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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不是很清楚,在問過徐云漸之后,特意疊了一捧紙玫瑰。此時的大啟朝確實(shí)有玫瑰,只不過它的名字并不叫作玫瑰,而是被并入了月季之中。聞丞安對此倒是不怎么意外,畢竟他的前一世,很多玫瑰都是月季假扮的。聞晏和聞丞安一樣,送上的也是一束他親自折疊的紙花。大啟并沒有焚燒祭品的習(xí)俗,相應(yīng)的陪葬之物早就隨著棺槨一起下葬。而祭祀用的食物也會被留在原地,隨著時間慢慢腐爛,抑或是被野獸叼走吃掉。祭拜的整個過程里,聞丞安都是一言不發(fā),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點(diǎn)兒什么。從墓地返回小縣的時候,一行四人也是如此沉默。因為天色已晚,他們一行就在木嘉縣住了下來。房間是提前準(zhǔn)備好的,已經(jīng)燃起了好幾個火爐,然而此時的聞丞安卻并沒有心思去數(shù)房間里到底有多少個火爐,因為此時他的腦海里已經(jīng)被四個大字完全塞滿了。同床共枕!不對,這個詞兒不是這么用的!聞丞安腦海里的小人兒在瘋狂地地錘著自己。“我去看看晏兒和阿至?!毕乱庾R的,聞丞安就想逃離目前的這個氛圍。而兩個小孩,是最好的理由。徐云漸看著聞丞安的背影,眸子的顏色逐漸加深。他坐在桌旁,給自己緩緩倒了一杯茶水,早晚是要回來的。*聞丞安踏入對面房間的時候,聞晏正拿著一把梳子,坐在徐至的身后給他梳頭。聽見開門聲后,兩個人齊齊地扭頭。“大兄?你怎么過來了?”“丞安哥哥?!毙熘羷傉f完,就打了一個哈欠。“我就是過來看看?!甭勜┌惨凰查g卡殼,“那個,會不會覺得冷?”“不會,阿晏哥哥很暖和?!?/br>聞丞安:……他也想要小暖爐?。?/br>說起來,如果他開口的話,估計徐云漸也不會拒絕……不對!聞丞安驀然間睜大了眼睛,他都在想什么?一旁的聞晏和徐至彼此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樣的情緒。“大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丞安哥哥的表情好奇怪?。俊?/br>面面相覷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聞晏開口,“大兄,該睡覺了?!?/br>聽著這個明確的逐客令,聞丞安也不好再久留,認(rèn)真檢查了一遍窗戶有沒有關(guān)好之類的,然后就關(guān)上房門離開了。*等聞丞安返回他和徐云漸的房間的時候,轉(zhuǎn)過屏風(fēng),一打眼看見的就是正側(cè)躺在床上的徐云漸。他正一手撐著臉側(cè),一手握著書卷,借著燭火的光亮看著。燈下看美人,古人誠不欺我。聞丞安如是想道。作者有話要說: 捉了個蟲~第18章聽見動靜后,徐云漸抬起了頭,“回來了?”聞丞安呆呆地點(diǎn)頭。徐云漸的眉眼在昏黃的燭火下,顯得愈發(fā)溫柔,眸子極黑,像是一塊雕琢地極好的墨玉。他沖著聞丞安伸出了手,“來。”行動快過大腦,聞丞安抬腳走了過去,行至近前的時候,他才恍然間回神,方才,他好像看美人看呆了……這……“在想什么?”一道清冷又溫柔的聲音傳入耳中。聞丞安下意識地回道,“你真美。”話音落下,觸及徐云漸詫異的視線,聞丞安這才意識到自己究竟說了什么,一瞬間面紅耳赤,“那個,你……你別誤會,我不是……我……我只是……”“我知道?!毙煸茲u拉住聞丞安一直在空中亂晃的手,手臂稍微一用力,直接將人拉了下來。同時坐起了身,聞丞安正好和他并排坐在了床邊。一瞬間,聞丞安一動也不敢動,身邊傳來幽幽的冷香,像是……某種云杉的味道,清冽,又帶了一絲絲的回甘。“丞安也甚美?!?/br>聞丞安:……算了,剛才是自己用錯了詞語,現(xiàn)在被對方回敬回來,也不算什么。而且,聞丞安摸了摸自己的臉。這一具身體確實(shí)長得很好看,應(yīng)該是繼承了記憶里母親的相貌更多,再加上輪廓柔和,雖然比不上徐云漸,但也足以稱得上是中上之姿……等一等!聞丞安的腦海里忽然間劃過了幾個場景,而那幾個場景幾乎都和程涼遠(yuǎn)有關(guān)!此時此刻,聞丞安忽然間意識到,或許程涼遠(yuǎn)對于原主確實(shí)沒有惡意……不!還是有惡意的!程涼遠(yuǎn)對于原主有非分之想!忽然間,聞丞安下頜被人用手指捏住,然后視線轉(zhuǎn)移,直直地和徐云漸的視線對上。“你方才走神了,在想什么?”聞丞安咽了咽口水,直覺告訴他,要是照實(shí)說的話,后果肯定會非常嚴(yán)重。“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什么事情?”徐云漸緩緩湊近,眼看著那一雙唇就要觸及聞丞安的鼻尖,卻突然間被紙尖給戳了一下。徐云漸:……聞丞安趁此機(jī)會,將距離拉長了一些,“那個,這是給你的禮物!”徐云漸眸光下移,似乎是在掙扎,到底是接著做下去好呢,還是看看自己的禮物比較好?然而,聞丞安已經(jīng)幫他做出了決定。“那個,這個東西我稱呼他叫播種機(jī)。”聞丞安將畫紙攤開,豎著頂在了自己的面前,“只不過這只是一個想法,等找木匠制作出來之后,肯定還要調(diào)試一番才行?!?/br>聞丞安還想解釋什么,手中忽然一空,接著他就看到了徐云漸意味深長的目光。“播種機(jī)?”聞丞安茫然,“怎么了?”徐云漸慢條斯理地將那一幅畫展開,這一次,畫面朝向聞丞安。出現(xiàn)在聞丞安面前的并不是他費(fèi)勁心思畫出來的播種機(jī)四面圖,而是一張人像。而畫中人,此時正用一種聞丞安看了覺得十分不好意思的目光看著自己。“這個……”聞丞安氣虛地道,“我可以解釋的?!?/br>一邊說,他一邊悄默聲兒地伸出手,試圖將畫給拿過來,然而徐云漸的動作更快,他手一動,那畫像就被他從聞丞安的手里抽走,然后細(xì)心地卷了起來。同時抬頭看著聞丞安,一副,你說,我聽你解釋的模樣。如此,聞丞安反而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天地良心,他畫地時候,其實(shí)一點(diǎn)兒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沒有的,他只是想給徐云漸畫一副畫像而已。而且,由于他是學(xué)畫的,所以在見到徐云漸之后,他不止一次地在心里嘆息,若是徐云漸肯當(dāng)自己的裸模就好了。但是依照大啟朝保守的風(fēng)氣,聞丞安覺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