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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椅子幾把?管他同學(xué)喜歡誰?都與我無關(guān)……樓下分家產(chǎn)的吵鬧聲喋喋不休,好像童話故事中老巫婆的詛咒,縈繞在房梁上,久久不能消散。一直到深夜,親戚們吵鬧得精疲力盡,這才暫時(shí)避戰(zhàn),各自“回營”,準(zhǔn)備明日的火力。夜色。蒼白無力。大雪悄無聲息的鋪滿大地。雪花翩然起舞。將一切,人間污穢……掩埋在圣潔與無知當(dāng)中……叩叩!時(shí)間指向早七點(diǎn)半點(diǎn),有人敲響了客房門。“林木,你醒了么?”“是我啊,曹文。”“睡得怎么樣?”萬俟林木的同學(xué)。暗戀萬俟林木的同學(xué)。曹文來了。萬俟林木還在休息,時(shí)間太早了,對于萬俟林木來說,最早的起床時(shí)間是八點(diǎn)。萬俟林木皺了皺眉,“嘩啦!”將被子拉起來,蒙住自己的腦袋,左右晃了晃,把自己包成一個(gè)蠶寶寶。“唔……”無意義的嘟囔了一聲,又繼續(xù)沉入自己的夢鄉(xiāng)。“林木……”曹文還在外面,孜孜不倦,嗓音帶著無盡的溫柔和渴求。羅參已經(jīng)醒了,只有一張床,所以兩個(gè)人就像在開心墓場一樣,睡在一起。挑了挑眉,羅參低聲說:“老板,要不要我?guī)蛶湍???/br>淺色的眼眸瞥了一眼被敲響的門,似乎在暗示萬俟林木什么。萬俟林木窩在被子里,根本看不見,因此毫不知情。羅參自說自話,笑容在唇邊慢慢舒展:“老板不回答,就當(dāng)是默認(rèn)了。”掀開萬俟林木的被子,把人從里面挖出來。萬俟林木緊緊閉著眼睛,誓死也不睜眼,羅參沒有強(qiáng)迫他睜眼,只是把他從被子里“挖”出來,摟著默契林木,靠在自己胸口。然后……“請進(jìn)?!绷_參說。咔嚓——客房門被推開,曹文一臉小心翼翼的欣喜,走進(jìn)來。“林木,外面下雪了,我?guī)闳タ纯囱毖┚啊?/br>曹文的話戛然而止,眼神慌張波動的注視著萬俟林木。確切的說,是依偎在羅參懷中,還在熟睡的萬俟林木……羅參的笑容依舊溫柔,但滿含nongnong的挑釁意味。“不好意思,木木還沒有睡醒?!?/br>“小懶貓?!?/br>羅參還伸手刮了一下萬俟林木的鼻梁,嗓音寵溺的好像情人間的低語。林木。木木。誰更親切,簡直一目了然。曹文總是親切的叫萬俟林木為“林木”,昨天羅參就注意到了,不過顯然萬俟林木對曹文沒有意思。羅參打算幫一幫萬俟林木,而且是免費(fèi)的。曹文慌了,神色失落、慌張,而且略微有些憎恨。但他是個(gè)唯唯諾諾的人,都不敢抬頭,因此也不敢憎恨的看著羅參。只是憎恨的低頭盯著地板。“請問有什么事么?”羅參進(jìn)一步挑釁:“木木還在睡,我一會兒幫你轉(zhuǎn)達(dá)?!?/br>“哦哦……”曹文不甘,但不敢多說一個(gè)字:“外、外面下雪了……昨天下了一晚上,大雪封路,你們今天可能去不了,這周圍都無法行車,要等雪、雪停,鏟了雪……”8:10萬俟林木伸了一個(gè)懶腰,親昵的蹭了蹭枕頭,慢慢醒了過來。“嘶……好冷?!?/br>“枕頭……好像還有點(diǎn)硬?!?/br>萬俟林木拍了拍“枕頭”,不太對勁兒……徹底醒了過來,瞪著眼睛看著自己的枕頭。什么枕頭,根本不是枕頭!萬俟林木沒有枕在枕頭上,而是枕在羅參的懷里。羅參早就醒了,微笑寵溺的低頭看著萬俟林木。四目相對。就算萬俟林木知道羅參看不見,但還是……耳根稍稍爬起一種熱絲絲的溫度。羅參惡人先告狀,笑起來:“老板,你的睡相一直這么不好么?”萬俟林木:“……”奇怪,自己的睡相明明很好,怎么突然……羅參起來換衣服:“大雪封路了,今天可能無法去挖大黃魚?!?/br>“什么,封路?”萬俟林木大跨步?jīng)_到窗邊,往外一看……白皚皚的一片,漫山遍野。別墅已經(jīng)在郊區(qū),四周十分荒涼,別墅后面有一片湖水,湖水臨著小山丘,連綿起伏,映照在白雪之下。雪花還在飄,源源不斷的從高空落下。不要錢一樣!公路全部被席卷,沒有一輛車,這樣的降雪量,根本無法行車。因?yàn)檠┐?,也無法鏟雪除雪,只能等雪停再走。“嘖!”萬俟林木望著窗外美不勝收的圣潔雪景,叨念:“晦氣,我的大黃魚……”“啊,林木你醒了?早飯還有一會兒才能好?!?/br>曹文不知道第多少遍路過客房,客房的門終于打開了。羅參在洗手間洗漱,客房里只有萬俟林木一個(gè)。曹文扒著門框,小心翼翼的探頭:“外面下雪了,雪景很漂亮,我……我?guī)闳ズ竺婧呑咦甙??!?/br>“還記得么……我……我上高中的時(shí)候給你講過的,我家后面的湖水,冬天下雪很、很漂亮,去看看吧?!?/br>不記得了。萬俟林木什么也不記得,什么也記不清。他本就有逆行性遺忘癥,十八歲之前的記憶模模糊糊,更何況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但是眼下沒事可做,大雪封路也無法去挖大黃魚,樓下分家產(chǎn)的親戚吵個(gè)不停,不出去避避風(fēng)頭,萬俟林木的耳朵可能會被他們喊聾。萬俟林木妥協(xié)了,點(diǎn)點(diǎn)頭,抓起外套胡亂一穿,跟著曹文下樓。曹文很急切,因?yàn)榱_參不在,如果晚一些,羅參肯定就會回來,那么他就不能再與萬俟林木獨(dú)處。“我們……我們快走吧?!?/br>曹文說著,鼓起這輩子最大的勇氣,伸出手去,握向萬俟林木的手。啪!兩個(gè)人的指尖都沒有碰到,一個(gè)黑影突然竄了過來,直接擠在萬俟林木與曹文中間。“老板,去哪里?”羅參!羅參回來了,換了一身黑色的風(fēng)衣,戴上墨鏡,腕間的手表也換了,仍舊是他鐘愛的百達(dá)翡麗品牌,星空的樣式,不知道換成了什么限量款,總之依舊很有錢。萬俟林木無所謂的聳聳肩:“去后面湖邊走走,一會兒才能吃早飯?!?/br>羅參點(diǎn)點(diǎn)頭,滿臉微笑:“不介意我和你們一起去吧?”介意!曹文介意!但曹文不敢說出口,唯唯諾諾的縮著脖子,含胸駝背,咧著最慘烈的笑容,使勁搖頭:“怎么……怎么會呢,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