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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煜聽了此事,也又驚又懼,一時之間語塞,直直的瞪住桌上的酒盞,說不出話來,半晌才顫聲道:“那……我父親會怎么樣?”慕晚舟卻將手中的酒杯與他的輕輕一碰:“現(xiàn)在此事,只有我與圣上知道。”陶煜目光一亮,三分疑惑、七分愕然的盯住了慕晚舟。慕晚舟接著緩緩道:“有些事情,若是被廠公知道,便不好收拾。我會盡力阻止廠公,這也是圣上的意思?!?/br>陶煜雖然純情,但人卻是十分聰慧的,聽到這里,不禁心喜,霍然起身:“晚舟,你、你是說……”慕晚舟將食指放到唇邊,輕輕的噓了一聲,沖他微微一笑:“子期,你要明白,圣上一向信任左相大人,今后也會一如既往。更何況,你又是我的摯友?!?/br>這句話就像最安心的保證,徹底讓陶煜的心定了下來。而他又準確的捕捉了最后半句,眼中立刻閃動動人的水光,臉色緋紅,囁嚅著道:“晚舟,你是、你是為了我……?”慕晚舟還未答話,他一顆心已經(jīng)被無盡的感激和喜悅填滿,只覺得天地之間,只剩一個慕晚舟,其他什么也顧不上。他沖到慕晚舟面前,一把握了他手,急急的又道:“不,你別先回答,先聽我說……”慕晚舟一愣,腦中有什么警鐘在敲響,但已來不及阻止,陶煜一雙執(zhí)著的眸子癡癡的望著他,輕聲卻堅定的開口道:“晚舟,你是圣上的人,我本打算一生都不對你存半點冒犯之心,只偷偷在心中敬你愛你便足夠。但……你這次前往西域,我日思夜想、擔憂備至,才發(fā)現(xiàn)終究騙不了自己的心。而今你又為了我犯險,甘愿與東廠對抗,我、我實在無法再自欺欺人……”他頓了一頓,紅潤的嘴唇微微咬緊,似乎在害羞、在猶豫,最終下定決心道:“我心悅你,晚舟。我不知道你心里有沒有半分我的存在,哪怕、哪怕只有一絲、一毫……”他越說越輕,那份小心翼翼的脆弱,讓人不忍心打碎。慕晚舟心中一滯,進門時的預感成了真。他默默聽陶煜說完,并沒有將手從他手里抽出,卻是輕輕用力握住了對方的手指。“子期,你的心意,我很感激?!彼币曋侦系碾p目,絲毫也沒有回避,“你與那些整日肖想我的登徒浪子不同,我十分清楚……”“那……”陶煜臉已經(jīng)徹底紅透,盈盈閃動淚光的雙目中帶了一絲期許。慕晚舟卻果斷的答道:“但我心里有一個舉世無雙之人,再也裝不下其他人了?!?/br>陶煜愣了愣,眼中的淚像是緩慢崩塌的沙土,終于細細的沿著眼角流下。他有些搖搖晃晃的呆立了一會,才想起來以衣袖擦擦淚痕,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如釋重負道:“是了,理應是如此的。我怎能與圣上相比?世人都知道你對圣上用情至深,倒是我唐突了。晚舟,其實我沒想過要你回應……”他本就沒奢求慕晚舟能接受自己,說出來只是情之所至、情不自禁。慕晚舟卻起身,一把攬住了他肩,靠在他耳邊,幾乎輕不可聞的道:“不是他?!?/br>陶煜的心情本來因為遭到拒絕而跌至谷底,正在強顏歡笑,聽到這三個字,不禁瞪大雙眼,徹底愣住了。“不是?”他細聲問,“那……”慕晚舟冰涼的手指已經(jīng)放到他的唇上,對著他無比嬌艷的笑了一笑。“這是我們倆之間的秘密,”他繼續(xù)湊到陶煜耳邊輕輕說,“好不好?”陶煜一怔,下意識的用力點頭。雖然被慕晚舟拒絕,但能跟他擁有共同的秘密,他求之不得。——就好像自己到底對他來說是不一樣的一般。“子期,你今日先回去,好好勸勸你父親?!钡玫搅怂氖卓?,慕晚舟微微放開了他,認真的望著他清澈的雙眼。“嗯?!碧侦现刂攸c頭,“晚舟的苦心,我都明白了。我定當好好開解父親?!?/br>兩人會心一笑,慕晚舟的笑中是釋然,而陶煜的卻帶了幾分苦澀。無論如何,他的心意終究無法被至愛之人接受。陶煜離開之后,慕晚舟一時愣在原地,想到方才陶煜的情真意切,又不免想到陸逐川的心情,只覺得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從心底慢慢涌上來,滲透了整個心間。他正在發(fā)愣,卻聽到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了。一身月白常服的蕭駱北就在門口,他平時穿慣了玄色或是明黃色,偶爾著白色,竟是說不出的俊俏清朗。但他此刻眉心發(fā)顫,目中壓抑著妒火和怒意,沉聲問著:“舉世無雙之人?!晚舟,你再說一遍給朕聽聽!”=====作者有話要說:=====嗚嗚,純情可愛的小陶被拒絕啦一點點心疼emmmm狗皇帝被晚舟無情的唾棄,真爽啊hhhh第三十四章慕晚舟很意外:“圣上?你怎么會在這……”蕭駱北已經(jīng)疾步上前來,用唇瘋狂的堵住了他的唇。“晚舟,晚舟……”蕭駱北惡狠狠的壓著他,將他死死按到墻上,“你為何不直接說你心里的人是朕?!”慕晚舟被他親得嘴唇發(fā)疼,只得微微用力抵開他結(jié)實的胸膛:“有、有何不同么?”“有。”蕭駱北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介意。他總覺得慕晚舟沒有直接說出自己,而是采用了這種迂回的表達,讓他心里很不舒服。以前他是不會在乎這些的,但自從他的心情發(fā)生變化,他開始不自覺的在意這些細節(jié)。同時,又徐徐的想起更多細微末枝的事來,比如慕晚舟的大度、容忍,他總覺得哪里很不對。慕晚舟淺淺一笑:“阿北今日怎的任性起來了?”聽到他叫自己“阿北”,蕭駱北的心緒稍微穩(wěn)定了些,但依然意難平。慕晚舟柔柔靠在他懷里,手指輕輕在他喉結(jié)上劃圈,媚眼如絲的望著他:“舉世無雙這詞,不好么?不正是表明,那個人是世上最好的男子?”是啊,是最好的男子,誰也比不過。他一面想著,漆黑的眸子煥發(fā)出某種堅韌的光。“……”蕭駱北說不出有什么不好。誰被這樣形容,都不能不感到開心。想到自己在他心里是這樣一個形象,他火氣消了大半。“那到底為何不直接說朕?”他佯裝惱怒的捏了捏慕晚舟的臉。慕晚舟俏皮的笑了笑:“世上有誰不知我對阿北的心思?若是刻意提,反倒是矯情了。畢竟方才,我也是拒絕了陶公子一番心意,也得思量思量他的心情和感受。”蕭駱北聽他這樣說,氣才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