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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俟林木回頭大喊著:“千斤閘落下來了,快跑!”血蠶動作雖然快,但到底是需要蠕動的,個頭也小,沒有普通人跑得快,如果千斤閘落下來,倒的確可以隔絕一部分血蠶,也不算是壞事。但是前提是,他們需要跑出來,而不是成為甕中的鱉。萬俟林木背著奄奄一息的白先生,快速從千斤閘下面鉆出來。閘門已經(jīng)落了一半,還在不停的下落。彪頭和小男生互相推搡著,兩個人也擠出了閘門。大金因為身體的緣故,這些天總是感覺力不從心,突然遇到這么多血蠶和血蛾,體力也有些透支,金縷挎著大金,快速從閘門下面也鉆了出來。此時此刻,閘門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距離。“無啟……無啟……”白先生癱在地上,目光緊緊盯著閘門。萬俟林木的心臟也提到了嗓子眼,不只是無啟,羅參也還在里面!萬俟林木忍不住大喊:“羅參!快!”踏踏踏——閘門已經(jīng)降得很低很低,根本看不見無啟和羅參,只能聽到他們的腳步聲。急切又穩(wěn)健的腳步聲,快速的逼近閘門。“唰——??!”是滑動的聲音,緊跟著,兩條黑色的身影突然從閘門下方快速滑了出來。兩個人的動作簡直整齊劃一,大長腿一蹬,隨即猛地臥倒在地,兩個人直接從閘門的縫隙里滑了出來。一縮大長腿。嘭!??!一瞬間,閘門閉合,激起無數(shù)塵土。血紅色的血蠶被壓在厚重的閘門下面,“啪呲——”一聲,簡直是汁水飛濺,rou屑橫飛,碾壓的一片血rou模糊。“羅參!”萬俟林木見羅參沖了出來,臉上稍微有些高興的表情,羅參說:“別停!”與羅參同時出來的,不只是無啟,還有一些血蛾。血蠶雖然爬行的很慢,但是血蛾飛得很快,“撲簌簌”從閘門下面鉆出來一大片。羅參一個翻身躍起,一把抓住萬俟林木說:“不要停,走!”撲簌簌——血蛾在后面窮追不舍,眾人趕緊繼續(xù)往前跑去。無啟快速的背起地上的銷白,一邊跑,一邊將搶救回來的藥瓶打開,倒出里面的藥,給銷白喂下:“快吃,沒事的,一會兒就好了?!?/br>白先生幾乎沒有吃藥的力氣,就著無啟的手,吃掉那片寶貴的藥,雖然還是很難受,但是緩解了不少。眾人一路往前跑,花停云呼呼喘著氣:“這樣……這樣不是辦法……?。 ?/br>他說著,猛地跌在地上。他身體瘦弱,體力不是很好,一路飛奔已經(jīng)沒有力氣,膝蓋一軟,直接摔在了地上,幾乎爬不起來。撲簌簌——后面的血蛾剎那間飛了過來,沖向跌倒在地的花停云。“花老板!”“花停云!”眾人大喊一聲,就在這個時候,顧野航突然合身撲出,猛地撲在花停云身上,將他嚴絲合縫的蓋在下面。顧野航比花停云身材高大的多,直接將花停云蓋在下面,不留一點空隙,那些血蛾沖過來,轉(zhuǎn)眼朝顧野航席卷而來。花停云一陣吃驚,呆呆的仰面看著近在咫尺的顧野航,對上了顧野航的一個笑容,一時間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感覺,心臟“梆梆梆梆”亂跳不停。萬俟林木眼看著血蛾撲過來,趕緊從背包里一掏,掏出了備用的衣服,隨即摸出打火機,“呼——”一下將衣服點燃。對羅參說:“快,扔出去?!?/br>羅參手臂一抬,魚線“嗖”捆住燃燒的衣服,猛地兜出。血蛾飛撲而來,剛要沖向顧野航和花停云,一抹火光便砸了過去。羅參的準頭很精確,血蛾群被著火的衣服砸中,那些血蛾好像也有趨光性,竟然放棄了顧野航和花停云,撲簌簌的沖向烈火。不停的往烈火上撲去,然后被灼燒,撲簌簌掉落在地上。一股燒焦的味道彌漫開來,非常難聞。萬俟林木趕緊捂住口鼻,大喊著:“別親熱了,快跑?!?/br>花停云這才反應過來,剛才顧野航?jīng)_上護住自己的一剎那,他竟然……無比的心動。心臟仿佛要裂開了,那是他游走在戲樓這么多年,都沒有感覺過的悸動。顧野航趕緊從地上躍起來,一把拉住還在怔愣的花停云,說:“走!”眾人不敢停留,快速往前跑,一路飛奔。呼——呼——呼——跑的喘著粗氣,但是沒有人要停下來,就連嬌氣的小男生也沒有喊累,沒命的逃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小男生“咕咚!”一聲摔在地上,實在是跑不動了,眾人這才停了下來,各自癱在地上喘著氣。羅參走過來,說:“木木,沒事吧?”萬俟林木趁著眾人不注意,摸了摸耳朵,冰劍瞬間變化成為耳釘,又回到了萬俟林木的左耳上。萬俟林木搖頭說:“沒事,就是很久沒有長跑了,這個墓葬也太邪乎了,原來血眼睛,就是這個墓葬里的毒物么?”花停云只覺得嗓子充血,呼呼的喘著氣說:“我知道了,剛才那個蠶室,一定是血蠶室,血字掉了一半,剛開始我還奇怪,原來真的是‘血’。”萬俟林木靠著墻壁喘氣,懶得說話,心說現(xiàn)在才說,實在太馬后炮了。大金臉色漲紅,癱在地上就動不了了,可急懷了金縷,拉著無啟給大金看看情況。無啟說:“沒事,大金身體很好,不用擔心?!?/br>倒是白先生,吃了藥之后,慢慢才有了一些好轉(zhuǎn),也算是死里逃生。但是藥丸一共只有四枚,現(xiàn)在吃了一枚,只剩下三枚。可以說,時間不多了……無啟趕緊走過去,檢查了一下白先生,說:“銷白,你怎么……”樣?啪!他的話還沒說完,無啟的臉上已經(jīng)挨了一個大嘴巴!白先生不由分說,抬起手來,直接甩了無啟一個大耳刮子。萬俟林木:“……”羅參:“……”無啟有些迷茫,挨了一個大耳刮子之后,奇怪的看著白先生,白先生瞪著眼睛,眼眶卻紅通通的,好像被打的人是他一樣,還有些強弩之末的委屈。無啟奇怪的說:“銷白,你為什么打人?”白先生冷笑說:“為什么打人???我想打就打了,你管我為什么!?反正我就是這么不講理!我有讓你撿藥瓶嗎???那里多危險你不知道嗎???”無啟一聽,更是奇怪:“我看你難受,那些藥對你很重要,當然要去撿,至于危險……”無啟頓了頓,很坦然的說:“你忘了,我是無啟,是不會死的?!?/br>白先生卻還是一臉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