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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和辛酸,倒是體會的清清楚楚。天底下的父母,誰不是這樣呢?孩子再壞,也是孩子。池泱站在臺下,仰著頭,默默的看著臺上蒼老的池中天,越發(fā)的覺得自己不是池泱,心中那股歉疚的感覺,也越發(fā)的濃郁起來。“給我一杯紅酒?!?/br>一個人走到萬俟林木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萬俟林木下意識的端了一杯紅酒遞過去。對方的手還沒碰到酒杯,突然卡住了。“是你?!”一個身材較小的年輕男人指著萬俟林木。小娘炮!萬俟林木腦子里突然蹦出這三個字。不不不,白蓮花……也不對,是白立雪!白立雪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果然出席了慈善晚宴。他似乎也記得萬俟林木。低喊了一聲,調(diào)頭就跑。萬俟林木見他要跑,丟下手中的空盤子,追在后面。池中天還在發(fā)言,臺下的人全神貫注,根本沒有注意到逃跑的白立雪,還有在后面追趕的萬俟林木。萬俟林木擠開人群,白立雪的白色西裝異常扎眼,追著人沖進(jìn)夾道。腳步突然停了一下,萬俟林木眼看著白立雪沖進(jìn)夾道,馬上就要消失不見,并沒有緊追不舍,而是突然轉(zhuǎn)頭,進(jìn)入了旁邊的員工通道。踏踏踏——白立雪飛快的往前跑,不?;仡^去看。沒人了!已經(jīng)甩掉了。白立雪跑進(jìn)夾道盡頭的洗手間。嘭!咔嚓!關(guān)上門不放心,果斷落鎖!呼——呼——呼——似乎是再也跑不動,白立雪停下來,伸手支著自己的膝蓋,半彎腰,粗喘著氣。“終于甩掉了……累死我了?!?/br>“甩掉誰了?”一個笑盈盈的聲音,在白立雪身前不遠(yuǎn)處響起。嗬——一抬頭,就看到一個穿著黑白侍應(yīng)生衣服的年輕人,抱臂靠在洗手臺前,正帶著毫無誠意的微笑,看著自己。“你……你怎么?!”白立雪指著萬俟林木,一臉不堪置信。調(diào)頭又跑,使勁擰著門把,卻忘了自己進(jìn)來的時候上了鎖。咔嚓咔嚓!洗手間的門上了鎖,白立雪又慌張不已,怎么擰也擰不開。嘭——萬俟林木大步走過來,一抬手,直接把白立雪壁咚在洗手間的大門上。唇角一挑:“跑???看你還往哪里跑?!?/br>羅參和池泱看到萬俟林木突然狂奔,立刻也追上去。萬俟林木在夾道入口,拐進(jìn)了員工通道,羅參和池泱沒有員工證,刷卡才能入內(nèi),否則大門根本打不開,只能順著夾道繼續(xù)往里跑。萬俟林木先一步進(jìn)入洗手間,等著白立雪自投羅網(wǎng)。羅參和池泱后一步來到洗手間,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砥鄳K的“哀嚎”。“不——不要!救命救命啊——”“求求你放過我吧!”“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池泱:“……”聽起來好可怕,但是感覺怪怪的,不明覺厲。羅參:“……”嘎巴!羅參伸手搭在門把上,里面上了鎖,從外面根本打不開。羅參手腕微微用力,輕輕一擰,門把好像是巧克力做成的,“嘎巴”一聲,鎖頭應(yīng)聲被整個擰掉。推門進(jìn)去。洗手間里面的場景和諧很多,并沒有什么不宜撞見的畫面,只是白立雪的喊聲太凄慘了一些,引人腦補。萬俟林木把白立雪堵在洗手間里,白立雪奮力的掙扎,嘴里喊著不要,不過不知道為什么,臉頰竟然有些發(fā)紅,動作還透露著一絲扭捏,眼神頻頻瞥著萬俟林木。羅參走過去,毫不猶豫的將白立雪拽到一邊,讓他和萬俟林木拉開一個安全距離。一股酸味。萬俟林木皺眉,扇了扇風(fēng),都快趕上白醋消毒了。“說吧,”萬俟林木抱臂:“你是誰,為什么一見我們就要跑?!?/br>白立雪哆哆嗦嗦,身上果然彌漫著害怕的氣息。“你們和池泱是一伙兒的,我見到你們當(dāng)然要跑,不然等著被打斷另外一條腿么?!”池泱?打斷腿?萬俟林木瞇著眼睛仔細(xì)聞了聞,沒有說謊的味道,通體都是害怕。聽他這么說,白立雪似乎并沒有問題。如果池泱是奪舍者,那么白立雪的身體里肯定就不是白立雪,絕對不會說這樣的話。可現(xiàn)在……難道搞錯了?白立雪害怕極了,不打自招:“我……我只是害怕池泱報復(fù)我而已,沒有……絕對沒有再動什么手腳?!?/br>原來白立雪果然就是白立雪,并不是什么池家小少爺。白立雪之所見到他們逃跑,只是因為害怕。畢竟池泱一個月進(jìn)了三次醫(yī)院,都是拜白立雪所賜。第一次游泳池,果然像是秘書所說,地上抹了油,他知道池泱不會游泳,所以故意激怒池泱,池泱失足掉進(jìn)了水中。白立雪救他上來,是因為有人趕來,即使他不救,也會有其他人救,救了人還能凸顯一下自己白蓮花的人設(shè)。電梯事件還有酒駕事件和秘書說的也差不多,幾乎沒什么出入。因為白立雪干了太多虧心事,所以害怕池泱報復(fù)自己,一見到池泱就逃跑。宿舍樓沒回去,就連打工的地方也不敢去。白立雪一臉委屈:“都是因為池泱,含著金湯匙出聲,憑什么?。坷蠣斚胍瘴易龈蓛鹤?,他就一直阻撓,自己生的好,憑什么就肆意的踐踏我!”“我什么都比他優(yōu)秀!”“池泱不過是個二世祖,憑什么!”白立雪越說越是氣憤,越說膽子越大。說完之后,一臉大義凌然,隨時赴死的瞪著池泱。“你有本事就把事情鬧大,外面正在辦慈善晚宴,那么多記者都在看呢,讓大家看看,池家的小少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瞪了一會兒,白立雪的表情漸漸凝固,詫異的看著池泱:“你……你今天怎么這么奇怪?平日不是早就讓人打我了么?”池泱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因為我不是真的池泱啊。白立雪和“奪舍”沒關(guān)系,大方向查錯了。萬俟林木放了白立雪,白立雪沒有挨打,似乎還有點戀戀不舍,頻頻看了萬俟林木好幾眼。最后還是羅參忍無可忍,“嘭!”一聲,將人丟出了洗手間,重重關(guān)上門。“唉——”萬俟林木和池泱兩個人,托著腮幫子,蹲在洗手間的地上。羅參低頭看著蹲在一起嘆氣的兩個人,搖了搖頭:“看來現(xiàn)在,只能去池家看看究竟了。”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