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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那狼吞虎咽的模樣,忍不住調(diào)侃道。“唔唔,才步會(huì)杯椰事呢!好好次!”梨落抱著碗,邊吃邊說。這樣溫馨而親昵的氣氛卻似乎能使術(shù)法另一邊的薛堯窒息。他閉了閉眼,似乎不愿再看下去,但又忍不住自虐般一揮衣袖,墻面上再次出現(xiàn)了其他畫面。是其他時(shí)段的傅明修。他晨起,那侍女便來伺候他洗漱,一天到晚,似乎都在那寢宮中陪著傅明修。偌大的寢宮,只有他們二人。傅明修行動(dòng)不便,她便總是抱著他到案幾前,或是到庭院里曬太陽。傅明修甚至在聽到那侍女是為了修行才進(jìn)入堯光宮時(shí),親自教導(dǎo)她,為她量身定做心法、徹夜推演,悉心解答她修行上遇到的任何問題。一切的一切,都仿佛讓薛堯穿越過萬年的洪流,看見七歲的自己在木樁上扎著馬步,木樁下面便是激流,而自己那號(hào)稱是筑基期的白衣師尊,倚在一株繁盛的桃樹枝杈上,對自己說:“對對對,就是這樣,下盤再穩(wěn)一點(diǎn),再蹲下去一點(diǎn)。”“師尊,蹲不下去了!”小少年朝著樹上大喊,欲哭無淚。“不會(huì)的,你要相信自己?!卑滓滦奘糠笱芰艘痪?,順手把別在腰間的一小壺桃花酒開了封。他一口氣喝完了桃花酒,來不及吞咽的酒液順著他形狀優(yōu)美的下頜滑下,打濕了他的前胸,那薄薄的白色夏衫也因此牢牢地貼在他的胸前,隱隱露出白皙的皮膚,起伏流暢的肌理。喝完后,他搖了搖空瓶子,冷不伶仃地將空瓶子拋出,直直地像薛堯砸來。那七歲的小少年心中一涼,下意識(shí)地整個(gè)人往下蹲,空瓶子這才堪堪擦著薛堯的頭頂砸到了水面中。“師尊!”小少年又氣惱又無奈地喚那白衣修士。白衣修士卻支起了一只腿,懶洋洋地說:“看,你這不是能蹲下去么?!?/br>他總是這樣,看起來不著調(diào)得很,但隨著少年越發(fā)長大,也越發(fā)明白了白衣修士為他付出的心血。可如今這樣全心全意的教導(dǎo),卻被他給了別人……甚至更加溫柔。他一點(diǎn)點(diǎn)指點(diǎn)那侍女的劍法,那侍女蠢笨如豬,他看起來明明有些無奈,卻說不住一點(diǎn)重話。反而倒過來安慰那侍女。他說那侍女之所以道法進(jìn)展緩慢,是因?yàn)槲蛐圆蛔?,?jīng)世太少。那不知好歹的侍女又說自己不愿去凡界。傅明修非但不生氣,反而與她說“你倒不必一定要去吃那苦頭,凡間之人有其好,仙界之靈也有其妙,你天生玲瓏心竅,天真善良又通靈萬物,何苦去做一棵世俗打滾的小梨樹?”這話中要溢出來的寵溺讓薛堯嫉妒得快瘋了。赤色的眼眸中飛快地閃著這一幕幕的畫面,他的神色幽深得可怕。他喘著粗氣,再看不下去,又一揮袖,那墻上的畫面再次回到了現(xiàn)在的時(shí)間點(diǎn)。此時(shí)距離他之前看的畫面,已經(jīng)過了一個(gè)時(shí)辰。他那師尊和那侍女早就喝完了那碗粥,此時(shí)傅明修坐在案前,侍女坐在他身旁,兩人似乎在……繡荷包?“小梨子你這繡工不行啊?!备得餍弈眠^梨落的荷包。“尊者……”梨落看著被搶走的荷包,欲言又止。“讓我來給你縫縫,放心,我練過的,絕對好看!”傅明修說著,又轉(zhuǎn)頭問,“你有帶針線嗎?”“???有帶,不過,尊者你不用……”梨落有些手足無措。“你這樣的荷包拿出去送人可怎么行?”傅明修把荷包舉起,仔細(xì)看了看。“好、好吧……”梨落從自己的乾坤袋里掏出了針線。“花色還挺多的?!备得餍弈闷鹁€,“不過還是不夠細(xì)。”他說著,便劈起了線,把線弄成原來的四分之一粗細(xì)。梨落看著尊者似乎還挺專業(yè)的,心里稍微安了些心。接著她就看著傅明修一陣cao作猛如虎,把原來的鴛鴦生生繡成了山雞。“看,好看吧!”傅明修得意地將荷包還給了梨落。梨落:“……”“尊者!”她有些生氣。“嗯?不好看嗎?”傅明修把荷包拿了回來,仔細(xì)看了看。這樣還怎么送人啊……梨落淚眼汪汪。看她這樣,傅明修瞬間沒轍了:“好啦好啦,我錯(cuò)了!”“現(xiàn)在怎么辦?”梨落吸吸鼻子。傅明修:“……”“我扎個(gè)花燈給你賠罪?”…………薛堯身前的墻突然被暴怒中的薛堯一掌擊得粉碎。塵土飛揚(yáng)中,那雙赤色瞳孔懾人得可怕。他再也看不下去這些,轉(zhuǎn)身便往傅明修的寢宮走去。作者有話要說: 我翻車了otz,晚了幾分鐘別人固定時(shí)間,是昨天碼好的更新今天發(fā),而我,是看看差不多還有三小時(shí),開始摸魚碼字……活該我翻車明天再嘗試一次:)第三十四章:在乎傅明修正問梨落有沒有帶做花燈的材料,也不需要什么特殊的,有竹子和幾塊布料就行了,沒有竹子,鐵絲也可以,沒有鐵絲,有幾塊金屬,融了做成具有延展性的金屬也成。反正梨落這點(diǎn)仙力還是有的。梨落半信半疑地拿出了一塊水紅色的布,又將一塊靈鐵融成了幾根鐵絲,遞給了傅明修。“尊者,你真的會(huì)做花燈嗎?”梨落問。“放心吧,我當(dāng)初在凡間特地跟那做花燈的老人家學(xué)了好一陣子,絕對沒問題?!备得餍薮蟀髷?。事實(shí)上,若不是他給了那大娘幾兩銀子,大娘早就把他丟出去了。不過傅明修總覺得,他做得花燈沒那么難看?。?/br>兩人正說著話,寢宮的門驟然被打開,甚至承受不了這般強(qiáng)勁的力道,頃刻間化為了齏粉。“誰?”梨落猛地回頭。傅明修也轉(zhuǎn)身看向了門口。“師尊?!甭忑W粉中,熟悉的玄色身影從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