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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上面有秦葬酒莊的LOGO。秦葬背對著落地玻璃,一點兒反應(yīng)也沒有。江月白有些不確定:“他不會……有什么事兒吧?”周萱出門去了,這么長時間,總有半個小時了,秦葬一動不動?萬俟林木說:“你有沒有秦先生的電話,打電話給他試試。”江月白趕緊掏出手機,按下了秦葬的電話號碼。雖然江家和秦家是老死不相往來的世仇,但是兩家到底有些淵源,電話號碼是有的,只是沒怎么打過。叮鈴鈴——手機鈴聲從玻璃窗里傳出來。就放在電腦旁邊,一閃一閃,還在不停的震動。叮鈴鈴——叮鈴鈴——嘭!手機放得溜邊兒,就在桌子邊沿附近,不停的震動著,“嘭”一聲從桌子上掉了下去。叮鈴鈴——滾到落地窗邊,呼吸燈一明一暗的閃爍著。秦葬卻始終一動不動。任由手機不停的鳴響……“秦葬!”“秦葬?!”江月白趕緊拍打玻璃窗,有些著急:“秦葬不會出事了吧?”他說著,順著玻璃窗往側(cè)面跑,攏著光線去看,但是看不到秦葬的正面。只好跑到大門口,砰砰砰的敲門:“開門!”里面一點兒反應(yīng)也沒有,悄無聲息的。江月白皺眉說:“這樣不行,我去前臺叫人!”他說著要跑,羅參卻慢條斯理的說:“不用去前臺,這樣更快?!?/br>他說著,從口袋中拿出一根細(xì)線。看起來像是魚線,卻比較僵硬,好像鋼絲。捏在手里彎了彎,左右手各拿一根,插進(jìn)了別墅大門鎖眼里。別墅都是古歐風(fēng)的設(shè)計,大門也是門鎖,為了保障美觀,并沒有設(shè)置電子門鎖。羅參修長的手指握著鋼絲,輕輕動了兩下,似乎在找什么結(jié)點。江月白說:“我還是……”咔嚓!他的話還沒說完,門鎖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聲。江月白:“……”萬俟林木低聲說:“你還有這樣的技能?”羅參微微一笑,看起來特別謙虛禮貌:“畢竟是手藝人?!?/br>江月白推開大門沖進(jìn)去,顧不得換鞋,穿著皮鞋往里跑,沖到客廳里。秦葬就坐在客廳的椅子上,面前擺著電腦。電腦已經(jīng)黑了,果然顯示著酒莊的LOGO。秦葬臉色煞白,安詳?shù)暮现p目,嘴唇發(fā)紫,好像灰敗的石灰,靜靜的靠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就像……一尊石膏雕像。“秦葬!?”江月白沖過去:“他怎么了?是不是發(fā)病了?秦葬好像有什么遺傳的急性病!”“別碰他!”江月白的手剛要接觸秦葬,萬俟林木突然低喝一聲。他的聲音不大,但是擲地有聲。萬俟林木平日里說話總是輕飄飄,和他的眼神一樣,不太喜歡費勁兒,什么都無所謂。但剛才那一聲,顯然非常有力。江月白的手指下意識一縮,又收了回來。萬俟林木沉聲說:“味道不對。”灰土的味道。就和秦葬的臉色一樣,透露著一股灰土的味道。嘩啦——羅參的臉色也沉下來,收攏了笑意,一抖手,指尖牽動著細(xì)線。細(xì)線聯(lián)動傀儡。咔嚓咔嚓——傀儡娃娃被牽引著,關(guān)節(jié)發(fā)出卡頓的聲音,順著椅子爬上去,站在椅子的扶手上。慘白的小手,關(guān)節(jié)突出,在最后一抹夕陽的映照下,一把掀開秦葬的左手袖口。紅線!秦先生的左手手腕上,赫然綁著三圈紅繩。紅繩很細(xì),一圈一圈的勒緊秦先生的皮rou,似乎要深入腠理,鉆進(jìn)骨頭。將手腕的皮膚勒的青紫淤血。江月白怔愣的說:“月老紅繩?”江月白一直以為,就算有月老紅繩,那條紅繩也應(yīng)該綁在周萱的手上,這樣單純的周萱才會突然悔婚,轉(zhuǎn)身投入秦葬的懷抱之中。是秦葬控制了周萱。然而周萱身上并沒有紅繩。這條詭異的紅繩,系在秦先生的腠理之中。羅參“呵——”的輕笑了一聲,目光垂下來,冷冷的盯著那條紅繩:“月老紅繩靈不靈,我不知道,但這條靈性不錯?!?/br>萬俟林木瞇了瞇眼睛,看了一眼秦先生手腕上的紅繩,又看了一眼牽引著無啟之木的黑色魚線。他突然想到,幾乎每次秦葬和他的未婚妻一起出現(xiàn),都是手挽著手的動作,好像如膠似漆。當(dāng)時在訂婚宴上如此。來溫泉山莊的路上,車子意外追尾的時候也是如此。進(jìn)了山莊,走進(jìn)別墅的時候還是如此!這對一對未婚夫婦來說,簡直太平常了,根本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秦葬離開大堂,進(jìn)入別墅之后,回頭看過江月白一眼。如今想起來,那眼神并不是撬墻角的挑釁,而是痛苦,或者求救的信號。萬俟林木不確定的說:“這是……?”羅參點頭,傾吐三個字:“傀儡線?!?/br>第46章身世之謎“傀儡線?”萬俟林木說:“周萱是無啟人?”羅參點頭:“恐怕如此?!?/br>江月白根本不了解無啟族:“到底是什么情況?”羅參說:“的確有人中邪,但中邪的人不是周萱,而是秦葬,這根魚線是傀儡線,只要被綁上,就會被控制。”無啟族人擅長傀儡戲法,但是族內(nèi)有明令規(guī)定,絕對不可以將傀儡線拴在人的身上。因為人性難測,是最難控制的東西,如果對方是一個心性堅定的人,想要控制這個人,無異于把魚線絞在他的脖頸上……秦葬顯然就是一個心性比較堅定的人,他的手腕已經(jīng)快要爛了。“怎么解開?”江月白說:“剪子?!要剪子么?”唰——江月白的話還沒落地,眼前的秦葬突然動了一下。秦葬猛地睜開眼睛,就好像一具傀儡木偶,眼神呆滯,沒有一點兒波瀾。刺啦——秦葬慢慢的動了,椅子被他撞得慢慢向后移動,秦葬從椅子里站起來。“他怎么了?”江月白問:“要干什么去?”秦葬的目光呆滯,沒有焦距,三個大活人站在他面前,他也像是沒看見一樣,默默的站起來,默默的往外走去。羅參嗓音平靜:“是控制他的人,在收線?!?/br>萬俟林木說:“周萱?”“周萱他到底要干什么?”江月白實在不明白,周萱控制了秦葬,到底是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