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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江月白出現(xiàn)之后,一切變得不一樣了。他們的確互相搶生意,的確不對盤,的確是名副其實的死對頭。但是每當(dāng)秦葬看到江月白的時候,那種沉靜了千年的死灰之心,突然開始復(fù)燃了。秦葬根本說不出口,一方面是因為他們的年齡根本不對等,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秦葬不會老去,而要他眼睜睜看著愛人老去,他無法承受這種悲哀。秦葬和自己打了一個賭,如果能活著從東?;貋恚蛟S就證明自己應(yīng)該有這個勇氣,去和江月白挑明自己的心意。秦葬搖頭:“下次見面,下次見面……我一定會告訴你一件重要的事情,但是現(xiàn)在不行?!?/br>他說著,轉(zhuǎn)頭就走,大步離開。江月白追在后面:“喂!秦葬?你什么毛病?說話說一半,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秦葬大步往前走,江月白追在后面,因為他身材沒有秦葬高大,所以只能跑起來。哪知道秦葬突然駐足。嘭!江月白狠狠撞在秦葬的背后,磕了一個酸鼻,捂住自己的鼻子。秦葬回過頭來,涼颼颼的說:“還有,我不在的時候,不許和御邪那么親密。”說完了,又瀟灑轉(zhuǎn)身就走,大步離開。江月白捂著鼻子,站在原地,一臉奇怪:“什么毛病?你說不許就不許?”第二天一大早,眾人要趕飛機,萬俟林木從心愛的被窩里爬起來,蓬頭垢面的去洗漱。羅參早就準(zhǔn)備就緒,還做了早餐,用個袋子裝起來,知道萬俟林木剛起來沒什么胃口,準(zhǔn)備帶到機場去給他吃。萬俟林木含著牙刷,在洗手間里打盹兒,就聽到?jīng)]錢先生的大喊:“老板?。?!”萬俟林木:“……”又!又怎么了?吳虔從樓下沖上來,捏著一只橘貓的后脖領(lǐng)子,把橘貓拎上來。御邪,又是御邪!肯定又搗亂了。萬俟林木嘆了口氣,一邊刷牙一邊含糊的說:“沒錢啊……你要有點愛心,大橘他還是個孩子,所以……”我們要包容。他的話還沒說完,吳虔已經(jīng)說:“老板,大橘他喜歡啃東西,就在剛剛,你知道我在哪里找到了他嗎?”萬俟林木不以為然:“哪里?”吳虔微笑:“你的保險柜里?!?/br>保險柜!因為開心墓場越做越大,所以自然需要保險柜,萬俟林木花重金買的保險柜,據(jù)說非常結(jié)實,就算是用炸藥,都不一定能炸開的保險柜!萬俟林木瞪著眼睛,吳虔說:“老板,他把你的保險柜啃了!”沒錢先生說什么也不留御邪在家里,如果萬俟林木要出門,就必須把御邪帶走。吳虔說:“老板,我真的不是開玩笑,如果你出門不帶著大橘,回來的時候,可能整個開心墓場已經(jīng)被啃光了。”這絕不是危言聳聽……萬俟林木摸著下巴思索了一陣,小娃娃一聽,“咔嚓咔嚓!”使勁搖手,如果帶上這個搗蛋鬼,小娃娃之后的好日子就算到頭了。御邪“唰——”的一下變成了成年男人的模樣,又開始展現(xiàn)自己健身教練一樣的野性身軀。萬俟林木都看習(xí)慣了,羅參卻沒有吃醋習(xí)慣,趕緊捂住萬俟林木的眼睛,扔了一件衣服給御邪。御邪披著衣服,蹲在地上,還以為自己是一只大橘貓,搖著尾巴,抖著耳朵,目光晶晶亮的盯著小娃娃。小娃娃嚇得立刻跑到羅參的腿后面,抱著羅參的大長腿,可憐且無助的和御邪對視……羅參說:“算了,就帶上他吧,御邪對氣味靈敏,而且還能化兇,帶上他也方便一些?!?/br>咔嚓咔嚓!小娃娃揪著羅參的褲腿,使勁搖頭。最后大家還是帶上了御邪,一起去機場。秦葬早就在等了,抱臂靠在車邊,見到眾人出來,回頭看了一眼酒店的方向。萬俟林木說:“不用再等了,這個時間江月白肯定還沒起來呢?!?/br>是啊,秦葬心想,江月白喜歡睡懶覺,應(yīng)該沒醒過來。秦葬的目光有些幽然,看向霧靄中的酒店,再等一等,等下次見面,自己一定會有勇氣向江月白告白。眾人上了車,萬俟林木開車,往飛機場去。這一大早上的,機場卻從來不缺旅客,眾人步履匆匆,大包小包的忙絡(luò)著。“嘿!”啪!秦葬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頭一看,忍不住睜大了眼睛:“江……”江月白?!江月白一身白色的西裝,笑瞇瞇的站在他們面前,手里拖著一個箱子。秦葬說:“你怎么在這里?”江月白笑著說:“怎么了?機場也是你們家開的?我還不能在這里了?我去談生意,今天的飛機,正好跟你們順路。”江月白又說:“對了,有人跟我說,下次見面要告訴我一個秘密的,咱們這又見面了,是什么秘密?”秦葬:“……”秦葬所說的下次見面,分明是從東?;貋?,絕對不是這會兒。他從沒想過,自己這么快就能再看到江月白。江月白催促:“說啊,到底是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br>秦葬:“……沒事?!?/br>秦葬憋了半天,還是不說,轉(zhuǎn)頭去排安檢的隊伍。大家去排安檢,萬俟林木注意到,自己前面有個年輕人,應(yīng)該最多十七八歲的樣子,非常年輕,看起來好像藝人明星一樣。頭發(fā)染成白色,松松散散的束成馬尾辮,戴著一頂黑色的帽子,黑色的墨鏡,手上還戴著黑色的皮護指,一身白色的羽絨服,把自己的下巴藏在溫暖的羽絨服里。這個年輕人簡直就是由黑色與白色組成的,皮膚也異常的白皙,雖然有墨鏡擋著,看不完全面容,但是臉頰只有巴掌大,整個人充斥著一股精致羸弱,又禁欲頹廢的氣息。年輕人提著一只箱子,和萬俟林木的箱子長得一模一樣,這種箱子在網(wǎng)上隨便都能買到,所以經(jīng)?!白曹嚒薄?/br>幸好,萬俟林木在箱子上掛了姓名牌,他低頭看了一眼,那年輕人也在箱子上掛了牌子。——銷離麓。這姓氏這個非常少見,據(jù)說銷這個姓氏,加起來不足千人,萬俟林木以前從來沒見過。不過說起來,自己這個姓氏也非常少見……萬俟林木看了兩眼那個年輕人,因為排隊沒事,難免有些無聊。那年輕人似乎感覺到了萬俟林木“熱烈”的視線,也回頭看了他一眼一眼。隔著墨鏡,兩個人的目光瞬間碰到了一起。萬俟林木趕緊把目光移開,裝作什么也沒看。羅參走在他旁邊,低聲說:“老板,你的眼神很不安分,看著我一個人還不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