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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下,如果有一滴水,肯定能結(jié)冰。這種反應實在太耐人尋味了,萬俟林木更加好奇了,說:“到底怎么了?你說出來,讓我們也樂……”樂呵樂呵。萬俟林木及時止住了自己幸災樂禍的話,改口說:“讓我給你評評理?!?/br>評理,沒錯。昭暉終于開口了,說:“那個人分明耍了本座。”萬俟林木更更更好奇了!昭暉繼續(xù)說:“他根本無法與本座生孩子。”因為少年是個男人么?萬俟林木一臉狐疑,然而昭暉給出了他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說:“是個無性人?!?/br>無……萬俟林木認識的人里面擁有兩性特征的可不止一個,所以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但是無性人,萬俟林木以前真的沒遇見過。簡單來說,就是既沒有男人的性別,也沒有女人的性別,雙性人的染色體是XXY,無性人的染色體是X,因此沒有性別特征。換句話來說,身為無性人的啞子少年,根本無法和昭暉生孩子……因為是無性人的緣故,其實少年對于性事相當冷淡,他剛才和昭暉說試試,就是因為想要驗證一下,結(jié)果可想而知,只有昭暉一頭熱,聞到少年身上的清香,好像中了邪一樣興奮。萬俟林木聽到這里,心想著昭暉也太渣了,知道對方是無性人不能生孩子,立刻摔門走人了。不過少年其實也挺渣的,就是為了驗證自己有沒有沖動,和一個剛見面,沒說過一句話的人就要滾在一起了。萬俟林木仔細思考了一下,這算是渣男對對碰了吧?就在萬俟林木思索誰更渣一點兒的時候,昭暉微微皺眉,很認真的詢問萬俟林木,說:“其實本座還挺中意他的,他身上的香味讓本座有一種銷魂蝕骨的錯覺……你說本座干脆和他……用你們的話怎么說來著?談戀愛?本座干脆和他談戀愛,然后再去找個適合的人生孩子,怎么樣?”萬俟林木:“……”收回前言,明顯是昭暉更渣一點!萬俟林木眼皮狂跳的說:“你是渣男,你自己知道嗎?”昭暉:“……”本座怎么了?因為昭暉摔門出門來,所以三個人都在小木屋的客廳睡了,萬俟林木很快睡著了,鉆進睡袋里,靠著羅參的胸口,昭暉則是一個人抱臂靠坐在小木屋的墻角,雖然臥室關(guān)著門,但是那幽幽的香氣仍然順著門縫飄出來,不停的刺激著昭暉的神經(jīng)。一晚上,整整一晚上,昭暉根本不能睡覺,無法入眠,腦海中不停的想入非非。好不容易快要熬到天亮,閉上眼睛小憩一會兒,哪知道剛一睡著,突然又墜入了噩夢,昭暉夢到自己兇狠的踹開臥室的小木門,闖進去,狠狠的占有了那個一臉冷淡,不為所動的少年,讓他哭著向自己求饒。“呵——”“呵呵……”“嘿嘿嘿——”萬俟林木睡著,就聽到有人傻笑,其實剛開始那笑聲還挺邪魅狂狷的,帶著一股霸道總裁的氣場,低沉磁性,不過后來……萬俟林木被傻笑的聲音吵醒了,揉著眼睛坐起來,抬頭一看,原來是昭暉,昨天晚上昭暉靠坐在墻角就睡了,哪知道今天早上一看,昭暉已經(jīng)倒在地上,兩只手還抱著墻邊的桌子腿兒,不停的上下摩挲著。一邊摩挲一邊“嘿嘿嘿”的傻笑,嘴里說著:“好香……讓本座再聞聞?!?/br>萬俟林木:“……”萬俟林木真的忍不下去了,有的時候昭暉像是個渣男,有的時候昭暉像是個戀愛腦,有的時候昭暉又像是個傻狗!萬俟林木踢了踢昭暉的肩膀,昭暉是個驚覺的人,猛地張開眼睛,臉上還掛著傻笑,眼神卻十分清醒,說:“為何踹本座?”萬俟林木低垂著頭,說:“因為我實在看不下去,別犯傻了,擦擦嘴邊的哈喇子?!?/br>昭暉下意識的抹了一把嘴角,還……真流哈喇子了。都怪那可惡的香氣,昭暉伸手一撐,從地上翻身躍起,打岔說:“時間不早了,向?qū)г趺催€不出來?不是說今日帶本座進沙漠么?”吱呀——說話間,臥室的小木門打開了。眾人回過頭去,就看到啞子少年從房間里走出來,站在臥室門口,用冷漠的眼神看著他們。確切的說,是用冷漠,還帶著一絲絲探究的眼神盯著他們,來回來去的掃視了兩遍。萬俟林木看著他的眼神,不知道為什么,心底里似乎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祥預感……就聽啞子少年冷漠的說:“你們是誰?”咯噔!萬俟林木心里一突,那種不祥的預感竟然應驗了!少年又說:“為什么在我家里?”萬俟林木皺了皺眉,不由想起了昨天晚上,少年說過的一句話——如果明天一早,你們還能說服我的話,就出發(fā)。當時萬俟林木不能理解這是什么意思,難道說明天一早,睡了一晚上,少年就會出爾反爾?沒想到卻是眼前這個詭異的光景。昭暉冷聲說:“裝傻充愣么?”少年蹙了蹙眉,他的五官端正,但不怎么出彩,平日里習慣木著一張臉,猶如一尊石佛,但其實少年長相并不差,只是沒什么表情,看起來比較“干癟”而已,蹙眉的表情讓少年瞬間“活”了過來,竟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魅力。少年自言自語的說:“我又忘記了什么?”看來萬俟林木猜的沒錯,萬俟林木試探的說:“我們昨天晚上見過面,你還記得么?”少年冷漠的搖頭。萬俟林木說:“你答應帶我們?nèi)ド衬?,本來打算今天出發(fā)的,還記得么?”少年仍然冷漠的搖頭。萬俟林木干脆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復述了一遍給少年,當然了,昭暉和少年的事情就省略了過去。少年的態(tài)度已然十分冷漠,說:“是么,不記得了。”羅參環(huán)視了一圈四周,說:“你去過很多醫(yī)院吧?”羅參的話沒頭沒尾,少年卻難得愣了一下,轉(zhuǎn)頭看向羅參,雖然沒說話,但是目光似乎在詢問羅參,為什么會這么問。羅參說:“你開門的時候,我看見你臥室的書柜上放著幾張片子?!?/br>那種塑料袋,應該是醫(yī)院看病照出來的片子,好幾張,而且是不同的袋子,肯定不是出自一家醫(yī)院。羅參淡淡的說:“看來你也知道自己有‘忘事’的毛病,所以去看過醫(yī)生,前些天昭暉說在市里看到過你,我想……那天你應該也是去醫(yī)院了,對么?”當時萬俟林木和羅參帶著昭暉去“相親”,出來之后昭暉對一個年輕人一見鐘情,十分肯定那個年輕人就是啞子少年,但是啞子少年遠在沙漠邊的小鎮(zhèn),而他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