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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偕深已經說出來話,額頭抵著溫宛不停喘息,大手鉗住溫宛的手腕,不讓他動。“嗚……進不去的?!?/br>溫宛后悔極了,他不該留下來。更不該信顧偕深那句“保證不會對你做什么”。他以為,顧偕深會等著他準備好,才會在下一次標記他。但顧偕深再這么等下去,溫宛永遠都不會有準備好的那一天,他就是這樣的性子,別人不逼迫,他就待在自己的安全地帶內,悠然自得的過日子。而顧偕深就是那個強硬地撬開他的身體靈魂的人,他永遠不許溫宛躲著自己,總是逼著他承認喜歡或不喜歡。既惡劣又溫柔。到了該標記的時候,溫宛哭著說:“會疼?!?/br>顧偕深說:“不會疼的。溫宛昏沉沉的,顧偕深將他轉過去,俯身貼下,溫宛也沒感覺到危險。顧偕深抱緊溫宛,牙齒咬開了后頸的腺體。溫宛感覺到輕微的刺痛,立時流出了眼淚,顧偕深貼在腺體輕輕舔了下,傷口就止住了疼。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顧偕深的牙齒咬開了腺體,傷口卻毫無痛感。比他想象中,令人恐懼的疼痛好了太多。這樣就算標記成功了吧。溫宛哭著問:“好了嗎?”顧偕深搖頭,“至少需要三天時間。”這還是顧偕深顧及到溫宛不在結合期,怕他累壞,勉強把時間控制在最短的范圍內。再少的話,就算是顧偕深也辦不到。他重新將溫宛壓下,任他哭著,也不放手。晚上的雨下得很大,窗外是密集的雨點,即使離得很近,也看不清屋內的情景。屋內的暖氣開得很足,溫宛被顧偕深抵在地毯上。大多數(shù)時候是顧偕深在上面,換成溫宛在上面,他哭得更厲害,他害怕這樣。顧偕深便會輕輕吻去他的眼淚,卻不讓他下去。溫宛還從來沒有這樣過,清清醒醒感受到自己身體的每一個變化,顧偕深告訴他這并不羞恥。他告訴溫宛,什么叫合法伴侶,絕不是在一張桌上吃飯,就叫做伴侶。他們得要極其親密,同彼此享最私密的事情,才能建立起締結關系。溫宛擦擦眼淚,催促著他,“那你快點?!?/br>顧偕深只是笑著,啞聲道:“快不了。”不久后,天色亮了些,也不知道是什么幾點鐘。溫宛窩在顧偕深懷里,剛睡了不到半個小時,又被他吻醒。短暫休息中,顧偕深夢到了溫宛。溫宛沒有自己穿書前的記憶,如果他知道的話,他就該曉得,他曾經也是一個像顧偕深這樣的工作狂。那個年輕人,一天十六個小時都在忙著學習工作,他拼命努力,想要為家里多點錢,讓一家人的生活能過得更好一些。但最終他止住了上升的可能,身為普通人,他他的家人沒有任何獲取生產資源的能力。即使畢業(yè)進去了大廠,他也只能夠靠著996,用自己的健康精力去換取收入,換取對于某些人來說只是殘羹剩飯的機會。世人所圖不過是幾兩碎銀,而這幾兩碎銀,就能養(yǎng)家糊口,父母得以安享晚年,幼子得以健康長大。可是他沒有等到。溫宛穿了書,他沒有很大的事業(yè),只想要一個家一套屬于他自己的小房子。如果他有家人,他愿意和他們生活在一起,只是溫父溫母讓他無法親近起來,那么愿望就稍微縮小一些,擁有一套屬于自己的小房子。天冷的時候他可以開著暖氣,坐在窗前,抱著書,喝著熱飲,靜靜等待下雪天的到來。他生活的城市,偶爾會下雪。很美。即使他曾經遭受了命運的重創(chuàng),但溫宛仍然沒有想過放棄自己的人生,躺在財富上不思進取,他每天都在為自己的人生而努力。不論時空變換,他從未放棄過自己,經歷了非人的痛苦,也無法磨滅他心中的信念。顧偕深從夢里醒來,將溫宛緊緊摟住,他還在自己身邊,這真是一件非常非常美好的事情。溫宛是徹底哭夠了。顧偕深清醒過后,很是心疼他,在溫宛哭得粉粉的眼皮上輕輕吻著。“結束了嗎?”“還早?!?/br>標記自己的伴侶,是每個男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刻,也是可以銘記一生的回憶,顧偕深當然要好好體會。哪個男人會在這種時候說自己體力不足的。不行也得行。更何況是素了幾個月的顧偕深,他的體力精力本就不是常人所能企及的。基因匹配度越旱陌槁攏標記所用的時間越久,但沒有像顧偕深這樣,在結合期以外,還需要幾天時間才行。顧偕深壓著溫宛劃船沒有白費,有了那些天的鍛煉,在他上面的時候,溫宛的腰腹還算有點力量。雖然很快就被他沖散,趴在他身上再也直不起腰來。溫宛小聲哭著,總算知道顧偕深前面為為什么壓著他健身,根本就是為了標記而做準備。“滴”扔在地毯上的手機響了幾聲。對溫宛來說,猶如天籟之音響起。“顧先生,的手機響了?!?/br>顧偕深的手機都關了,溫宛的卻沒有關機。顧偕深拿過來,放到溫宛手上。溫宛渾身酸軟,手指也沒有力氣,根本握不住手機,一下從手心滑下去。顧偕深伸手接住,看了下消息,是小陳發(fā)來的消息,說后面兩天的直播先停下,還有很多貨沒有發(fā)出去。問他怎么回復小陳。溫宛暈乎乎的,眼淚還沒流完,顧偕深飛快打了幾個字回復小陳,隨手關機,丟到一邊去。第二天早上,溫宛還在哭。第三天早上,溫宛依然在哭。第四天的凌晨,綺色的標記日??偹憬Y束了,顧偕深舔干凈溫宛眼角的淚珠,輕聲:“別哭了。”溫宛捏著小拳頭在他肩頭軟軟地打了幾下,表示自己還很生氣。他哼哼兩聲,在顧偕深懷里沉沉睡去。房間里一地狼藉,顧偕深抱著他去洗漱,換了身睡衣,去了客房,一覺睡到了下午。些微的光線落在溫宛的臉上,癢癢的,他睜開眼,看到逆光中的顧偕深朝他靠近,在他臉上落下親吻,撐起身體溫柔地注視著他。他的神色同往常沒有什么大的變化,笑得時候少,只有眼底會流露出點溫柔。溫宛想起自己答應了顧偕深,要給他做甜食。他動了動腿,想坐起來。顧偕深摟著他的腰,“不睡了嗎?”溫宛一動就牽扯到了酸軟的肌rou,還有身體深處的脹痛,他覺得自己沒辦法下床。顧偕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