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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是相當犀利,一下就捅破了丁茵犀的謊言,什么清理門戶都是假的,丁茵犀就是想要把丁雪陽拉下馬,然后自己上位族長,可謂是野心勃勃。丁茵犀又說:“各位,咱們的合作,還有的談么?”萬俟林木說:“我們需要商量一下?!?/br>丁茵犀沒說話,傀儡荼蕪用低沉的嗓音說:“各位可以自行考慮,半個小時之內,主上都會在茶樓等候?!?/br>丁茵犀剛才走出來的鋪子就是一家茶樓,傀儡荼蕪說完,他就慢慢站起來。荼蕪立刻微微彎下腰來,雙手一抄,竟然將丁茵犀抱了起來。這可是個高難度動作,畢竟控制傀儡的是丁茵犀自己,這舉動無異于自己抱起了自己。荼蕪說完這句話,對眾人點了點頭,一臉公式化的優(yōu)雅,隨即打橫抱著丁茵犀離開了小巷子,進入茶樓。嘭——茶樓的大門緊緊關閉起來。萬俟林木也注意到了,這個丁茵犀其實是個跛子,稍微有一點點瘸,所以才會讓荼蕪抱著自己離開。萬俟林木干脆在小凳子上坐下來,說:“來吧,咱們大家討論討論,要不要合作?!?/br>白木冷聲說:“那個丁茵犀,絕對包藏禍心?!?/br>萬俟林木點頭,說:“一般嘴里說著gege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美劇里不都這么演么?而且……”萬俟林木點了點自己的鼻尖:“不瞞你么說,我剛才還聞到了野心的味道,非常濃郁?!?/br>余仇說:“那就是不能合作的意思了?可是除了丁茵犀,沒人知道最后一枚帝俊火種的消息,咱們的時間不夠多了?!?/br>羅參淡淡的說:“但丁茵犀有一句話說的沒錯?!?/br>萬俟林木知道,無啟人和香人一向不和,羅參這時候開口,有點落井下石的味道,不過不得不說,羅參也是有理有據(jù)。大叔叔萬俟景侯接口說:“丁雪陽的確不適合做香人族長?!?/br>羅參一看,大叔叔和自己“英雄所見略同”,不忘了拍大叔叔馬屁,說:“叔叔說得對?!?/br>丁雪陽性格偏激,認定的事情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完成,如果他認定的那件事情是發(fā)揚香人,那么丁雪陽就一定是最厲害的香人族長。可巧了,丁雪陽心里認定的那件事情,與香人無關,而是白木。他的心里再容不下別的東西,一直圍著白木打轉,所以丁雪陽不是一個好的香人族長。白木知道他們的意思,說不定丁雪陽自己都不在意香人族長這個位置,讓他卸任,丁雪陽很可能毫不猶豫的卸任。可是……白木還是有些猶豫,說:“關鍵在于那個丁茵犀,他的野心太大,我怕……丁雪陽卸任之后,他會痛下殺手?!?/br>萬俟林木拍拍手說:“怕什么,我們這么多人,還制不住他么?”溫白羽點頭說:“這倒是?!?/br>眾人商量了一下,先答應丁茵犀,如果丁茵犀只是讓丁雪陽卸任,那么就合作愉快,如果丁茵犀玩陰的……萬俟林木說:“那我們就比他更陰!”溫白羽有些流冷汗,他這個侄子從小就是混世魔王,論玩陰的,可能沒人能玩的過他。身為大叔叔的萬俟景侯,非但不流汗,而且還一臉“自豪”。而羅參則是一臉寵溺,微笑的盯著萬俟林木,溫柔的眼睛笑瞇瞇的,仿佛透露著:可愛、想日。眾人說定了,萬俟林木來到茶樓敲門。“吱呀——”大門瞬間應聲打開,一身得體西裝的傀儡荼蕪站在門后,恭敬的為大家開門,昏暗的茶樓光線下,荼蕪慘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睛卻好像在笑,透露著一股詭異的幽然。嗓音性感又溫柔:“各位,請進,主上等候多時了?!?/br>眾人走進茶樓,丁茵犀正坐在茶樓的八仙桌前喝茶,他一手端著茶杯,另外一手輕輕牽扯著傀儡荼蕪身上的絲線,手指靈活的擺動著,牽引著荼蕪帶領眾人走向自己。丁茵犀用沙啞的嗓音說:“各位,我猜你們是答應了合作?”萬俟林木說:“我們答應了,現(xiàn)在說一說帝俊火種的事情吧,你怎么知道帝俊火種在哪里?!?/br>丁茵犀對著傀儡荼蕪擺了擺手,荼蕪走過去,站在丁茵犀身后。丁茵犀說:“小伙子,你還真是謹慎的人,不瞞你說,因為……我有地圖?!?/br>“地圖?”萬俟林木說:“什么地圖?”丁茵犀說:“帝俊火種埋藏在一個鳳凰墓中,老叟手上有墓葬的地圖,你們只管跟著就是了。”羅參微微一笑,說:“我們要先看地圖。”丁茵犀說:“羅三爺更謹慎,也好?!?/br>他說著,突然站起身來。不知道丁茵犀是年紀太大了,還是身體太虛弱了,他慢慢的撐起身來,動作有點慢,傀儡荼蕪伸手扶起丁茵犀。丁茵犀沒有去拿什么地圖,而是靠在傀儡荼蕪的懷里,突然……解開了荼蕪的西裝。黑色的西裝發(fā)出“嘩啦——”一聲掉在地上,丁茵犀的動作還沒有停止,竟然當著眾人的面,開始解荼蕪的襯衫扣子。一顆、兩顆、三顆……荼蕪沒有動,依然保持著伸手扶著丁茵犀的動作。“嘶啦——”丁茵犀似乎覺得解扣子太麻煩,解開三顆之后,已經不耐煩,抓住襯衫的衣領,雙手一分,一聲脆響,襯衫直接被撕開。露出荼蕪肌rou流暢的上身,胸肌腹肌、線條走向,甚至皮膚紋理,竟然雕刻的栩栩如生,差點讓人忘記他只是一個木頭傀儡。丁茵犀突然撕了荼蕪的衣服,余仇迷茫的眨了眨眼睛,然后趕緊背過身去,湛盧面無表情的臉上突然挑了挑唇角,似乎挺滿意余仇這自覺地反應。對比起非常自覺的余仇,溫白羽和萬俟林木簡直就是“親叔侄”,兩個人異口同聲的低低“喔……”了一聲,抻著脖子去看。羅參和萬俟景侯頗為無奈,兩個人一個抓了一個,把萬俟林木和溫白羽拽過來,捂住眼睛。萬俟林木扒著羅參的手掌,說:“別捂著我啊,看不到了?!?/br>羅參無奈的說:“看不到就對了。”萬俟林木正義的說:“我只是單純欣賞工藝品!”丁茵犀撕開荼蕪的襯衫,手掌順著雕刻的紋理慢慢向上摩挲,劃過寬闊的肩膀,將他背過去。荼蕪轉過身去,羅參瞇了瞇眼睛,說:“原來如此。”“什么什么?”萬俟林木什么也看不見,羅參的手掌寬大,捂得死死的。羅參沒有放開手掌,只是說:“地圖刻在傀儡的背上。”丁茵犀趴在荼蕪的肩膀上,伸手描摹著地圖的紋路,笑著說:“應該說,老叟把地圖雕刻成了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