi)所能左右的?既然無法阻止,那便只能按廠公的第二套方案行事,留在宋遠(yuǎn)則身邊監(jiān)視他的行動,隨機(jī)應(yīng)變。“準(zhǔn)了!”蕭駱北揮揮手,“趕緊去吧!”崔容保持著跪拜的姿勢倒退著出去了。等他的身影完全退去見不到,慕晚舟悠然從屏風(fēng)后踱出,從背后一把摟住了蕭駱北。“阿北,我與逐川也先出發(fā)了,你快些來?!彼N在蕭駱北耳邊柔聲道。“嗯。”蕭駱北有些眷戀不舍的握住他手,落下連連熱吻,“你可要小心些,讓逐川保護(hù)好你。”“他會的。”慕晚舟笑道,“你放心。”蕭駱北點(diǎn)點(diǎn)頭,他還是一向信得過陸逐川的身手和忠心的。他想了想又道:“方才那個錦衣衛(wèi)崔容,朕故意順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