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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虞渾濁的眼目慢慢平靜下來,他在哭,無聲無息的哭,海蟲化作了黑血,從眼目中流出來。鄒先生緊緊摟住他,那種失而復(fù)得的感覺,席卷了整個(gè)心臟,死死的扼住他的心臟,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鄒先生給他擦著血淚,說:“阿虞,哪里疼?哪里不舒服?快告訴我。”阿虞沒說話,眼皮很重,哭著哭著竟然直接昏厥了過去,身體一軟,塌在鄒先生懷里。“阿虞!”鄒先生嚇壞了,羅參趕緊給阿虞把脈。他們沒有醫(yī)生,只有羅參讀過很多藥典,還略通皮毛。“怎么樣?看出來沒有?”萬俟林木催促。羅參的臉色瞬間沉下來,仿佛下一刻火星要撞地球一樣,眼神沒有一點(diǎn)溫柔和紳士,盯著鄒先生,冷的好像夾雜著冰刀子。羅參低沉的嗓音說:“滑脈?!?/br>第149章白家棺材鋪1“滑脈?!”萬俟林木也是有經(jīng)驗(yàn)的人了,怎么可能不知道滑脈代表著什么?萬俟林木遲疑的說:“其實(shí)……其實(shí)滑脈也不一定是那什么……阿虞現(xiàn)在貧血,也有可能……”萬俟林木說著,十分沒有底氣,因?yàn)榘⒂莸纳硎酪呀?jīng)明擺在了眾人眼前,阿虞身上擁有萬俟林木的血統(tǒng),而鄒先生他并非是個(gè)普通人,其實(shí)是神獸騶吾。萬俟林木登時(shí)頭疼的厲害,而羅參臉黑的厲害。阿虞混混沌沌的,根本沒有聽見他們說話,暈倒在鄒先生懷里。鄒先生摟著阿虞,心里非常緊張,根本沒聽懂他們在說什么:“阿虞怎么樣?有沒有危險(xiǎn)?!?/br>羅參黑著臉看了一眼鄒先生,沒有說話,而是將阿虞小心翼翼的打橫抱起來,說:“把火種帶上,咱們先離開這里?!?/br>這次的帝俊火種非常巨大,不過他們也并非沒有辦法,這次出門,萬俟林木特意帶了九爺給他們準(zhǔn)備的陶罐子。九爺就是畫在盛裝帝俊火種陶罐子外面的貔貅,因?yàn)槟甏眠h(yuǎn),被火種溫養(yǎng),漸漸有了靈力,所以化成了人形。九爺知道他們要去火山,有備無患,就給了他們那只陶罐子,到時(shí)候可以把帝俊火種裝在罐子里帶回來。萬俟林木把帝俊火種裝進(jìn)罐子里,說:“好了?!?/br>“走?!绷_參抱著昏迷的阿虞,眾人快速往回撤退。鄒先生杵著拐杖站起來,跟這種人一起往回走,地宮里機(jī)關(guān)非常多,還要鄒先生帶路才行。眾人一路退回了扣押彥姐的石室。打手和彥姐還在石室里,半死不活的被捆著,彥姐的臉腫的老高,腿也瘸了,幾乎是奄奄一息,見到他們卻呲牙咧嘴的大罵:“快放了我,老板不會放過你們的!”萬俟林木冷冷一笑,別看他現(xiàn)在是個(gè)小rou包,但是笑起來還挺有范兒,說:“無二?我們倒是在找他,每次都在背地里搞這種暗搓搓的小動作,有本事就明面來?!?/br>彥姐疼得厲害,咬著牙,說:“你們……你們不能殺我!”萬俟林木說:“你放心,我們是文明人,怎么可能做這種殺人的事情呢?不會動你的?!?/br>彥姐狠狠松了一口氣,就聽萬俟林木說:“你們就在這里老老實(shí)實(shí)的呆著吧,能不能出去,就看天意了?!?/br>“你……”彥姐想要破口大罵,但是抻的傷口開裂,被蛇叮過的鼻子生疼,嘴里發(fā)出“嘶嘶——”的抽氣聲。萬俟林木又說:“哦對了,還有……如果你們能僥幸逃出去,記得給無二帶句話,讓他小心點(diǎn),吃不了兜著走?!?/br>說完,萬俟林木揮了揮小rou手,很有派頭的示意大家離開。“等等!別走?。 睆┙愦蠛爸骸胺帕宋覀?!放開我!”“別把我留在這里??!”“萬俟林木??!”萬俟林木根本不理他,眾人快速撤退,鄒先生說:“洞口炸毀了,我知道另外一條路出去。”洞口怎么炸毀的,這就不用大家明說了,因?yàn)榇蠹倚睦锒记宄?,鄒先生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根本沒搞清楚報(bào)仇的對象,看到萬俟林木擁有了他的雙腿,所以就以為萬俟林木是他的仇人,想盡各種辦法想要弄死萬俟林木。洞口是鄒先生炸毀的,目的就是不讓他們上來。不過很可惜,萬俟林木命大,洞口炸毀,地宮并沒有坍塌。鄒先生顯然還留了另外一手,大家從地道離開海山,出來的地方正好是小島的井口旁邊,走幾步就是海岸。彥姐的船只停在岸邊,上面留了兩個(gè)掌舵的船工,船工根本不知道什么情況,見到有人上來,還以為是彥姐回來了,定眼一看就想逃跑。不過很可惜,已經(jīng)跑不掉了,被萬俟涼一把抓住。萬俟涼笑著說:“乖乖開船吧,如果不老實(shí),小心我們把你丟進(jìn)海里喂鯊魚!不,喂章魚也不錯(cuò),不知道有沒有母章魚把你拉回去做上門女婿?!?/br>船工被萬俟涼嚇得大叫,萬俟涼還犯壞,作勢要把船工往海里扔。船工嚇壞了,立刻說:“爺爺!爺爺!我只是一個(gè)船工,我開船,我開船!我老實(shí),絕對老實(shí)!求求你們放了我!”萬俟涼笑著對溫璟琛說:“二哥,你看我輩分多高!他喊我爺爺呢!”溫璟?。骸啊?/br>溫璟琛揉了揉額角,說:“少廢話,開船?!?/br>大船很快離開了小島,往回返航。阿虞上了船之后就有些發(fā)燒,昏昏沉沉的一直在昏迷,船上有一個(gè)隊(duì)醫(yī),給阿虞開了藥。阿虞失血過多,身體非常虛弱,又受了傷,肩膀脫臼沒有好,脫臼的傷口發(fā)炎紅腫,引發(fā)了炎癥。別看只是小小的傷口,但是因?yàn)榘⒂萏撊?,?dǎo)致了很多其他癥狀,因此才會發(fā)燒,昏迷不醒。羅參輕輕摸了摸阿虞的額頭,試了試體溫,阿虞還在昏睡,似乎昏睡的時(shí)候也覺得難受,微微蹙著眉。羅參盯著阿虞的睡顏,臉色又有些難看,怪不得萬俟林木三番兩次去管阿虞的“閑事兒”,原來是因?yàn)閮蓚€(gè)人骨子里生著血緣,即使互相不認(rèn)識對方,也無論如何斬不斷。羅參知道,阿虞發(fā)燒,除了肩膀脫臼的炎癥之外,還有一些難以啟齒的傷口,鄒先生絕對不溫柔,致使阿虞受了傷,在外面條件這么惡劣,發(fā)炎感染是必然的。羅參用趕緊的毛巾的給阿虞擦了擦虛汗,門外傳來了動靜,應(yīng)該是萬俟林木要進(jìn)來。萬俟林木剛才去看午飯了,端著午飯往船艙里走,走到門口的時(shí)候,就看到有人在那里。那個(gè)人坐著輪椅,僅僅是呆在房間外面,也沒有說話,眼神復(fù)雜的盯著關(guān)閉的房間大門。——鄒先生。萬俟林木端著午飯走過去,鄒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