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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失敗的人,似乎也沒有什么資格要求人權。就只好用數年前被系統(tǒng)存檔留下來的,死過一次,不那么好用的身軀。不過這個結果,對比起其他任務失敗被直接抹殺的玩家來說,已經算是非常幸運的結局了。顧相很滿足。實際上也沒辦法再要求太多,即使要求了,系統(tǒng)也不會再提供什么便利,曾經還能擁有商城的顧和嘆口氣,只好自己想辦法。他如今會坐在這里聽書,也是想打探一些當今的形勢和消息,看能不能對他心中的疑問有所幫助。然后猝不及防的,就被塞了一耳朵屬于本人的生前事跡。而等到顧相好不容易從這些事里過濾出自己已經知道的,剩下的,他垂眸聽著,不由陷入長長的沉默。——據說書者言,當年,顧相死后,先瘋了一個小皇子。小皇子被逼離京,鎮(zhèn)守邊關,身邊原本有程疏賀鈞一文一武兩個左膀右臂護著,得到消息,不顧勸阻,率三十萬大軍直逼帝京。過程不提,總之就這么取回了原本就該是他的位置。這雖然是一步險棋,但結果好歹是好的。不過在這之后,帝京里總有一點風言風語傳出來。說是顧相當年逼走小皇子,實際上是識破了貴妃詭計,當前先帝在時,形勢對這位中宮所出的皇子并不好。為了保護他,這才逼走他。至于將皇子和他的臂膀送走后,獨自留下的顧相,自然而然也就成了活靶子。后面突然亡故,好像也有了解釋。這么聽的話,真是好一出感天動地的君臣情誼,身為當事人,顧相自己都聽的目瞪口呆,眼睛忍不住睜大一點。他抿唇回憶當年的情況,費心想了想,發(fā)現事情的大致走向可能差不多,但絕沒有說書時這么悲壯的。看來藝術加工真的是個很重要的東西,喝口茶水掩飾自己微微噎住的神態(tài),顧和斂下眉眼,繼續(xù)往下聽。——如果說以上都是大家捕風捉影,口口相傳,沒有證據的事,那接下來,小皇子的行為,才是徹底跌破了所有人的眼睛。新任的王是個非常難以評價的存在。他好像生來就沒有什么在意的東西。他不在意規(guī)矩,不在意權勢,不在意名聲,什么都不在意。他當初會回來,仿佛就是打定了主意報仇,甚至連后來取回本就屬于自己的位置,也好像是順帶的事。因為在他取到之后,便將其擱置在一旁,不再關注,甚至是干脆利落的離開。敢想,一個王朝的掌權者,在位七年,有六年都不在帝京呆著,而是率領軍隊,四處南征北戰(zhàn)。其打仗頻率之多,幾乎到了不回家的地步。除了每年中秋時節(jié),他會固定回來一段時間,覲見各國使臣,其余時間,幾乎都在外面,朝堂內外,全靠左相程疏一人撐著。如果不是國家還算安定,左相又的確是有才華,并且忠誠之人,新王所為,絕對當的上好大一個昏君的評價。也是這時候,才有人慢慢的反應過來,這位冷冰冰的陛下,或許并非是什么都不在意。他千里迢迢趕回來為人報仇,或許是在意那位早逝的顧相的,可惜時機并不好。這世上已經沒有顧相了。早幾年的時候,有別國提起這事,必定嘲笑幾句,這畸形的國家制度,這辣雞楚王,好好一天子,非搞得自己像個流放的小可憐一樣。近幾年……或許是被打服了,也或許敢說出這話的國家,早已經默默消失在歷史長河里。不僅其他國家,就是本朝,即使沒有妄議君王的罪名,也沒有人再敢說出類似的話了。面前這位說書先生倒是難得的例外,說到興起的地方時,眉飛色舞的,倒給了的不明形勢的顧和一些便利。只是想到以上關于小皇子的內容……顧和搖搖頭,忍不住無奈。楚珩生來固執(zhí),如果兇殘之名不是一日形成,那想要讓他做出改變,并不是件容易的事。這么想著,顧和忍不住頭疼起來,揉一下額角,又習慣性倒杯茶,喂給嘴巴里含著口桂花糕,遲遲咽不下去的小團子。等到看他乖乖喝下去,不噎了,才收回修長冷白的手指,點一下桌沿,重新想自己的事。這下子,他算是知道,系統(tǒng)為什么沒有把他送到帝京,而是送至偏僻荒遠的淮秋城了。淮秋地處邊塞,是邊境的重要城市,如果楚珩長年在外行軍的話,倒是有可能駐扎在這附近的地方。只是怎么才能見到他,倒還真是個不小的問題。畢竟,楚珩的治軍之道,顧和是再清楚不過了,嚴明到苛刻,根本不容許有一絲錯失。更不要說是這種,不明人士想要求見主將的事,根本不可能發(fā)生的。這就讓人有些苦惱,伸出微涼的指尖,輕輕點一下額角,顧和甚至想,要不干脆厚著老臉,找個認識的人幫忙遞條消息算了。即使是多年未見,顧相這點面子應當還是有的。更何況,當年情況緊急,他離開的突然,離開后身體又立馬被系統(tǒng)接管,理論上來說……應該沒人知道他的真實情況。編一個因重傷昏迷多年,如今才醒轉,然后回來看看的理由,或許能蒙一蒙?只是如今淮秋城的主將是誰呢?“……”屈起手指,不確定的撓一下臉頰,又認真思索下這個答案,顧和沉默一瞬,默默放棄了。這簡直就像是多年未見的窮親戚試圖上門打秋風一樣尷尬……即使從前關系再好,這么多年也過去,誰也不能確定,對面的人還是不是從前的模樣。因此,只不過一想,顧和便飛快的放棄了這個想法。要知道,如今的局面已經是這樣糟糕了,即使系統(tǒng)再三強調過,只要他努力,還是有可能把世界修復好的。但說實話,這一點,顧和自己是不確定的。自己養(yǎng)大的崽自己知道,楚珩看起來不難說話,凡事都非常好商量的樣子,但實際上固執(zhí)的要命,他一旦做什么決定,絕不是輕易能被改變的。現在就是需要知道,他被改變的契機和原因究竟是什么,才有可能想出與之相對的應對措施。只是更難的是,即使想到應對措施了,cao作起來應當也不會簡單。畢竟如今這個戰(zhàn)爭頻繁,紛爭迭起的混亂局面,與原本軌跡中那個太平盛世的差距,實在是差的太遠了。這么想著,顧和揉揉額角,又開始感覺到頭疼。他出著神,有些苦惱的模樣,旁邊圓滾滾的團子看他一眼,小圓臉上也立馬露出個難過的神情,但因為只得其形,只顯得可愛。小團子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