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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朕可以欺負(fù)他,他是朕的人。蕭駱北想。他埋頭看著二人緊握在一起的雙手,頭一次沒有因?yàn)槟酵碇蹮o意模仿了鳳月華而感到不開心。他只是垂眸深深望著慕晚舟,低聲問:“怎么了,晚舟?”慕晚舟卻就著這個動作輕輕踮起腳,在他臉側(cè)吻了一吻,又緩緩的移到他唇角上去,在那里反復(fù)輕啄著。“你……”突然被他這樣?jì)扇岬墓匆採槺庇行┛嚥蛔?,卻見他嘴唇又迅速移到自己耳側(cè),輕不可聞的說:“什么都別說,臨安王就在一旁。”蕭駱北眼中一凝,立刻會意。他不動聲色的輕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攬過慕晚舟的脖子深吻起來。二人如膠似漆的吻了一陣,呼吸急促,蕭駱北突然打橫將慕晚舟抱起來,快步往回走去。直到走出很遠(yuǎn),蕭駱北才放下了他,沉聲問:“怎么回事?!”慕晚舟輕聲說:“臣剛剛出來,王爺便跟上來了。圣上,劫匪一事,王爺不知怎的知道了。臣懷疑,宮中有他的眼線?!?/br>蕭駱北眼中怒火高漲:“竟出了叛徒?!不是暗衛(wèi)就是羽林軍。朕想,應(yīng)當(dāng)是羽林軍……”慕晚舟略一點(diǎn)頭:“臣也這樣想。圣上,臣去查一查?!?/br>蕭駱北說得沒錯,暗衛(wèi)一共才十二人,每一個都是精挑細(xì)選出來的,無論是武功還是人品都是萬里挑一,對蕭駱北忠心耿耿。且平日有慕晚舟的嚴(yán)格管理,更有陸逐川天天盯著,不太可能出問題。而羽林軍則不同。七七八八加起來有三百多人,并且不少是王孫貴族子弟,能力、心性、品質(zhì)都各不相同。那么,臨安王想要安插進(jìn)來個把眼線,就十分容易了。蕭駱北冷哼一聲:“不必。羽林軍人數(shù)眾多,這次清除了,皇叔父難道就不能安排下一個嗎?!此后一切謀劃都更謹(jǐn)慎便是?!?/br>他說得有理,慕晚舟也不再堅(jiān)持,思忖一番又問:“圣上方才那般著急,是有何事?”蕭駱北壓低了聲音:“方才你不在席間,孫劍送來一封密函,本是給你的,朕便替你收了?!?/br>“圣上看了?是什么內(nèi)容?”蕭駱北突然語塞,神似結(jié)冰:“是一封情書!”“情書?”慕晚舟也十分驚詫了,絞盡腦汁半天忽然吃吃的笑了。“是誰這樣大膽,敢當(dāng)圣上的情敵?”他掩嘴笑著,含情脈脈的望著蕭駱北鐵青的臉。蕭駱北從懷里拿出信箋,重重扔給他:“自己看!”慕晚舟接過去一看,只見雪白的信紙上用十分漂亮的小楷工整的寫著:“晚舟見信如晤:思君不見、如隔三秋。三秋酒之醇香,永生難忘。除夕佳節(jié),瑞雪吉冬,良辰美景奈何天。不知何日再相見?子期?!?/br>慕晚舟想了一下,想起來“子期”是陶煜的表字,再想到他想給自己傳信但又怕被人知道,一定費(fèi)了一番心思才找到暗衛(wèi),不禁唇角露出淺笑。蕭駱北陰沉著臉:“陶煜膽大包天,他是不是巴不得你能取個‘伯牙’的表字跟他湊一對才好?!”說著一把捏了他手腕拉到懷里,不客氣的吻上來。慕晚舟順從的接受著他霸道又憤懣的吻,須臾之間兩人便呼吸急促,都有些把持不住。蕭駱北心中厭煩這些對慕晚舟想入非非的花花草草,恨不得將他一口吞了。他這占有欲爆棚的吻顯然也影響了慕晚舟,慕晚舟雙腿發(fā)軟,只能歪在他懷里任由他撈著,癡癡的與他氣息交纏。半晌,慕晚舟費(fèi)了好大勁才微微推開他:“圣上,這是個機(jī)會。”“你想借機(jī)去左相府探查?”蕭駱北眼中的寒氣能把他戳穿,“是不是還想順便爭取些別的機(jī)會?嗯?”慕晚舟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信箋:“怎么會。這可是踏破鐵蹄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我們正愁沒有法子收集證據(jù),陶公子的信便來了?!?/br>蕭駱北勒緊了他,將他身子牢牢貼向自己:“準(zhǔn)了?!?/br>聽著他高高在上但又不情不愿的口氣,慕晚舟忍不住綻開甜蜜的笑。蕭駱北想了想又道:“你給陶煜回信,約他三日后見。到時朕尋個理由將左相召入宮,為你爭取時間?!?/br>“多謝圣上?!?/br>蕭駱北還是不放心:“你入相府后,一切多加小心。好好吩咐逐川,讓他接應(yīng)你?!?/br>慕晚舟心喜的“嗯”了一聲,暗金眼眸栩栩生輝。蕭駱北很少這樣百般叮囑,他似乎很為這樣的關(guān)切和體恤感動。二人回到宴席之前,又在昏暗的廊下耳鬢廝磨的親熱了許久,才手拉手的回去。慕晚舟剛剛落座,宋清便起身來到他跟前,鄭重其事的向他敬酒。“慕大人,”宋清雙眼里是滿滿的誠摯,“我敬你一杯。”慕晚舟連忙起身,與宋清對飲三杯,宋清又長篇大論的說了許多新年祝福的話,慕晚舟也一一回應(yīng)。飲完酒之后,太后心情愉悅,便發(fā)話道:“宋賢人入宮也有些日子了,是不是還不曾侍寢?”太后乃先皇的皇后,氣質(zhì)雍容。她從小寵愛蕭駱北,才養(yǎng)成了蕭駱北肆意驕矜的性子。但同時又是個能識大局的女子,助著蕭駱北一路登基,且時時懂得為蕭駱北謀劃,才將宋清迎入宮。“是,”宋清如實(shí)答道,“勞煩太后掛心。圣上國事繁忙,心系天下,此前只與臣匆匆見過一面?!?/br>太后緩緩“嗯”了一聲,又笑瞇瞇的看向蕭駱北:“今日除夕佳節(jié),皇帝應(yīng)當(dāng)沒有什么政務(wù)要處理了。不如趁這個好時候去陪陪宋賢人,如何?”宋清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垂下頭去,手足無措。蕭駱北不以為意,淡淡回道:“母后,朕今日還有些事務(wù)要與慕大人相商,恐怕沒有時間?!?/br>太后嗔怪的瞪他一眼:“皇帝勤政,這是好事,但也要懂得平衡后宮與前朝。前朝之事,哀家不懂,也不會過問。但這后宮,哀家總歸還得要照拂著,皇帝也不能鄙薄了才是。”蕭駱北臉上有些不悅:“母后,朕……”他話音未落,卻聽見慕晚舟溫淡如水的嗓音:“太后言之有理,臣與圣上的事不急,今日除夕,圣上不如便先陪伴賢人?!?/br>蕭駱北驀然抬眼,與他四目相對,只見他眉眼之間皆是笑意,沒有半點(diǎn)不悅。只是他望著蕭駱北那含情脈脈的目光中,隱藏了一絲極難察覺的眷戀。旁人都看不出端倪來,但蕭駱北對他太熟悉,一下便能捕捉到他細(xì)微的變化。“朕……”他覺得不忍,然而還來不及思考為何會覺得不忍,便已順口答道:“今日便召宋賢人伴駕吧?!?/br>他沒有理由拒絕這個合情合理的要求,并且也心知為了穩(wěn)固宋家與自己的關(guān)系,臨幸宋清大概是無法避免之事。而太后和慕晚舟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