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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聲震徹整個樓層,萬俟林木“騰!”就坐了起來,瞪著眼睛說:“怎么了怎么了?”羅參早就醒了,因為萬俟林木沒有醒,他就沒動,讓萬俟林木枕著自己的手臂,靠在懷里,仿佛一個樹懶一樣睡懶覺。羅參安慰的說:“沒事,小白先生在晨起吊嗓子?!?/br>萬俟林木揉了揉眼睛:“真有精神頭……”他說著,又歪倒下去,窩在萬俟林木懷里,繼續(xù)睡回籠覺去了。打手們睡醒之后,都到一樓餐廳去吃自助早餐,萬俟林木和羅參一進去,就看到溫石衣已經在了。神清氣爽,但是臉上掛著五指山紅的手印。萬俟林木眼皮狂跳,說:“十一,你干什么去了?”溫石衣笑瞇瞇的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萬俟林木:“……”正說話,小白先生就來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傷的緣故,反正臉色很黑很黑,動作也很奇怪,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受傷的明明是胳膊,結果腿好像不太利索?小白先生一走進來,溫石衣笑的更燦爛,惹得小白先生狠狠瞪了他一眼,避如蛇蝎一樣,坐在餐廳的另外一個角落。萬俟林木取了餐,就聽到打手們窩在一邊小聲談論著:“狗子以后真的是狗哥了!”“我也聽說了,狗哥升級了,要做咱們大哥了!”萬俟林木有些好奇,說:“怎么回事兒?”“大東,你還不知道么?今天早上你沒聽見老板一聲大吼么?”萬俟林木回憶了一下,那是剛天亮的時候,還以為是幻覺,原來真是老板在吊嗓子啊。大手說:“我早上起來親眼看見的,狗哥從老板的房間出來的,而且兩個人衣衫不整的!”“哎呦呦,滿地都是衣服,可激烈了!”“沒想到老板好這一口!”“他媽的!”就聽小白先生一聲大吼,沖過來說:“一打早上碎嘴老太婆一樣,都說什么呢?!不想吃立刻啟程!”打手們不敢再說,立刻作鳥獸散盡。打手們叼著早餐,被趕上了車子,正好白先生他們也出了酒店,正要上車。小白先生坐在后座上,將車窗降下來,扒在車窗上吹了一個口哨,說:“別忘了咱們的賭約?!?/br>白先生很冷淡的說:“放心?!?/br>白先生的車子很快就開走了,小兔兔坐在后座上,還從后車窗和他們揮了揮手,一臉天然無害暖男的模樣。萬俟林木看著自己“小天使”一樣的兒子,怎么看怎么覺得超可愛。小白先生立刻拍著司機的椅子,大喊:“快開車,不能讓他們搶在前面?!?/br>車子往前開去,今天已經進入了一望無垠的戈壁,他們并不是去游覽景區(qū)的,所以不會跟著大部隊人流走,錯開人流之后,很快荒涼下來。萬俟林木之前去過沙漠,沙漠也算是戈壁的一種,但這里和沙漠又不太一樣,地上略微有些雜草,一撮一撮的頑強生長著,放眼望去石路崎嶇,剛開始還能看到偶爾一兩個撿玉的人,再往里走,就是一片渺茫。小白先生說:“好好給我找,睜大眼睛,找到那艘沉船?!?/br>眾人一個人發(fā)了一個望遠鏡,除了司機開車之外,其他人全都在用望眼鏡尋找沉船。“什么特么沉船!”小白先生頭一個不耐煩了,啐了一口說:“他媽的,根本什么也沒有,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這么他么煩!”小白先生將望遠鏡扔下來,煩躁的讓司機停車,自己跳下車,感受著大自然的悲涼。風很涼,也很硬,吹得人睜不開眼睛,跳下車的一瞬間,不只是手臂傷口震得疼,那不能啟齒的地方,也特么震得疼!小白先生臉色“唰——”的難看起來,轉頭一看,罪魁禍首的狗子,竟然和大東二傻聊得氣勁兒。小白先生登時有些氣悶,自從兩個人昨天晚上發(fā)生意外關系后,這個狗子就沒和自己說過一句話。跟自己玩欲擒故縱么!?“呿!”小白先生翻了一個白眼,拿出地圖來看,指著遠方說:“我看就是那邊!咱們開車往那邊去?!?/br>小白先生這個方位感,眾人也不敢質疑,打手立刻開車往前走去,大約到了黃昏時刻,越走越偏移,已經不分東南西北。小白先生抱怨說:“這特么是什么地方?!你們是不是走錯了?”司機一臉無辜,小聲叨念說:“不是老板你讓我往這邊開車的么……”“你說什么?”小白先生無理取鬧說:“你把我們帶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有理了?”司機也不敢說話了,這時候“嗡——”一聲,是小白先生的手機震了起來。他下意識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還以為是垃圾短信,結果這一瞧,登時呆愣住了,滿臉的震驚。萬俟林木說:“怎么了?”“那個老不死的短信!”小白先生舉著手機,說:“老不死的電話,又是一串英文!密碼明文?”眾人趕緊湊過來看,羅參把畫在本子上的密碼盤攤開,大家開始對照密碼盤破譯。萬俟林木說:“什么意思?”羅參皺眉說:“向北……”萬俟林木立刻說:“咱們現在是什么方向?”溫石衣看著地圖,說:“剛才咱們往西走了一下午,偏離方向了?”小白先生立刻將電話回撥回去,能發(fā)短信,說明他開機了。但是回撥回去的時候,又是機械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草!”小白先生氣的高高舉起手機,想要把手機砸掉,但是又不敢真的砸了,估計是怕他父親再發(fā)短信過來。羅參說:“老板的父親是怎么知道咱們偏離軌道了?”他這一句話,瞬間點醒了眾人。小白先生恍然大悟說:“是不是你們,一定有內鬼!誰是內鬼,給我站出來,他媽的,被那個老不死收買了,是不是?!”打手們立刻表示清白,說:“老板,不是我??!”“也不是我,我們根本不知道老板的父親是誰,這還是頭一次聽說呢!”“對啊對啊老板!”小白先生惡狠狠地說:“沒有被收買?!那個老不死怎么知道我的一舉一動?可能嗎?!你們說可能嗎?!”萬俟林木眼眸一轉,說:“或許是監(jiān)控?!?/br>“監(jiān)控?”小白先生一聽,登時后背發(fā)麻。如果不是打手出賣了自己,那真的只有監(jiān)控一個說法了。但再怎么說,那都是自己的父親,怎么會監(jiān)控自己呢?這聽起來,讓人有些毛骨悚然,不寒而栗。萬俟林木說:“監(jiān)控一定是貼身的東西,大家各自找找,尤其是手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