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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比流浪漢過得強。可沈延年呆在屋子里,打量著這清冷的屋子,再看看屋外不遠處那肆虐飛舞的雪花,卻覺得,自己還不如個流浪漢呢!最少流浪漢還可以到處走,自己呢,卻只能呆在這個小屋子里。早上沈星辰給他來了電話,她糊弄了他們母親陶悅說他有事出差去了,但這借口也就能糊弄幾天的,后面還不知道怎么辦。“這都什么鬼啊!”沈延年幾乎要抓狂。看著外頭那雪地,自言自語道:“不然、我試著出去走走?”就不知道外面那些人怎么樣!此時,被他惦記的人正渾身是血的站在雪地里。白燁把刀從熊獸的眼睛里抽出來,身上毛皮都已經(jīng)被血浸透,腿上胳膊上全是傷。他粗啞著嗓子問道:“大家都怎么樣?”旁邊白巖喘著氣:“其他人還好,就是水叔、大魚傷的很重,怕是……”白燁沉默了好一會兒,叫人都起來:“先把熊獸搬回去,回去了再說。也許祭司有辦法!”十幾個人答應(yīng)一聲,用繩索困住龐大的熊獸,慢慢趕回聚居地。嚴酷的天氣叫本都是傷的他們渾身哆嗦,本就是去了半條命的人,到得聚居地時,都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留守的人趕緊端來guntang的熱水,手指碰到那熱水時,尖銳的刺痛,但才算是有了知覺,再涂上祭司給的膏藥,喝下藥水,一干人才算又重新活了過來!外頭,幾個年輕的圍著熊獸驚呼:“我還是第一次看見熊獸,天啊,真的大!”“你們看他那牙,這么長,這么多!”“都說熊獸一巴掌就能打斷一棵樹,這得多大勁兒啊!”祭司繞著看了一圈:“好好好,有如此珍貴的祭品,神明一定會庇佑我們的!”屋子里原本麻木坐著的人們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所有人中唯一的一個少年睜著清亮的眸子,小心問道:“祭司爺爺,那神明會讓暴雪停下來嗎?會賜給我們事物嗎?能讓我們度過這個雪季嗎?”祭司摸摸他的頭腦:“會的,一定會的。既然神明愿意來到我們身邊,只要我們誠心,他就一頂會庇護我們的!”白燁的視線和祭司對上一會兒,默默又移開了。煮飯的人端來食物,每人一碗rou湯,干的不多,但能維持住生命。但就算是這樣的食物也不多了,之后還有漫長的雪季,為了捕獵熊獸他們連騎獸都舍出去了一條,如果這場祭祀沒有用,熊獸可以留著自己吃,或許、或許,在雪季結(jié)束的時候,這里的人,還能活下一半……雪依舊沒有停,但風小了一點。沈延年捧著碗泡面吃的滿臉嫌棄,但沒辦法,在這條件不足的時候,就這個最方便了。突然,外頭一陣喧嘩聲起。穿毛皮的人拿著工具將原先木臺上的東西全都移走,周邊的積雪也被清理走,然后就又開始在那木臺子上敲敲打打修補。這是要做什么?沈延年好奇地打量著,這才發(fā)現(xiàn),外頭的人跟地球人長得很接近,除了身高普遍偏高,基本都在一米□□間,五官也顯得更加深邃一下,有點像中外混血的感覺,但就他看到的,都是黃種人,黑發(fā)黑眸。這讓沈延年感覺很親切。木臺子很小,很快就收拾好了,那些人在旁邊燃起火堆,成兩列排開。然后沈延年就看到了讓他震撼的一幕。一頭巨大的,幾乎能塞滿他現(xiàn)在住的那個休息室的白色野獸被四個人用繩索拖到了木臺子上,那巨大的頭顱有游泳圈那么大,眼睛的地方被扎出了血窟窿,沒有閉合完全的嘴里露出兩排尖牙,那巨大的犬齒伸出來,尖銳的齒尖訴說它的鋒利。這是一頭熊的樣子,可卻比常見的熊大了五六倍!這個世界的動物,都是這個樣子嗎?沈延年還來不及回神,下頭已經(jīng)聚集起了一群人,呈半圓形圍在木臺四周。總共有五十六個人,全是男人,沒有一個女人。中間穿著一身白色皮毛衣服的男人,頭上帶著彩色鳥羽織成的帽子,手里持著用五彩羽毛裝點的手杖,他站在中間,先是畢恭畢敬的拜倒行禮,接著他手一指,幾個男人拿出三個——鼓?開始敲擊起來,在這鼓聲中,他一邊吟唱,一邊跳起了舞!一個穿著厚厚毛皮的臃腫老男人,手里揮著滑不溜秋的手杖,抬頭踢腿跳躍……沈·一言難盡·延年:“……”“求神明庇佑!”老祭司在空擋的人群中高聲吶喊,“我等獻上最強大的熊獸,求您歡悅,憐憫我等,庇佑我等度過這寒冬!”白燁一個箭步上前,手中長劍出鞘,狠狠砍下,那熊獸的腦袋瞬間離開身體,祭司上前,珍惜地將它放在一塊木頭托盤里,畢恭畢敬放在了離界限最近的地方。后面一個少年還拿來了三個暗黃色的被子,從一個皮囊里倒出酒來。沈延年不傻,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這群人是在祭祀?。?/br>而且顯然的,他們是把自己當成了神明!他腦子飛速轉(zhuǎn)開。眼下發(fā)生的一切太過靈異,就算他也在背后嘀咕自己難道是遇到了什么靈異事件,那對于這個明顯沒有開發(fā)出機械電力文明的時代,把這些當成神跡來崇拜那是理所當然的。中國古代用什么來祭祀?獵物,珍奇異獸!這些人搬來了這樣一頭巨獸,還特意清掃四周,載歌載舞(雖然很簡陋),但應(yīng)該就是祭祀沒錯了!沈延年現(xiàn)在就思考一件事,自己該回應(yīng)他們嗎?老祭司跪倒在雪地里,期盼地看著眼前的迷霧,希冀著從里面能夠獲得什么回應(yīng)。所有人跟在他身后跪拜,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前方。“求神明庇佑!”“求神明庇佑!”“求神明庇佑!”唱和的聲音一陣接著一陣,大家的眼神里充滿著期盼。“求您收下我們的禮物吧!”老祭司喊著。“求您收下我們的禮物吧!”其余人跟從著。但在沈延年耳朵里,這些話就是:“&&%@……”他聽不懂??!時間一點點過去,界限邊一點變化都沒有。老祭司臉上的歡喜一點點凝固,其余人的心也從火熱變的冰涼。白巖低聲問白燁:“首領(lǐng),你看……我們是不是要回去?”白燁看看周圍,身邊人的臉上已經(jīng)滿是失望,只是還心存最后一絲僥幸不敢亂動,但這么冷的天,在外面呆了那么久,哪怕是后面升起火堆,帶來的熱氣也根本維持不了大家所需要的,個個臉上都已被凍得發(fā)白。但老祭司還沒