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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靈怒吼。唰——下一刻卻突然定格在原地,四肢張開,成大字形,僵硬的立在原地。啪啪啪!是拍手的聲音。黑暗的員工公寓走廊里,幾條人影慢慢走了出來。萬俟林木!萬俟林木微笑著拍手:“精彩精彩,年度大戲?!?/br>萬俟林木、羅參,還有池泱三個人從黑暗中走出,攔住惡靈的去路。羅參的魚線緊緊纏住惡靈。萬俟林木笑說:“我就說了,信了你的邪!”惡靈訴苦之后,送給了萬俟林木一個小古董,萬俟林木當(dāng)時就“信了”惡靈的話,把他放走。“你真的把自己當(dāng)成了一個受害者,”萬俟林木淡淡的說:“在控訴商先生的時候,你一點兒說謊的氣息也沒有,這可能已經(jīng)是不要臉的最高境界了?!?/br>我是受害者!我是受害者!我是受害者!這種話說一百遍,他好像就真的變成了受害者。連自己也相信,干壞事的那個人不是自己。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是你做了壞事,卻沒有任何一點自責(zé)和廉恥心。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是大家都戴著自己的有色眼鏡,把人心看成了一個單一的顏色,卻忘了人心的多面性。常總對下屬很好,慈眉善目,還經(jīng)常接濟下屬,員工們就把??偪闯闪艘粋€純粹的好人,絕不可能做任何壞事。但他卻在軟件里安裝惡意漏洞,偷取商業(yè)機密。商先生唯利是圖,喜歡貪小便宜,為人刻薄不講情面,因此所有人都把商先生看成了黑心的壞人。但是他進地鐵絕不逃票,做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也能守住最后的底線。到底什么才是好人。到底什么才是壞蛋?惡靈在請求萬俟林木給他最后一次機會的事情,打了苦情牌,想去看看自己剛剛做了手術(shù)的兒子,說這是他最后的執(zhí)念。鋪天蓋地的謊言氣息,根本掩藏不住。萬俟林木微笑:“那種謊言的惡臭味,勾點芡就是屎了!差點熏死我。”羅參:“……”商先生:“……”池泱:“……”“所以我們故意放了你,想看看你的執(zhí)念到底是什么?!比f俟林木說。羅參淡淡的說:“而且剛剛地鐵里監(jiān)控太多,不好動手?!?/br>商先生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還不雅的趴在地上。池泱十分好心,幫忙把地上的浴巾撿起來,遞給商先生,誠懇的說:“商先生,稍微擋擋風(fēng)吧?!?/br>商先生:“……”太糗了!商先生很樂意被小可愛看光,這也算是一種情趣吧。可絕對不是這種情況下……“求求你們!”惡靈無路可逃,哭訴著:“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還有兒子!我還有兒子要照顧!”“他不能沒有爸爸啊!”萬俟林木冷漠的眼神,平靜如死水的盯著惡靈:“在你一念之差的時候,你的兒子已經(jīng)失去了父親?!?/br>羅參招了招手。噠噠噠!兔耳裝的小娃娃顛顛的跑過來,順著羅參的小腿爬上來,坐在羅參的手臂上。自己撩開粉色的兔兔帶帽衫,露出慘白、關(guān)節(jié)突出的木頭手臂。羅參沒有說話,手指中指并攏,在空中虛寫了幾筆。唰——一串字跡在黑暗中凝結(jié),啪!的一下落在小娃娃的手臂上。瞬間刻了上去。“啊?。。?!”惡靈被魚線捆住,掙扎大吼,嘶聲力竭,臉部扭曲的分不清五官,嚎叫著根本無意義的單音。啪嚓——仿佛碎裂的玻璃,黑煙四散,瞬間灰飛煙滅。小娃娃手臂上的名字,一瞬間也仿佛塵土,消失了蹤影,無影無蹤,仿佛從來沒有刻上去過。慘白的木頭手臂上,孤零零……只剩下。羅參。二字……黑夜,又陷入了黑夜的平靜。14號儲物柜的事情順利解決,開心墓場的人流量又恢復(fù)了正常,營業(yè)額節(jié)節(jié)攀高。萬俟林木解決了心腹大患,自然非常高興,但是有一件事情,一直梗在他的心頭,讓他怎么也放不下來。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讓萬俟林木如此介意。答案很簡單。錢!當(dāng)然是錢啊!按理來說,項目經(jīng)理偷走了一大筆現(xiàn)金,放進了14號儲物柜中,后來失足臥軌,那么14號儲物柜里的錢,應(yīng)該沒人拿走才對。但是項目經(jīng)理變成惡靈之后,卻發(fā)現(xiàn)儲物柜里的錢不翼而飛,這也成為了他的執(zhí)念,所以才會一直在儲物柜旁邊徘徊,迷惑路人。“嘖,”萬俟林木坐在辦公室里,百思不得其解:“錢去哪里了?”那時候地鐵剛剛開通,監(jiān)控還沒有啟用,因此監(jiān)控也無法告訴萬俟林木,這些現(xiàn)金到底被誰拿走了。羅參倒不在意那些錢:“還有一個問題,我統(tǒng)計了一下最近在地鐵失蹤的人數(shù),和惡靈身上的氣息對不上,多失蹤了一個人?!?/br>“老板老板!不好了不好了!”池泱快速從外面跑進辦公室:“老板,不好了。”萬俟林木揉著額角:“又怎么了?”池泱說:“那個唐小姐,又跑到咱們這里來找老公了。”萬俟林木:“……”唐小霞,那個知名博主。唐小霞丟了老公,總是跑到他們酒店來找,也真是令人頭疼。萬俟林木眼睛一亮:“你們說,這個唐小霞的老公,會不會沒有被惡靈吸食元陽?”多失蹤了一個人,和惡靈沒有關(guān)系。羅參說:“不知道。”池泱說:“老板,唐小姐又在看監(jiān)控,已經(jīng)看了第三遍了?!?/br>萬俟林木擺擺手:“隨她看隨她看,反正她老公的確沒有折返回咱們的酒店,和咱們沒有關(guān)系?!?/br>“不過老板……”池泱有些遲疑:“我覺得有點奇怪?!?/br>萬俟林木揉了揉池泱的頭發(fā),感覺自己就是在擼一只小金毛:“池泱啊,你還能覺得奇怪?”池泱:“……”羅參冒著酸氣,默默的將萬俟林木和池泱分開,不讓他繼續(xù)擼池泱。池泱說:“真的!老板,我覺得有點奇怪。”“唐小姐看監(jiān)控的時候,我就在旁邊?!?/br>“唐小姐的丈夫在離開之前,叫了客房服務(wù),管前臺要了好多……好多塑料袋。”“塑料袋?”萬俟林木反問。池泱點點頭:“要了好多塑料袋,我和前臺核實過?!?/br>前臺小姑娘對此印象非常深刻,唐小姐的丈夫在結(jié)賬離開之前,要了很多塑料袋,而且要求不透明的,最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