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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想吃,看起來很累,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br>白先生說:“那還等什么?趕緊去看看啊?!?/br>他說著站起來,輕聲掀開帳篷簾子鉆進去,萬俟林木已經(jīng)睡著了,躺在墊子上,毯子被他壓在下面,又開始大馬金刀,四仰八叉。九條白絨絨的尾巴散在地上,當了被子,還有一條蓋在萬俟林木的臉上,一掃一掃的,萬俟林木在睡夢中似乎有些不耐煩,但是他一不耐煩,尾巴掃動的就更厲害,好像在代替手驅(qū)趕什么,這下子就更癢了。白先生有些怔愣,說:“這……林木怎么長出尾巴來了?”羅參揉了揉自己的額角,說:“木木難道沒有九尾狐的血統(tǒng)么?”“對了……”白先生恍然大悟,輕聲說:“好像是這么回事兒,他好像是有九尾的血統(tǒng)。”萬俟林木本體是讙獸,融合了九十九種野獸的特點,怎么能缺少赫赫有名的九尾狐呢?羅參感覺頭疼的厲害,原來萬俟林木那不靠譜的性格,是遺傳了白先生啊……無啟走過去,低聲說:“我給林木看看。”他說著,搭在萬俟林木的手腕上,給他診脈。萬俟林木睡得很熟,而且毫無戒備心,竟然這么放松,他們身在沙漠,還有一群追趕的打手,按理來說不可能這么放松,如果不是疲憊到極點,萬俟林木絕不會這樣。無啟給他診了脈,收回手來。羅參怕吵醒萬俟林木,低聲說:“前輩,怎么樣?”無啟搖頭說:“似乎沒有什么異常,或許真是累了?!?/br>白先生擺擺手說:“他就是個半吊子。”的確如此,身為無啟族第一任族長,無啟什么都會,熟讀各種典籍,但是說到底,他是個“半吊子”,并不精通醫(yī)術。雖然無啟說沒什么事,但是羅參和白先生還是不怎么放心。白先生說:“算了,今天晚上我留下來看著林木。”羅參趕緊說:“白先生,還是我來吧,白先生身上還有寒毒,應該多休息才是,如果您累壞了,木木會著急的。”羅參簡直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根本不像無啟那么鐵憨憨木訥,這一句話簡直把傲嬌的白先生哄得服服帖帖,太過受用。羅參知道,白先生是個兒控,如此一來自然要從萬俟林木的角度說起,果不其然,白先生說:“既然這樣……那林木就交給你照顧了?!?/br>羅參一臉好女婿的模樣,說:“白先生放心好了。”白先生和無啟出了帳篷,很快也回了自己的帳篷去睡覺了,羅參留下來照顧萬俟林木。外面大金和金縷守夜,其他人全都去休息。萬俟林木睡得很沉,羅參把被子拽出來,給他溫柔仔細的蓋上,也躺下來,躺在萬俟林木身邊,萬俟林木感覺到了熱源,立刻一個轱轆滾過來,靠近羅參懷里,不只是雙手,九條尾巴好像“觸手系”,一下全都纏上來,簡直把羅參五花大綁。羅參一愣,不由有些想笑,任由萬俟林木纏著自己,把他摟在懷里。羅參閉上眼睛,一切靜悄悄的,除了帳篷外面的呼嘯風生,什么聲音也沒有。羅參覺輕,后半夜醒了一次,睜開眼睛,原來是萬俟林木睡得有些不安穩(wěn),在自己懷里打挺,尾巴也掃來掃去的。他趕緊動了一下,摟住萬俟林木,低聲說:“木木,怎么了?不舒服么?”他說著,試了試萬俟林木的額頭,竟然有些燙,而且一直在冒汗。羅參立刻坐起來,用手帕給萬俟林木擦汗,生怕沙漠里氣溫太低,把萬俟林木吹病了。怎么突然發(fā)燒了?羅參看了一眼腕表,現(xiàn)在是凌晨兩點多一點。“木木?”萬俟林木睡得迷迷糊糊,尾巴不停的掃來掃去,被羅參一叫,也不知道醒了沒有,迷糊的說:“怎么……怎么這么熱啊,熱死我了……”羅參并沒有覺得熱,沙漠夜間的氣溫很低,睡覺都要鉆進睡袋,穿著抓絨的保暖衣,怎么可能熱?而且如果是發(fā)燒,按理來說萬俟林木不會感覺熱,而是會覺得了冷才對。萬俟林木把被子踹掉,還是覺得很熱,一張臉通紅,眼睛里都是霧靄,氤氳著一片濕氣,那模樣非常不對勁兒。萬俟林木抓著羅參的衣角,輕輕嗅了一下,說:“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味道?羅參并沒有聞到什么味道,難道是萬俟林木所說的情緒的味道?就在這個時候,突聽“嘭!?。 币宦?,帳篷外面?zhèn)鱽砭薮蟮捻憚?,隨即是大金大喊了一聲:“小金??!”大金和金縷在外面守夜,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情,竟然傳來巨大的爆炸聲,營地外面狼藉一片,碎石和沙土漫天紛飛,“嘩啦啦——”的灑落了滿地。大金和金縷本來在守夜,一切都相安無事,今天夜里沙漠的風也不是很大,這附近還有一些石頭擋風,確實是個扎營的好地方。后半夜的時候,金縷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有些……躁動?大金奇怪的看著金縷,金縷莫名喘著粗氣,眼神也變得暴躁起來,他用樹枝撥著火堆,起初動作有些粗暴,后來竟然將樹枝“噼啪”兩聲直接掰斷,全都扔進火堆里。“小金,你怎么了?”大金趕緊過去查看。金縷嗓子不斷滾動著,似乎表達不出來,只是斷斷續(xù)續(xù)的說:“熱……”他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天氣不能說冷,但絕對不熱,還有些涼,金縷卻突然說熱。金縷越來越暴躁,突然掙脫大金,一把抓向堆放在旁邊的一只背包,“嘭!”一下直接扔進了火堆里。大金吃了一驚,那只背包湊巧是存放做飯的小型燃氣爐的背包,里面還有氣體沒有用完。“嘭——??!”一聲巨響,背包遇到火焰,直接爆炸,大金趕緊沖過去大喊了一聲“小金”,但是爆炸很快,猝不及防,金縷被一下炸倒在地上。大金沖過去,扶起金縷,緊張的說:“小金!小金你怎么樣?”金縷被炸的有些發(fā)懵,搖了搖頭,呼吸還是非常粗重,手臂被炸傷了一點兒,因為疼痛,稍微找回了一些理智,沙啞的嗓音說:“香……香味。”“香味?”大金使勁嗅了嗅,說:“什么香味兒?”除了燃氣爐爆炸的味道,什么味道也沒有,到底哪里來的香味兒?這邊爆炸的聲音很大,其他人也都聽見了,全都從夢中驚醒,趕緊出來查看情況。白先生說:“金縷怎么了?”大金扶著搖搖晃晃的金縷,說:“我也不知道,他說什么香味兒……”話音說到這里,突聽“砰砰砰!”的聲音,是從帳篷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