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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dān)心,我去救你?!贝蠼鸬穆曇粜攀牡┑瑴喓竦统?,充滿了安全感。呼——呼呼呼——呼……“大金,你要小心,銷離麓下手太狠了!”“啊……”吧嗒!隨著江月白的一聲大喊,對講機(jī)里的聲音突然中斷。黑暗的墓道中。標(biāo)有標(biāo)記的墓道之中。一個黑色的人影慢慢轉(zhuǎn)了出來。他站在標(biāo)記之下。——是大金!大金面色冷酷,與平日里的憨厚完全不一樣,瞇著眼睛。高大的身材,糾結(jié)的肌rou,同樣古銅色的皮膚,卻沒有御邪的野性,反而充斥著一股狠戾。大金握著對講機(jī),陰冷的目光瞥了一眼左邊的墓道。終于抬起腳步。踏踏踏——慢慢的,不急不緩的走了進(jìn)去。左邊的墓道黑暗又冗長,竟然充斥著一股平和的安靜,一切沉浸在無聲之中。再加上黑暗的墓道,就好像一個老舊的黑白電影……大金是唯一行走在黑白電影之中的色彩。卻無法給這份黑白增加一點(diǎn)點(diǎn)的溫暖,反而更顯冷酷。墓道冗長,前方出現(xiàn)了一點(diǎn)點(diǎn)光亮。光亮很渺小,也很溫柔,一閃、一閃、一閃……忽明。忽暗。在這冗長的墓道中,仿佛是鬼怪在眨眼。大金戒備起來,手中握著一把鉤子,慢慢的靠近光源。一個狹窄的墓室中,光源更加明亮了。一閃。一閃。一閃……大金繼續(xù)慢慢靠攏,背靠著墓室的墓門,一點(diǎn)點(diǎn)往里試探。終于看清楚了光源。是手電。咔嚓!咔嚓!咔嚓——隨著“咔嚓”的聲音,有人在按手電,一下兩下三下,將手電打開關(guān)上,關(guān)上打開,周而復(fù)始。卻不是求救的信號,更像是在“玩?!?。昏暗的墓室里,隨著手電亮起,能看到玩耍手電的人,是一個白頭的年輕人。他背對著大金,蹲在地上,抱著手電“咔嚓咔嚓”的玩耍,“童心未泯”。銷離麓……白頭發(fā),在他們的隊伍里,只有銷離麓一個人。——你要小心,銷離麓瘋了!——我們都走散了,銷離麓打傷了蘇莫遮!——銷離麓搶走了鏡子!大金想起了江月白的話,銷離麓搶走了鏡子,那么……現(xiàn)在鏡棺碎片應(yīng)該在童心未泯的銷離麓身上。大金瞇著眼睛,臉上狠戾的神色蔓延出一股殺意,出手如電,快速伸向銷離麓,想要偷襲他的后心。啪!大金的手還沒有伸過去,卻有一只手,先一步搭住了大金的肩膀。大金一驚,就聽到一個溫柔且?guī)еσ獾穆曇粽f:“大金,好久不見了?!?/br>大金更是吃驚不已,驀然睜大了眼睛。——羅參!搭著大金肩膀的人,竟然是無啟族的族長,羅參!隨即那白頭發(fā)的年輕人慢慢轉(zhuǎn)過頭來,竟然不是銷離麓。剛才蹲在地上玩耍手電筒的人,是萬俟林木!萬俟林木把頭上的白毛拽下來,揚(yáng)起一個挑釁般的笑容:“羅參的魚線,還挺有意思?!?/br>那些白毛并不是真的頭發(fā),而是白色的魚線!羅參隨身攜帶了很多魚線,整整一個箱子,除了常用的黑色魚線之外,其他顏色的魚線也有。銷離麓中了海蟲,自然不會老老實實的蹲在地上配合他們,所以萬俟林木勉為其難的上陣。萬俟林木笑著說:“大金,沒想到你這么容易就上鉤了?”他這句話說完,就聽到“踏踏踏”的腳步聲。原來狹窄的墓室里竟然藏了這么多人,所有人都走了出來。包括一臉戒備的御邪,小娃娃站在御邪的肩膀上。還有江月白和秦葬,和之前發(fā)瘋的蘇莫遮,蘇莫遮背上背著還在昏迷的銷離麓。眾人將大金圍攏在一起。大金眼睛一瞇,猛地沉肩提肘,想要突破人群。羅參的手還搭在他的肩膀上。嗖——黑色的魚線與黑夜融合在一起,快速一轉(zhuǎn)。“嗬!”大金一聲悶哼,手腕被魚線死死綁住,緊跟著雙腿也不能動了,瞬間被魚線扼制。大金已經(jīng)逃無可逃,臉上立刻換上憨厚的表情:“你們……你們是怎么了?我是來救你們的,為什么要攻擊我?”“羅三爺,是我啊,大金!”“莫哥,他們都怎么了?他們不認(rèn)識我,你認(rèn)識我吧,我是大金啊!”蘇莫遮盯著大金,眼神很古怪,似乎充斥著不信任,還有一種nongnong的失望。萬俟林木沒什么誠意的笑了笑:“對啊,我們要抓的就是大金。”大金愣了一下,傻笑說:“萬俟先生,您一定在跟我開玩笑吧,咱們還在墓葬里,就不要開玩笑了。”萬俟林木的眼睛,還保持著血紅色,淡淡的說:“你一定要裝傻充愣么?”大金:“……”大金沉默了一下,又傻笑起來:“萬俟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啊?!?/br>萬俟林木說:“你真的不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大金點(diǎn)頭,誠懇的說:“真的,我是聽到了江先生的呼救,所以才跑過來救江先生的?!?/br>“我……”他說著,看向地上的白色魚線:“江先生說銷離麓瘋了,沒錯吧?我……我擔(dān)心江先生的安危,所以看到銷離麓,才會……才會想要制服他,沒有別的意思??!”萬俟林木挑了挑眉,還是不信任的模樣。大金笑著說:“你們……你們大家都是怎么了?不會也像銷離麓一樣,也中了海蟲,所以……”“海蟲?”萬俟林木哈哈一笑,似乎大金說了什么冷笑話,把萬俟林木給逗笑了:“我們可沒提過海蟲?!?/br>大金的憨笑瞬間凝固在臉上,一點(diǎn)點(diǎn)的皸裂。萬俟林木說:“你怎么知道海蟲?!?/br>大金眼神閃爍:“江……江先生說的,他剛才說的?!?/br>江月白冷聲否定:“我沒說過,我只是說銷離麓瘋了,他打傷了蘇莫遮,搶走了鏡棺碎片,從頭到尾,都只是說他瘋了?!?/br>大金的臉色又凝固了。萬俟林木說:“你怎么知道銷離麓中了海蟲?哦——我知道了?!?/br>他故意拉長聲音,顯得有些浮夸:“因為你聽說銷離麓打傷了蘇莫遮,所以覺得蘇莫遮身上的海蟲肯定過繼給了銷離麓,而蘇莫遮為什么會中海蟲,這一點(diǎn)你比誰都清楚,因為海蟲就是你種在蘇莫遮身上的,對么?”“你也算是……不打自招了。”萬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