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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不可耐,蘇氣炸天。啪嗒!羅參沒當(dāng)什么好東西,直接把那塊腕表,扔在了銅盤里。旁邊兩個土豪嗤之以鼻,都沒當(dāng)回事:“什么啊,一塊表?”“就是,很普通的樣子,上面也沒有鉆石,能值多少錢?”“不值錢不值錢?!?/br>“估計是怕被笑話吧,總要出一些?!?/br>“競標(biāo)”風(fēng)風(fēng)火火,很快跑堂就進(jìn)了后臺,過了大約半分鐘,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沖出來,大喊著:“花老板請十六號桌的羅先生,上三樓一敘。”“什么?!”土豪們瞬間炸了窩:“十六號桌?”“就是那塊腕表?”“比我的鉆戒還要值錢?。俊?/br>“這怎么可能???”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羅參拉起萬俟林木的手:“走吧?!?/br>三樓沒有人,羅參和萬俟林木走上去,第一間房門是打開的,隱約有琴聲從里面?zhèn)鞒鰜怼?/br>叮叮當(dāng)當(dāng)——猶如流水一般。充斥著一股柔弱的靡靡之感……萬俟林木探頭一看,房間正中放著一把古琴,一個穿著紅色高開叉旗袍的“女子”正在撫琴。一頭黑色長發(fā)披肩而下,手指纖細(xì)猶如無骨,水蛇一樣撫動著琴弦。那“女子”聽到腳步聲,慢慢抬起頭來,沖著他們嫣然一笑。嫵媚又妖嬈。花停云?花老板在臺上唱曲的時候,額心畫著一朵朱紅色的蓮花,按理來說唱的是黛玉葬花,林黛玉的扮相應(yīng)該沒有那么妖嬈。萬俟林木還以為是畫上去的,不過此時花老板已經(jīng)卸了妝,額心那朵朱紅色的蓮花還是沒有去掉。仔細(xì)一看,原來不是畫上去的,應(yīng)該是刺青。因為花老板的額心有一塊縱向的長條傷疤,那朵紅色的蓮花正好刺在傷疤上,做成了裝飾。花停云停下?lián)崆俚膭幼?,微微一笑,嗓音果然動聽的厲害,又清澈,又軟綿:“二位先生,是喜歡……男裝,還是女裝?”萬俟林木走進(jìn)來,大馬金刀的坐在八仙椅上,翹著腿:“我都行,羅老板呢?”羅參無奈的看了一眼萬俟林木,沒想到萬俟林木玩起扮演來,這么快就能入境。羅參淡淡的說:“我也無所謂,因為……我更想看木木你穿女裝?!?/br>萬俟林木:“……”什么鬼?花停云笑了笑,給兩個人倒了一杯茶,他一走動起來,高開叉的旗袍開叉更多,萬俟林木看到一片白花花,趕緊不自然的移開目光,倒是羅參非常坦然。花停云故意在萬俟林木耳邊吹了口氣:“沒想到,這位先生好靦腆吶?”萬俟林木被他吹的一個激靈,一瞇眼睛,突然出手,一把摟住花老板。一剎那,花停云眼睛一瞇,那風(fēng)情萬種的嫵媚突然消失,眉間露出一絲嫌惡。萬俟林木不讓他掙脫,動作如電,反手?jǐn)Q住他的胳膊,將人狠狠鉗住,畢竟萬俟林木已經(jīng)恢復(fù)了真身,這點(diǎn)能耐還是有的。調(diào)戲一樣,萬俟林木斜斜的一挑唇角,痞里痞氣的笑說:“花老板,讓我聞聞,真香……不過,你身上的香味會不會有點(diǎn)太青澀了,應(yīng)該是不諳此道之人吧?”萬俟林木所說的香味,并不是香水的味道,也不是香氛的味道,而是情緒的味道。別看花老板風(fēng)情嫵媚,大堂里那些聽曲的客人又把花老板傳成一個隨便之人,但萬俟林木一走進(jìn)房間,就聞到了花停云的情緒味道。又清純又青澀。“咳!”萬俟林木正在“調(diào)戲”花老板,羅參已經(jīng)黑著臉,重重的咳嗽了一聲。萬俟林木撇了撇嘴,只好乖乖的放了手,讓花老板站起來。花停云整理了一下衣角,嫵媚的表情已經(jīng)收攏。啪!將一塊手表扔在茶桌上,淡淡的說:“羅三爺光臨寒舍,不知所謂何事?”第93章縱目天眼3羅三爺?萬俟林木說:“花老板是道上的人?你認(rèn)識羅參?”花停云也懶得笑了,如果方才是一朵嬌艷欲滴的鮮花,如今就是一朵冷若冰霜的冰花。他走到茶桌前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淡淡的說:“我不是道上的人,也沒見過羅三爺,但是我爺爺……是道上的人,我從小,是聽著羅三爺?shù)墓适麻L大的?!?/br>原來羅參是睡前故事……不過說實在的,花老板的睡前故事,有點(diǎn)太恐怖了吧?羅參說:“既然花老板認(rèn)識我,那我們有話就直說了?!?/br>花停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羅參說:“我們聽說你家里收藏了一尊冰雕,因此想要見一見?!?/br>“冰雕?”花停云略微有些詫異,似乎在回想,眼眸微微睜大。他總是懶洋洋,懶得睜眼的模樣,眼眸睜大之后,里面仿佛有星河在流轉(zhuǎn)。花停云恍然大悟:“哦,你們說的是那尊冰雕。”他說著,站起身來:“羅三爺遠(yuǎn)來是客,而且還付了錢,我這個做東家的,自然要讓您看一看才好。”萬俟林木聽他沒有拒絕,也站了起來。花停云帶路,從三樓把手第一間房間走出去,一直往走廊深處前行,很快到了最后一間。房間的門是鎖著的,上面一把黑鐵大鎖,沉甸甸的。羅參低頭看了一眼那把鎖,是老物件兒,而且是工藝精湛的老物件,掛上這把鎖,恐怕這個房間沒有鑰匙,能打開鎖頭的人,一共不超過五個。嘩啦嘩啦——花停云拿出鑰匙,將黑鐵大鎖打開,“吱呀——”將門推開。“請進(jìn)?!?/br>呼——一股寒氣撲面而來,萬俟林木微微打了一個哆嗦。不過他已經(jīng)恢復(fù)真身,因此并不像平常人那么畏寒怕熱。羅參的余光瞥見萬俟林木微不可見的顫抖了一下,立刻脫下自己的風(fēng)衣外套,溫柔的披在萬俟林木身上。花停云看到他們的互動,輕笑了一聲,又說:“請進(jìn)。”三個人走進(jìn)房間,房間里云霧繚繞,是寒氣,仿佛走進(jìn)了一個冰窖。茶桌上結(jié)了一層薄薄的冰霜,被子上也蒙著冷氣。花停云走進(jìn)去,推開離間的房門:“就在這里?!?/br>一股更冷的氣息撲面而來,與此同時,萬俟林木看到了那尊雕像。是一個看起來六十歲左右的老年人。黑白相間的發(fā)絲,被冰雕保存的淋漓盡致,甚至每一根頭發(fā)梢都清晰可見。他睜著眼睛,面部表情并不安詳,還微微張開嘴,似乎在說什么話,但是話音無法出口,已經(jīng)被凍成了冰雕。羅參看了一眼冰雕,應(yīng)該是白民人無疑了。而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